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孚琛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心中微動。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著她的眼神,居然是這樣的嗎?
溫柔又熱烈,含情又脈脈。
大約,當你內心真正熱切愛著一個人時,那種喜悅和愛慕是藏也藏不住的,當他見到她時,那些刻在心裏的****就全都寫在了眼神裏。
他可以和全天下虛與委蛇,卻不想在她麵前隱藏自己。
他愛她,也需要她接受全部的他,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的那一麵。
看著他的小姑娘羞怯地躲在他懷裏,像隻雪白柔軟的小兔子,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十分愉悅,就像風箏飛上了天空,在溫柔的春風裏飛揚。
“害羞了?”薑孚琛捏捏她粉紅的耳朵,“你不是一向都膽子大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還會怕羞?以前你耍流氓對著我上下其手時,都沒見你臉紅,現在不過說了兩句情話,怎麼就羞了?”
那怎麼能一樣?
她臉上難道寫了厚臉皮三個字嗎?
好吧,她承認自己臉皮厚,但她也隻是嘴巴厲害,最多說點黃笑話娛人娛己,實際上她很單純的好嗎?
而且,就算她耍流氓,前提條件也是被她調戲的對象臉皮薄,隨便撩一撩就受驚嚇害羞,那樣她才有欺男霸女橫行鄉裏魚肉百姓的快感啊!
哪知道他臉皮比她還厚?
她隻是嘴上撩一撩,他就想對她動手動腳,還總想著要吃掉她!
當然,對於被他吃掉這件事,她心裏也有那麼一小丟丟期待啦……
但也隻是一丟丟,更多的還是羞澀啊!
她的內心還是個少女!
長安在心裏咆哮。
薑孚琛卻是難得見她害羞的樣子,堅決不肯輕易放過她,非要把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他懷裏的小人兒挖出來,好好欣賞一番。
長安像隻慌亂的小鹿,想躲卻無處可躲,想逃又被他緊緊圈在懷裏,無處可逃,隻能羞紅了臉,被他觀賞自己的窘態。
好過分!
於是她憤憤指控他的惡行:“你、你……你欺負我!”
“這樣就算欺負了?”薑孚琛挑起一邊眉毛。
“那不然呢?”
長安淚眼汪汪,她撅著小嘴,烏黑發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圓,眼睛裏水光閃閃,一副泫然欲泣的嬌態。
看著就讓人想再欺負她一點。
薑孚琛心裏這麼想,身體立刻付諸行動,他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唇齒相依,呼吸相聞,彼此之間溫度節節攀升,周圍似乎有劈裏啪啦的火花炸開。
長安被他抱在懷裏,身體扭曲著,隻能仰起脖子,被動地承受這個吻。
或許,男人的骨子裏都帶著某種獸性,平時隱藏得很好,特殊的時刻就會顯露出來。他親得很急躁,牙齒啃咬著她柔嫩的唇瓣,貪婪掠奪她所有的呼吸,凶狠得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從前他吻她,都是輕柔溫情的,如和風細雨般。
這次的不同,讓長安隱約直覺要發生些什麼。
她有點害怕,心裏卻隱隱有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