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大概是完全不用擔心了吧?既然已經找到了新的目標,那麼也就不會再纏著臧狼了吧?蘭花兒十分注意地看了許久,也沒有發現趙木棉有扭頭看著臧狼的,隻是,不知道她是真就已經放棄了,還是因為蘭花兒在這邊,所以她才不看過來的。
不管怎麼樣,現在這樣,至少臧狼是不會再覺得頭痛了。
蘭花兒以前常常到後山上來找吃食,雖然好久沒有過來了,可現在往那一走,還是要比其他人更懂得找一些。
旁的不說,也就是她知道該怎麼在樹上掏鬆鼠洞了。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意識。
如果隻有蘭花兒自己的話,自然是逮不住那些飛奔出來的鬆鼠的。可現在有臧狼在旁邊,她隨手掏一個鬆鼠洞,臧狼就能將那鬆鼠一手捏住,從來不會落空的。
旁邊那些人漸漸發現了他們這邊的情況,也想跟著學。可惜他們不知道什麼樣的地方才會有樹洞,也不知道什麼樣的樹洞裏邊才會有鬆鼠,常常沒辦法找到正確的樹洞。
就是找到了,以他們的反應,也抓不住鬆鼠。
要是那些鬆鼠整好朝著臧狼那邊跑過去,他還能順手捉住的。要是再向其他地方跑的話,就是臧狼,也沒辦法把遠處的鬆鼠就抓住的。
那些人忙著將鬆鼠都趕出來,又大呼小叫地讓臧狼過去捉,說是捉住了好分他們一半的。這樣忙活了半天,臧狼手上的鬆鼠倒真的是多了起來,可也分不清到底哪些是誰給趕出來了的。要想分了的話,這麼點兒東西,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分才是。
蘭花兒在旁邊看了看,也覺著這實在是有些不好操作,幹脆就建議大家撿些柴火回來,直接把這些鬆鼠都燒熟了,然後直接分了吃。
他們原本就是要在山上過個晌午的,午飯自然也是各自從家裏邊帶過來。眼前這些鬆鼠分了帶家去的話,大概也就是吃一頓的數量,而且很多人家裏邊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把這些小東西做得好吃的。
蘭花兒提了建議,大家相互看了看,又稍微商量了一下,都覺得是個好法子。
這時候整好是飯點。決定了以後,所有人都跟著散了開去,很快地就撿了柴回來。
臧狼是帶著火石的,三兩下地清出一片荒地來,燃了篝火,將鬆鼠都殺了洗幹淨,串在篝火上邊燒。
這些都是小東西,隨便燒燒就能吃了。蘭花兒小時候就常常和狗蛋這樣燒鬆鼠吃,手藝自然是可以,一下子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誇讚。這雖然沒有帶著鹽,可臧狼已經在山上找到了一種有鹹味的葉子,撕碎了撒在烤鬆鼠上頭,被這些好久沒聞過肉香味的人吃了,自然是讚不絕口的。
就連趙木棉,雖然還是不講話的,也忍不住伸手多拿了一隻。她是個姑娘,又和大家混熟了,旁邊那些小年青自然是讓著她的,也沒有人說她什麼。
不過,在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讚歎著蘭花兒手藝好的時候,趙木棉還是朝著蘭花兒望了一眼。
其他人估計都沒有注意到,臧狼卻是看到了,默默地皺了皺眉頭。
那些鬆鼠並不很多,就連蘭花兒,也沒有找到多少鬆鼠。畢竟這個時候,山上吃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了,連鬆鼠的數量也跟著減少了不少。好多樹洞雖然還有,卻早已經空蕩蕩了的,裏邊也不再藏著有橡果。
這麼吃完了以後,大家又開始了重複采野菜的活動。
等家去的時候,每人都分到了一大籃子。
蘭花兒稍微注意了一下,出了臧狼以外,果然是趙木棉分到了比較多的東西。她在趙家和在蘭花兒麵前的時候沉默得讓人幾乎忘記了她的存在,可在外人麵前,她卻好像十分的受歡迎。
如果趙木棉一直是這樣安靜老實的話,蘭花兒其實並不介意她一直就這樣住下去,甚至在村裏邊就找個漢子,這麼生活著。
隻要趙木棉不想著臧狼,也不想著使什麼壞,不也是可以生活得很好?
回頭的時候,蘭花兒對臧狼講了講趙木棉的事情,卻換來了臧狼一個不太認同的表情。
“怎麼,你還是不歡喜她?”蘭花兒有些詫異。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臧狼對一個人有這樣深刻的感情。
“她……”臧狼想了想,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才是。考慮了很久,才慢慢地講,“她不好,總想著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