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冬日的守望(1 / 3)

第二章 冬日的守望

等待一個人,等待一份情,等待一個機會,等待成功。等待不是消極,更不是被動,而是出於對結果的原始渴望和尊重。

蜜??蜂

文|心若蓮花

奮鬥以求改善生活,是可敬的行為。

——茅盾

其實,我以前是不大喜歡蜜蜂的。小時候的我特別淘氣,每年春天,看見小蜜蜂不停地扇動著翅膀,嗡嗡嗡地穿梭在花叢中的時候,就像捉彩蝶一樣去抓,結果被蜜蜂蜇了,像針紮一樣的疼。

記得我的手上紅腫的大包,好幾天也不下去。大人們告訴我,蜜蜂是不能隨便招惹的,它的尾部長有毒刺,打那以後我就對蜜蜂避而遠之了。

後來,我的媽媽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罐子淡黃色的濃得像糖漿一樣黏稠的東西,說這就是蜂蜜,可甜了。饞嘴的我有點兒不相信,就拿起一根筷子,伸進罐子裏蘸了點兒蜜,然後放入嘴裏,又用舌頭抿了抿,滑順地咽下去了,再吧嗒吧嗒嘴,味道香濃甜潤,我還是第一次品嚐到蜜的味道,感覺好極了。難道眼前這麼好吃的東西真的是那些愛蜇人的小蜜蜂采百花釀成的?我當時有點兒不敢相信。大人們說,蜂蜜可是個好東西,不僅具有經濟價值,常吃還能滋養身體,延年益壽呢!於是,我對蜜蜂產生了興趣,不由得喜歡上了這些小精靈。

在我居住的那個林區,也有幾戶人家養蜜蜂。沒事的時候我就到那邊轉轉,遠遠地看一團蜂,鬧哄哄地圍著箱子,總是忙著飛,不覺得累。我和夥伴們秋天去采山,看見山裏一戶養蜂人家的院子裏擺滿了方形的木蜂箱,院中那位養蜂的老爺爺竟敢用雙手嫻熟地拽出蜂箱裏的木板,那上麵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蜜蜂。我本想上前看得仔細些,但一想到曾經被蜜蜂蜇過的經曆,心裏就有點兒打怵。可是,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就是一隻蜜蜂釀一公斤蜜得采多少花呢?於是,我就站在他家的院子外問這個問題,可是老爺爺也說不清楚,回答不上來。因此,這成了我心中的一個謎團。

在以後的日子裏,我讀書看報時特別留意有關蜜蜂的資料。一次,我偶然在報刊的一角發現這樣一段文字:“據有人統計,一隻蜜蜂如果要釀造出一公斤蜂蜜,需要采幾百萬乃至一千多萬朵花,它往返飛行的距離大約有幾十萬公裏,相當於繞上地球好幾圈!”我當時就被這組數據震撼了,不由感慨起來。

多麼了不起啊,這看似渺小的蜜蜂!它生命不息,釀蜜不止,竟讓自己的生命變得崇高起來。

因此每當我看到蜜蜂、看到甜甜的蜂蜜就會想,難道它僅僅是在釀蜜嗎?不!它何止是在釀蜜,它是在釀造一種精神,一種叫作“自強不息”的精神!正是因為有了這種精神,蜜蜂那原本渺小的生命體才變得高大!倘若我們也能像蜜蜂那樣,“終日乾乾,自強不息”,那麼我們的生命難道還會平庸嗎?

原載於《思維與智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無論出於何種環境,都應具備奮鬥不止的精神,要知道,強者就是這樣跟弱者區分開的!

花兒不介意

文|龐啟帆

培養意誌是我們生存的目標。

——愛默生

最近,我去看望了我的老朋友朱莉。朱莉是一個愛花的人,她在後花園裏種著各種各樣的花,還有一個專門用來培植花草的溫室。即便你不是愛花人士,來到朱莉的家裏,也會為花朵的鮮豔美麗而感到震驚,想要在那多留戀幾分鍾。

那天,在與朱莉一起喝過咖啡之後,我照例又要參觀她的溫室。在溫室裏,我摸摸幾片鮮綠的葉子,又嗅嗅幾朵待放的花蕾,覺得自己的身體裏也充滿了鮮活的力量。突然,我看見了一盆怒放的金絲菊,第一感覺告訴我,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花兒。它被朱莉擺放在溫室的一個角落裏。我走過去,想仔細欣賞這盆令人激動的花兒。然而,走到金絲菊跟前,我卻被另一個景象驚呆了。這株美麗無比的金絲菊竟然是被栽種在一個破爛的、鏽跡斑斑的鐵桶裏。我回過頭,責問朱莉:“朱莉,你怎能讓這麼漂亮的花兒生長在這麼一個醜陋的鐵桶裏呢?”

