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江湖。
漿糊的江湖。
雖然漿糊,可是不得不麵對。
漸止被十幾個黑衣人圍著,一柄長劍前後左右的不停飛舞,輕揚隨著他的移動而動,聽著各種聲音:刀劍碰撞,刀劍入血肉,黑衣人的慘叫或悶哼,黑衣人倒地……不時有血滴朝她飛過來,漸止總是很細心的摟著她躲過,不讓那汙血沾染了她。倒下一個,再過來一個,倒下一雙,再過來兩個。漸止尚是遊刃自如,那邊的雲蹠,文雅的舞著劍,玄默門的人也沒能奈何他,反而躺下很多。非墨瀟灑的出劍,幫著雲蹠抵抗著玄默門的,而舞衣則是長綢飛舞,看似柔軟的長綢,一碰人則像變成刀刃一樣鋒利,可以傷人,還可以殺人。
暫時大家都還算是應付自如。
可是,敵人很多,輪番上,還能支持多久呢?
“啊!”一聲非墨的慘叫。
“三弟!”雲蹠急忙殺到他身邊。原來一個長老想要偷襲雲蹠,被非墨擋下,卻不知那人是故意假裝偷襲,實質是另一個過來朝他背後狠狠一掌!
扶著非墨,非墨已經昏迷,嘴邊一條血痕,看來傷得不輕。非墨重傷,雲蹠變成一個人對付所有玄默門的人。
漸止一邊格擋著黑衣人一邊問雲蹠:“雲蹠兄,還可應付嗎?”
雲蹠放下非墨,慢慢冷凝了臉色,將劍反手一伸:“漸止兄,保護好我們都想要保護的就好。”
玄衣人又開始攻上去,雲蹠冷笑一聲:“你們全部都還不夠爺熱身子出汗呢!”頎長身形一點地,周旋於玄衣人群裏!
但他才刺倒兩人又不得不返回到非墨身邊,一個長老沒有放過已經昏迷的非墨,將他拎起來朝上一拋,然後衝他又是一掌!非墨又是鮮血噴出,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雲蹠飛身接住非墨,又驚又怒:“卑鄙!”
長老冷笑,還是無言,反手站立。雲蹠明白了,他們就是讓他不能離開非墨,讓他一邊護著非墨一邊打,這樣會變得阻礙不少!
可是,那又如何,雲蹠煙眉肅鎖,放下非墨,站著:“來吧!”
這邊,雖然漸止還是遊刃自如,可是舞衣卻慢慢有點體力不支了,何況,被一群人圍攻,或多或少還是受了點傷!
輕揚看著,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辦?自己要怎麼才能幫他們?隨著漸止的移動,眼光掃過那邊擺著的近十壇酒精,不禁一亮:“哥哥,到酒壇那邊放我下來,快!”
漸止不解,但是覺得輕揚向來玲瓏,並不會是怕酒壇被砸壞,所以在那裏把她放下後轉為防守狀態出劍。
輕揚急忙拿起火石打火,一燃起酒壇密封的紙馬上把酒壇遞給漸止:“哥,朝他們中間扔!”
漸止反應很快,馬上用劍挑著酒壇朝黑衣人裏送。
“砰!”
酒壇炸開,一陣慘叫聲連起!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夠一個小炸彈的威力了吧!
再來!
一個接一個,黑衣人慘叫聲連連,駭得娘人和長胡長老也驚叫聲聲不敢靠近!
“雲蹠兄!”漸止朝著雲蹠那邊踢去一個!
雲蹠心神領會的抱起非墨後退三丈!
“砰!”倒了一群玄衣人!
雲蹠微笑,這丫頭,主意還不少!
酒精著火點低,燃燒快,熱量大,爆炸威力可就大了!輕揚還讀初中的時候老師教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