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蹠微笑,這丫頭,主意還不少!
趁著再一個炸開,雲蹠已經抱起非墨朝大家身邊來。可他卻看見輕揚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漸止何舞衣也露出驚慌的眼神!雲蹠還沒來得及想大家為什麼如此,已經感覺到身後襲來一陣陰風,陡然明白是那兩個長老偷襲!
本來,他完全可以躲過的,他認為長老最多不過是兩人夾攻?這樣還用不著他慌張。可為什麼漸止舞衣這樣的習武之人也是如此慌張眼神?難道有什麼詭異?
雲蹠下意識的轉身,將非墨換到麵朝漸止他們的方向,要保護重傷的非墨。隻見眼前飛快撞來一個玄衣人,雲蹠一腳踢開,踢開之時,其中一個長老從上麵攻來,雲蹠於是朝上抵著,可那個玄衣人不過是掩飾而已,在玄衣人之後,是另一個長老!月光黯淡,雲朵厚重,雲蹠沒有看見!漸止尚未脫身,舞衣幫不及!
剛剛朝上出劍,雲蹠胸口露出破綻,馬上被另一個長老的劍硬生生刺中了!雲蹠喉頭一腥,沒來得及抵擋,上麵的又出一掌,眼看就要擊中他的頭頂!
漸止趕到,出手將上麵的長老隔開!但是雲蹠被前麵的一人一腳踢開,胸口被挑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雲蹠落地,急急踉蹌著後退幾步,“哇!”一口血吐出來,連同非墨跌坐在地!
此時,和漸止糾纏的長老不理漸止連同玄衣人又朝雲蹠而來,娘人和黑衣人則朝漸止撲去!
輕揚腦子一熱,撕下衣襟燃著了將剩下的酒精壇子全點著了,大喊:“Move!Move!”
雲蹠漸止舞衣均是腦子像被灌入一陣冷風,陡然想起那夜輕揚說過的話,舞衣拉起輕揚,漸止拉起非墨,雲蹠捂著胸口站起,一起迅速飛身離開!
“砰!”“砰砰!”“砰砰砰!”
濃煙滾滾間慘叫聲不斷!輕揚心一鬆,大家都及時離開了!她其實也不知道那次的侃侃而談大家到底會不會記住,可是覺得那麼新奇的語言,大家是會記住的,她賭對了!
離家很遠了,可是,大家並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娘人和那兩個長老一身烏黑還是追來了!
雪,下起來了,這是輕揚來到古代的第一場雪。雪紛紛揚揚,飄灑而下。大家一路跑,一路披著雪花。如果不是逃避追殺,這樣的雪景,輕揚真想好好欣賞,畢竟在現代,她隻是在南方呆過而已。
大家不停地飛身而走,但是兩人有傷,一人不會輕功,到了一處崖邊,大家還是被追上了。
輕揚心裏一陣陣發悚:懸崖,又是懸崖!
也許大家本意是朝著山上去的,可是夜裏太黑,竟然走到了絕路!
無路可走,隻好停下。雲蹠有些搖搖欲墜,剛才的混戰,身上有些輕傷,加上那劍重傷,又運功跑了許久,有些支持不住了。漸止也是臉色微白,舞衣捂著左臂,那裏有一道劍傷,兩人也都是喘息著。輕揚突然心裏一陣哀傷,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殘月夜血飛紅,雲蹠輕揚不知,死別,他們命中注定的死別又一次重演,同是懸崖,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