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黃麗忙扶著她,問:“娘,你怎麼了?”
沈夫人唇色發白,翕翕道:“我……我頭有點暈……”說完,她似乎感覺骨頭縫都隱隱作痛,腰背酸疼,渾身難受。
她果真是被傳染了嗎?
沈夫人嚇得魂不附體,渾身顫抖。
沈黃麗看著母親,急得要命,低聲下氣地向那守衛哀求道:“我娘不太舒服,求求你放我們進去吧!”
那守衛見沈夫人這樣,懷疑她染上了疫病,就更不肯放她們進去了。
“走走走!快走!離我們營帳遠點!”
沈氏母女被守衛舉著長矛驅逐著。
沈夫人身體越來越無力,沈黃麗隻能扶著她,被驅趕著往後退,淚水滾滾而下。
“幹什麼呢?”
一道粗獷的嗬斥聲傳來。
守衛忙收起長矛,恭敬道:“何參將,是沈副總兵的家眷,離開了軍營整整一個下午,又突然想回來。寧王殿下交代過,疫病傳染時期,門禁守衛需加強,出營容易,卻不能隨便放人入營。”
何參將點點頭,摸著八字胡,審視著沈氏母女。
沈黃麗認識這個人,他是她父親手下的參將。但沈黃麗卻很討厭他,這人長相猥瑣,目光淫邪,還老愛色眯眯的看她。
可此時,對她而言,何參將卻成了她們母女最大的希望。
“何參將,你快幫幫我們吧!”沈黃麗神色一轉,瞬間變得淚光盈盈,楚楚動人,“我們母女隻不過是覺得軍營裏太悶了,所以才出去走走,散散心。沒想到,才這麼瞬息的功夫,守衛小哥就不讓我們進軍營了。”
守門士兵卻道:“你們離開了整整三個時辰,哪有散心需要這麼久?誰知道這三個時辰發生了什麼!”他指著沈夫人,“何參將,你快看她,臉色青白,嘴唇發紫,說不定就是感染了疫病!”
“你胡說!”沈黃麗大聲辯駁道,“我娘隻是吹了點風,偶感風寒,根本不是感染了疫病!何參將,你別聽他造謠!”
何參將看著沈夫人,撫著八字胡沉默不語。
沈黃麗見沈夫人臉色越來越差,心急如焚,撲通一聲跪在何參將麵前,握著他的手,楚楚可憐道:“何參將,求你救救我們母女吧!隻要你幫麗娘這一次,將來無論你想要什麼,麗娘都答應你!”
何參將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
他本就垂涎沈黃麗美貌多時,隻是礙於沈北運,一直不敢下手。
“此話當真?”
“當真!”沈黃麗保證道。
何參將大喜,當即就在沈黃麗柔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真是又滑又嫩,和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他心花怒放,扶起沈黃麗就領著她們母女往軍營裏走。
守衛還想阻攔:“何參將,殿下說過……”
“滾開!”何參將臉色凶狠,一腳把守衛踹開,“少在老子麵前一天到晚殿下殿下的,拿著雞毛當令箭!出了什麼事,你讓殿下來找我!”
守衛倒在地上,撫著胸口被踢的地方,隻能眼睜睜看著沈氏母女進了門。
何參將色心大發,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沈黃麗,一直把沈氏母女送回了營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