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對你不關心了。”青桐反駁。隻是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才會不傷害到你,不傷害我們彼此二十多年的感情。
他柔柔地望著她,半晌聲音輕輕的響起來,“青桐,我們認識多久了?”
青桐搓搓手,“我多大就多久。”
秦子執輕笑,“啊,原來我等了你這麼久。”
青桐默聲。
“你五歲的時候說,將來要嫁給我,怎麼辦,我一直當真的。”秦子執似真似假的說道。
青桐睜著眼看著他,“這個——這麼久遠的事了。子執,你看,一女不能侍二夫的。”
秦子執輕笑。
青桐自裁的心都有了。
秦子執微微沉吟,“那封信是許妙聲讓你寫的?”他頓了頓,“你的筆跡我是認得的。後來想想,也隻有那樣了。”他信以為真,結果等了兩年,再和她告白時,她一臉的無措。“子執,你在再開什麼玩笑?我和你怎麼可能嗎?”
驕傲的子執,被顧青桐傷的遍體淩傷。他大聲質問著,“既然這樣,為什麼當初給我留了那份信。”
這是一個誤會,可是聰明的秦子執當時卻沒有反應過來。
而當他再次回頭時,才知道,原來她的心裏一直有一個人。
林墨荀。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青桐從來都沒有一絲表現,那整整三年,她和他幾乎沒有分離。
可是這就是這樣。
青桐和他是一種人,一旦愛了,也許一生都不會變了。秦子執知道他輸了。
在以後,他們都沒有了聯係。
就在去年,母親給他打來電話,讓他回來接受家業。
他思索了一夜,回來吧。即使她心裏還是那個人,隻要她還在他的身旁。這樣也好。
原來老天還是有他的安排了。
錯過了,真的是錯過了。
他開車看到研究生樓,看到林墨荀送她回來,看著林墨荀吻著她的額角,看著林墨荀牽著她的手,看到林墨荀無奈又滿足的表情……
原來真的遲了。他隻能遠遠地看著了。
秦子執勾了勾嘴角,“我想吃蘋果。”聲音淡淡的。
“我去洗。”青桐挑了一個紅果,洗幹淨了,拿起刀削皮。秦子執靜靜的看著。安靜的病房,時光好像定格了一般。
她微微垂著頭,又細又密的睫毛輕輕的動著。夕陽的餘光打在她的肩上,籠罩一層柔和的光暈。
朦朦朧朧,讓人追憶。曾經陪著他的女孩終於被別人牽走了。
“好了。這個有點大,你吃的完嗎?”青桐問。“我們一人一半吧。”
秦子執沉默,還好,有些東西沒有變。
青桐坐了四十分鍾,兩人淺淺的說著話,偶爾秦子執也會酸她。“也不知道林墨荀看重你什麼,為了你放棄大片森林,竟然拒絕了普林斯頓,到C大任教。”
青桐嬉笑,“當然是我好啦。”
秦子執冷笑,眼眸深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悲哀的神色。“你和林墨荀準備結婚了?”
青桐望著他,點點頭。
“記得給我發請帖。”秦子執眉眼一動,他看了看時間,“沒想到他倒是沉得住氣。青桐,你要是準備繼續陪我的話,喊他上來一起吃晚飯吧。”他微微一笑。“我估計他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