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愛他,為什麼不呢?
人的一生如此短暫,時光這樣美好,能夠相愛的時刻多麼珍貴,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好好珍惜。既然如此,何不瀟灑拋開所有的矜持和顧忌,敞開心扉,完完全全接受他。
她要勇敢一點。
長安一邊在心裏鼓勵自己,一邊悄悄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薑孚琛感受到她的默許,動作微微一頓,片刻後卻吻得更激烈。
熱情的親吻如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和理智,長安覺得自己就像被狂風暴雨打落的一片落葉,漂浮在地麵聚積的水窪中,上上下下,浮浮沉沉。
很快,她就感受到一股不適,肺部的空氣被他貪婪的吻榨幹了,她快要喘不上氣來。
她不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因接吻而窒息死亡的人吧?
長安囧囧地想。
薑孚琛感受到她的掙紮,嘴唇稍稍離開,貼著她的額頭,看著她像隻魚兒般張嘴貪婪呼吸,忍不住低低淺笑。
“要用鼻子呼吸啊,小笨蛋!”
說完,他笑著在她鼻尖吻了一下。
長安心頭卻無端生出一絲委屈,大約是鼓足了勇氣決心為他祭獻身心,卻沒有得到渴望的輕柔嗬護,反而因為笨拙的吻技被他嘲笑。
“我……我又不像你,經驗豐富……”她嘟著嘴,委屈地紅了眼眶。
“我哪裏又有什麼豐富的經驗?從始至終,我就隻有過你一個,小傻瓜!”
薑孚琛無奈輕歎,手掌捧著她的臉,長指輕柔地撫過,眼神溫柔又寵溺。
“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愛哭鼻子?”
“我哪有哭鼻子?”長安不好意思地抽抽鼻子,死不認賬,“我這是眼睛裏進了沙子!”
薑孚琛挑挑眉,沒有說話,眼神卻十分促狹。
長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又做了回鴕鳥,腦袋紮進他懷裏,掩耳盜鈴般的把自己藏起來,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心裏的羞澀似的。
她在他懷裏窩了一會兒,等臉上的熱度消散了,才像隻小兔子一樣怯怯的探出腦袋,看他一眼,問:“真的隻有過我一個嗎?”
“那是當然。”薑孚琛義正辭嚴,漆黑的眸子隱隱閃過不悅,“你不相信?”
“沒有,我隻是……”長安擰著眉想了想,才組織好語言,“我隻是看你親我的時候,技術很好,嗯,好像……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短短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話一說完,她臉又紅了。
長安羞澀地捧臉。
啊,今天她臉紅了好多次!
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容易臉紅。如果把她臉上的熱度收集起來,大概都能燒開水了吧?
薑孚琛的臉皮卻如銅牆鐵壁般,麵不改色心不跳:“多謝夫人對為夫吻技的肯定,這些事都是男人的本能,不需要什麼經驗,憑本能就知道怎麼做。”並意有所指道,“如果夫人與為夫再深入交流一下,會知道為夫在某些方麵的技術更好。”
長安:“……”
這家夥真是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