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接連著好幾日,趙木棉都跟在臧狼他們那個到後山去的團隊裏頭,果然很快地就和那群小年青都混到了一塊去。臧狼甚至有見到那些人將自己采到的東西多分了趙木棉一些。
這麼幾天連著到後山上邊去,臧狼也逮到了好幾隻小東西。不過因為都是他自己獵的,根據說好的,自然是用不著給旁人分了。他不像那些小年青,雖然被趙木棉眼巴巴地看著,東西還是一點兒不送出去,換來了趙木棉十分哀怨的眼神。
那些小年青跟臧狼熟了,也敢跟著臧狼開玩笑了,起著哄講,“阿狼,沒瞧見人小娘子巴巴地看你,手上的東西還不給人分一分麼,哪有你這樣不懂得疼人的。”
臧狼看了看手裏邊的東西,又看了看那邊的趙木棉,抿了抿唇,最後也沒說什麼。
他這種沉默得有些放縱的態度,自然讓那群小年青笑得更厲害,還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裝模作樣地要搶他手上的東西。可那些人和臧狼哪裏是同一個等級的,臧狼稍微扭了扭手腕,馬上就將人給讓了過去,一點都不讓對方討好的。
那些人也不過是跟他開玩笑罷了,互相鬧了一番,也沒有真的要讓臧狼把東西拿出來的意思。
隻是,趙木棉倒好像是真的覺得臧狼該分她點兒東西的,瞧著臧狼的眼神也愈發地哀怨了起來,到後來,連跟在後頭的那些人也全都看出來了,尋了個機會,有個和臧狼特別熟的還將他拉到一邊去,講,“阿狼,那小娘子一路瞧著你,你發現了沒。”
臧狼扭頭往那邊望了一眼,可那人特地把他拉到一邊去,自然是躲在了趙木棉見不到的角落。連帶著臧狼這樣扭頭,也都看不見那邊的情形了。他已經刻意地沒有去留意趙木棉,可趙木棉那種含著些熱度的眼神,他就是不看,也還是能感覺得到。
“別管她。”臧狼想了想,最後還是隻能搖頭。
他沒辦法將趙木棉的心思說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
那人也跟著搖了搖頭,又說,“看著這小娘子也挺可憐的,怎麼瞧你像是不願意搭理她一樣?我們說好了不分你的東西,可是,那個……”
男人見了可憐的姑娘,心裏邊總歸是會同情的。
臧狼除了搖頭,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是了。
“怎麼,你怕你家小娘子不高興?”那人朝著臧狼笑講。
臧狼想了想,最後還是隻能慢慢地搖搖頭。蘭花兒從來就沒有對此表示過不高興。可是,即便蘭花兒不覺得不高興,他自己也不想和趙木棉扯上太大的關係。也就是他性子畢竟清冷,不太會和別人說什麼閑話。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趙木棉以往做的那些事情,估摸著也要跟著對趙木棉“改觀”的吧。
既然臧狼的態度已經這樣明顯了,那些小年青也不會勉強他什麼,反倒是開玩笑地講,說既然臧狼沒興趣,這小娘子,他們便看著討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喜歡趙木棉,還是隻開玩笑罷了。
因為趙木棉一直跟那群人混著,就連帶臧狼連到後山上邊去的熱情都慢慢消淡了。沒兩天他就找了個機會,說家裏邊有些別的事兒,也就沒再和那些人一起到後山上邊去。
趙木棉跟著臧狼一同到後山去以後,蘭花兒更是覺得趙木棉和雷雷兩姐弟應當死沒有問題的。就光看著臧狼拿回來的那些,他就說趙木棉得到的東西並不比他的要少。
盡管這些東西還不足以應付趙家一整日的吃用,可趙木棉那也不像趙家裏邊有那麼多人,一共就兩個,拿回去的東西估摸著都要吃不完的。
也就是臧狼獵到的那些肉沒有給他們分出去。村裏邊那些人家,多少還是有在家裏頭儲存著一些肉幹的,應付過日子還不成問題。
趙木棉和他們不一樣,所以才會巴巴地希望臧狼把東西分給她。沒想到臧狼居然是個心腸硬的,根本就無視了她的目光,也難怪趙木棉一臉的哀怨。
蘭花兒還在背後笑話臧狼,“你這小氣的。人家這是得罪你狠了麼,這樣不想跟人家在一塊兒。還是你自己心裏邊就先心虛了呀。”
輪說話,臧狼哪裏是蘭花兒的對手,隻能一臉無辜又無奈的表情,隻好巴巴地站在一邊瞧著看。蘭花兒不許他搶著事情做,他在旁邊也不敢真就過去搶了,隻能呆愣著看著蘭花兒在忙活。
蘭花兒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跟他生氣的,不過是看他這樣在意趙木棉,忍不住尋他開心罷了。見他不講話,便自己一個人在旁邊抿著嘴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