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漸止到了,風塵仆仆。

輕揚扔了雲蹠的手指撲入漸止的懷又哭又笑:“哥哥你沒事太好了!”“怎麼那麼久沒有來找我啊,我好擔心你啊!”“以後不可以這樣了,離開要我同意才能離開!”……

霸道委屈和如釋重負。

雲蹠的指,驀然失卻輕揚的暖,恍然間悵然若失。

漸止微笑著,輕聲哄著:“不哭,哥哥好得很。”

“哪裏好得很,明明不好,你瘦了很多,眉眼間都是疲憊,你不說,不等於我不知道,你當我是傻瓜笨蛋加白癡啊?”輕揚還是哭著笑著。

雲蹠微笑著:“漸止兄,遠道而來,不妨先坐下休息?”

輕揚臉紅了,隻顧著哭哭笑笑,都忘了讓哥哥坐下了。

是舞衣救了漸止,可是漸止好了之後,又開始和舞衣繼續你追我躲的遊戲,這場遊戲,已經很多年了,舞衣不惱,漸止不倦。

給輕揚把了脈,漸止笑了:“妹妹的心痛之症,腳僵硬疼痛之症,哥哥都能治好。”

雲蹠鬆了口氣,輕揚頑皮的吐了吐小舌:“哥哥果然厲害!”

漸止笑了,又正色叮囑:“隻是你要記得,半年之內,不得泡於冷水之中,否則,非但前功盡棄,還再也不能痊愈。”

輕揚笑:“半年?那不簡單!”

雲蹠:“是簡單,但不容易,記得才好”。

漸止運功讓真氣運行於輕揚的五髒六腑和經絡血脈,再煎藥,施針,才一次,輕揚就明顯有了起色,自己都感覺輕鬆了,而從雲蹠的角度,輕揚的神采都飛揚了。

夜裏,輕揚睡得很香,心裏放鬆了,身體輕鬆了,睡得香甜。

雲蹠和漸止在品著茶,聊著。

“漸止兄,這些天辛苦你了,那項鏈我還是拿回吧。”

“為何?”

“輕揚要交給你了,我去邊境,帶著無妨。”

漸止正色:“邊境一戰,除了關乎國家,更關乎你自己,怎麼能讓一條項鏈妨礙了你?”

雲蹠輕笑:“可你帶著它再帶著輕揚,一樣危險。”

漸止搖頭:“即使如此,也不能給你。如果國家和輕揚要選一個,我寧肯你選國。”

雲蹠抿了口茶,低低說著:“我選國,國可曾想過留我?這樣,我寧願選輕揚。”

漸止手裏的茶盞幾乎脫了手,他怔怔的看著雲蹠:“雲蹠,你……動了情?”

雲蹠微笑。

漸止低歎:“那……輕揚可有喜歡你?”

雲蹠笑了,略帶狡黠:“漸止兄你猜呢?”

漸止看他那神情反而笑了:“那就是沒有。倘若有,你會說有。雲蹠,相識多年,我還是可以猜到幾分你的心思的。”

雲蹠微惱:“那又如何?你以為你的心思我不知曉?輕揚既然拜你為兄,自然不會喜歡上你,你又準備如何?”

不遠處的非墨,因為耳力好不幸聽見,揉揉額心,回房睡覺:那兩個,相互那個掐去吧。

輕揚很忙,忙著做好幾件衣裳,還有披風,要給雲蹠帶去。明天雲蹠就要走了,衣服做好了,可披風還差點,不聽漸止說要多休息,在房間裏沒有休息,繼續縫縫剪剪。

晚膳過後,漸止幫輕揚把脈,把著就皺了眉,明明早上已經好轉,怎麼才一個白天又變得輕浮了?

雲蹠看漸止皺眉,也顰起煙眉。

輕揚沒注意,漸止放開她就跑回房間把衣服抱出來給雲蹠:“雲蹠,這些衣服是我做的,你帶去。”

漸止臉一沉。

雲蹠也是臉色不豫:“才五天,你怎麼做的衣服?”

輕揚訕訕,忽然明白這兩大帥哥得臉色怎麼突然變了。摸摸鼻子:“我做衣服很快,你們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