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的鼻息噴在耳後,長安被他親的癢,縮著脖子躲來躲去,咯咯笑道:“別親了,好癢!”
她伸手把他的臉推開,卻被他捉住了手,順勢親了親她的手心。
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在帳子裏撒開。
兩人笑笑鬧鬧,薑孚琛很快翻身把長安壓在了身下,唇齒相交,纏綿親吻。
從閩州到冀州的這一個多月,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夫妻倆一直帶著孩子睡在一個房間,小糯米團子睡眠淺,夜裏有聲音很容易被吵醒,所以夫妻倆親熱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很不盡興。
這家福運客棧被雍王包了,外麵又有重重護衛把守,沒什麼安全隱患,所以當薑孚琛提出讓女兒一個人睡的時候,長安第一次沒有反對。而且有雪球陪著小糯米團子一起,它也會照顧她。
此刻,她被薑孚琛壓在身下親吻,她最多隻是欲迎還拒地推拒了幾下,權當情趣,很快就柔順地順從了他。
兩人都吻得氣喘籲籲,身上如著了火一樣。
“這次我要在上麵!”
“好,讓你在上麵……”
事畢,長安像隻貓兒一樣懶洋洋地躺在薑孚琛懷裏,薑孚琛抱著她,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滑膩如綢緞的肌膚,道:“小乖,你和嘉禾別跟我回京了,我在燕京城郊有一座別院,我送你和嘉禾去別院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那你呢?”長安喘息著問。
薑孚琛道:“我一個人先回燕京,等安頓下來,再派人去別院接你們回來。”
身體裏的情潮漸漸退去,長安很快冷靜下來,直覺告訴她,燕京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有危險,所以他才想把她們母女送去城郊別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許瞞我!”
長安急得要命,怕他有什麼危險,烏黑的眼睛立刻泛起了淚花。
薑孚琛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臉,安慰道:“別怕,沒什麼事,我隻是猜測,宮裏怕是出了什麼事,否則,陛下不可能召雍王回京。不過,這些也都隻是我的猜測,也許宮裏什麼也沒發生,隻是陛下對元皇後,對太子失望至極,起了易儲之心,所以才把雍王召回燕京也不一定。我隻是擔心萬一發生什麼事,無法顧及你們母女,所以才想讓你們暫時住到城郊別院去。”
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長安一顆心暫時落回肚子裏,又問:“那你在宮裏的線人呢?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薑孚琛道:“據宮裏傳來的線報,三個多月前,元皇後因為私自放出關押在天牢的重犯,觸怒龍顏,被禁足在坤儀宮閉門思過。太子連帶錦衣衛都指揮使元皓向陛下求了好幾次情,都沒能使陛下網開一麵,看來,陛下對元氏一族已經忍無可忍了,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再做。而關雎宮那邊,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怎麼個耐人尋味法?”長安急急追問。
薑孚琛眉頭緊皺:“因為甄妃案,陛下勃然大怒,賜死了溫金榮,陸川也下獄,責令秋後問斬,關雎宮因此大傷元氣。螢妃雖然因桃花霧之事失寵,但宮裏很快新進了一批新人,陛下開始寵幸年輕的妃子,關雎宮幾乎成了無人踏足的冷宮。可在一個月多前,陛下卻又重新寵愛起溫貴妃,把那些新進宮的妃子都撂在一邊。當然,這也不是什麼怪事,畢竟溫貴妃盛寵多年,自然懂得怎麼籠絡君心,邀得寵愛。但奇怪的是,因為溫貴妃求情的緣故,陛下居然把關在天牢裏的陸川都給放了出來,而且還赦免了他的罪,恢複了他西廠提督的官職,簡直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