秦子執出車禍了。
青桐第一感覺,這或許是許妙聲又一個謊言。
“我昨天去看過他,年前二十八那天晚上他出的車禍。”許妙聲定定的站在那兒,望著她的背,“這麼多年了,我知道我們誰也沒有放下。我沒有,子執更沒有。子執他有多喜歡你你知道嗎?”
青桐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腳的冰冷慢慢的傳遍了全身。
年前二十八。那天——
“青桐——”林墨荀突然出現。
三個人站在一條線上。回想當年歲月,許妙聲也是常常和這位開玩笑打打鬧鬧的。林墨荀目光冷冷的掃過許妙聲,許妙聲不覺一寒。
這一次,她還是錯了,嘴角悲涼的動了動。
顧青桐和林墨荀先行離開了。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打在身上。林墨荀沒有說話,隻是和青桐並排前行。
青桐一路陷入深思中,直到拐彎時,她差點踩空。墨荀拉住她的手,走了一百米,停了下來。墨荀轉身,雙目怔怔的看著她,眼眸黑如矅石,讓人深陷。“去看看他?”
青桐微蹙的眉心終於展開來,她晃了晃他的手,“墨荀,你真懂我。”
罷了。
林墨荀失笑。原來他也是有自己的小心眼。
青桐給秦子執的母親打了電話,“阿姨——”
“青桐啊。”秦阿姨還是一貫的溫柔,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兒子,眉眼有幾絲心疼。
“阿姨,子執現在怎麼樣了?”青桐悶悶的問道。
周雅抿抿嘴角,“他啊,還在醫院呢。”
果然這樣。
“不要緊了。”周雅說道。
青桐還是問了醫院和病房。掛了電話,她抬首看著林墨荀。
“先回家開車過去。”
青桐都不用說什麼,林墨荀將一切都安排好。
林墨荀挑了一個果籃,青桐微微吃驚。林墨荀說,“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青桐笑,“子執他不喜歡吃水果。”
林墨荀半真半假的問道,“這倒記得清楚,那你說說我喜歡吃什麼?”
青桐笑而不語。
林墨荀哼了一聲,發動身子。突然間,青桐傾身過來吻了他的臉頰。“墨荀,你最好了。”
偏偏某人越來越吃這套了。
到了醫院,青桐下車,墨荀沒動。青桐猶豫的看著他。
墨荀沉聲說道,“我就不上去了。”
青桐笑,墨荀很相信她。她剛想說一些讚揚的話。某人接著道,”我去不合適,可能會刺激他的。”
青桐收回了剛要說出口的話,悠悠的上樓去了。
周雅正在和秦子執說話。青桐輕輕的敲了敲門,秦子執表情一變。
“青桐來了。”周雅說道。
青桐推開門,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秦子執看著她那張微笑的臉,沒心沒肺的樣子,他微微恍惚了一下。
青桐提著果籃走到病床邊。秦子執眨了眨眼,又恢複成那個淡漠的模樣。
“你好些沒有?”青桐瞅著他。
已經一周了,還沒有出院,看來挺嚴重的。
周雅對著兒子擠了擠眼。秦子執淡淡的說道,“沒多大的事。”目光落在果籃上,挑眉問道,“你買的?”
青桐搖搖頭。
“我就知道。”秦子執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他買的吧。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關心了。”他的嘴角掛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