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女人給本王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好聽的嗓音從柔軟的嘴唇中吐出來,內容卻無比殘忍血腥,仿佛在炎炎夏日裏冒著噝噝冰冷的寒氣。
沈黃麗嚇得抖如糠篩。
“殿下,我……我隻是一時糊塗,你求求你,別殺我,饒了我,饒了我吧……”
她嘴唇不停顫抖著,講話時上下牙齒都打嗑,眼神驚惶如受驚的小鹿,頭發蓬亂,衣服襤褸破碎,沾滿泥漿,因為剛才抓回來時被士兵粗暴地拖在地上拖行,嬌嫩的肌膚被碎石刮蹭出無數傷痕,鮮血淋漓。
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柔弱可憐。
可這份柔弱並沒觸動薑孚琛的同情心,反而使他內心的狂怒殺意更加肆虐。
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就能做出這樣惡毒的事!那什麼才算是大奸大惡?
她竟然還妄想他能饒了她?
那誰來饒了他的小乖?他的小姑娘,心軟又無辜,她又做錯了什麼,要被人害成這樣,遭受這麼巨大的苦痛?
想到他的小姑娘還病體支離地躺在病床上,正麵對著死亡的恐懼,害怕又無助時,他真是想把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極致暴怒之下,薑孚琛忽然平靜下來。
嘴角微微上揚,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你說的對,我不該殺了你。”
沈黃麗眼睛一亮。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瞬,薑孚琛臉色驀然一變,神情陰鬱,眼神暴戾,像個凶殘猙獰的惡魔。
“因為,直接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罪大惡極,我要一點點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悔自己活在這世界上。”
他冷酷地吩咐手下的士兵。
“把她剝光了,綁到廣場中央的十字架上,讓軍營裏的士兵都來觀看行刑。今天,先行淩遲之刑,把她小腿上的肉一片一片剔下來,記住,每一片都要片得像紙一樣薄,直到隻剩下森森白骨。行刑過程中,別讓她昏迷,暈過去就用冰水潑醒,本王要她整個行刑過程都保持清醒,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肉被一片片割下來,驚恐萬狀。注意,別把她弄死了。”
說完,他對沈黃麗溫柔一笑。
“放心,本王不會輕易讓你死的,後麵還有更多的酷刑等著你去體驗。”
沈黃麗眼睛一翻,直接嚇暈了。
兩個士兵上前架住她的手臂,要把人拖走,卻被白暨攔住。
“誒誒誒,等一下,等一下!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究竟犯了多大的罪過,要這樣施以極刑?太殘暴了!”白暨壓低聲音,附到薑孚琛耳邊勸他,“注意身份啊!你現在是朝堂上清貴高雅的寧王,性情溫和,寬容柔善,可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然而,薑孚琛還沒來得及說話,士兵們就各個都義憤填膺。
“公子,你是不知道這女人有多惡毒!”
“她明知道那個青花碗是染了時疫的病人使用過的,還故意拿給白軍醫用,簡直喪盡天良!她還有臉說自己是一時糊塗,誰信呢?她這根本就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