我看著金絲菊,心裏充滿惋惜地想,如果是我,我要把這株金絲菊種在最漂亮的花盆裏。

“我有各種各樣的花盆,”她說,“我也知道,這一株金絲菊是所有花中最漂亮的花。但是我想,它是不會介意盛開在這個破鐵桶裏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由朱莉的那番話想起了朱莉本人。朱莉是一個被公認的花癡,但她從沒想過獨享自己辛勤培育的花草。她把許多花草免費送給了學校、教堂、老年人活動中心。她還把自己的大部分收入捐給了當地的孤兒院。這樣的人,你一定想見見她。可如果你真的見到她,你一定會被她的樣子嚇一跳。朱莉的左臉有一個紅色的胎記,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說實話,這個巨大的胎記有點令人觸目驚心,然而,每一個認識朱莉的人都說,她是一個美麗高尚的老人。

一株美麗的花兒不會介意自己生長在一個破陋的花盆裏,同樣,一顆美麗善良的心靈也不會介意紮根在一個有缺陷的身體內。

原載於《幸福·悅讀》

不管深陷泥沼,還是處於高樓,環境隻能困住軀體,卻不能困住心靈。

低頭會看到的美

文|範文超

我們不能等待自然的恩賜,我們要向自然索取。

——米丘林

抬頭會看到一些美,比如浩渺蒼穹、蔚藍天空、星月滿天,平視會看到一些美,比如遠方山巒、湖風拂柳、河畔浣女,而還有很多美會在我們低頭時呈現。

低頭會看到水的清幽。這水可以大至江河湖海,小到山泉溪流,也許我們平視時也可以看到它們的清幽,可這時我們看到的美和低頭時看到的不一樣。當我們泛舟湖上或靜坐河畔,此時的水我們自然希望它是清澈見底的,有魚翔淺底,有蝦蟲浮動,有圓潤的鵝卵石。此時,若再有陽光暖照身上,暖風拍拍周身,我們會很想唱歌。而這些美,是我們必須低頭才會看到的,唯有低頭才會看得真切、看得純粹、看得全麵。如果水流條件允許,我們大可以下水遊泳或者潛水,那我們看到的水的清幽無疑更為直觀更為震撼。

我仍記得二十餘年前,我在老家的大河裏遊泳,我在水中遊動著,那水很清很穩,我在水中睜開了眼睛,那是我的周身與水最為親密的接觸。可以想象我的眼睛經曆的是如何美的旅程,遠離城市的山野沒有任何汙染,這些水來自天空、來自山間、來自地下,一起彙成了這條大河,滋養了家鄉的萬物,也滋養了我這雙眼睛。

低頭會聞到花的芬芳。當我們來到一片花樹麵前,當我們來到一座花園中間,是的,似乎不必多麼用心地去主動呼吸那些花朵,花香的因子自會主動跑到我們身上來。而我想說的是,這些花香是主動的、調皮的、活潑的,她們跳出花瓣花蕊,飛舞在她們能夠飛到的空間裏,而恰巧被我們的鼻子捕捉到了。而更多的花朵是在低處的,她們是幽幽的,不張揚的,我們唯有彎下腰或者蹲下身來,才能夠細致看到她們的形態、聞到她們的芬芳。這些花既可以是培養在溫室花棚裏的高貴花種,也可以是無意栽種在田間地頭、橋下河畔、原野山穀的那些或知名或無名的山野小花,她們的姹紫嫣紅是那麼自我又那麼任性,那是花兒們最原始最本真的模樣。

夏天的時候,有一種花開得極其旺盛,她的顏色可以用火紅來形容,奇異的是她的花蕊是一根管狀的,並且每一根都可以拔下來吸,有蜜水一樣的甜汁從管裏流出。這種花在東北的鄉下分布極廣,我和小夥伴們曾在小學的花圃裏、鄉道的路邊采食,每一次吸雖然隻有一點點甜汁,但那種甜是泛著花香的,直入心入肺。

低頭會看到草的碧綠。這草自然是春夏時節的草,綠油油的、碧綠綠的。且不說那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的草,隻說這山野間的、田壟間的,草的顏色也是那麼任性地綠著,綠到視野裏,綠到心坎間。草的綠是她們的漂亮裙子,她們更為出名的是她們的堅韌性格,是她們對自由的向往,比如她們對棲息地是毫不挑揀的,可以在廢棄的土屋頂、天台上,可以在濕潤或幹涸的河床裏,河岸邊,更可以在沙石斷崖上,此時的草是生命裏最頑強的存在,可以彎曲著身子斜斜地長出,任頭頂的頑石如何巨大,都不能阻擋她奔向陽光的渴望。

方如此,草的碧綠便更加惹人眼了,那是穿越了任何艱難險阻後生命的壯美,雖然我們是以低頭的姿勢俯看,但擁有的心態當是仰視的尊重。最動人的草當是掛著晨露的,露珠晶瑩剔透,如珍珠,像鑽石,圓溜溜的,身上有顆明亮的太陽,露珠掛在草葉間,或者躺在草的懷裏。此時的草無疑又是極為碧綠的,而這樣的綠你不低頭會看得透徹嗎?

低頭還會看到土的厚重。土在這裏是土壤,是大地,是與人類繁衍生息最息息相關的要素。我們所有人都離不開土,土會生長出糧食、樹木、花草,大地上的萬物都要附著在土的身體上,從土的底層汲取水源、汲取能量、汲取生存所需要的一切養分。這些土可以是黑的、黃的、紅的,甚至更多綺麗色彩,可以是肥沃的、貧瘠的,甚至帶有沙石的,但她們都能夠承載孕育生命的使命,都能夠展現無數種姿態的生命景象。宇宙的浩渺高遠永遠是那麼神奇,但我們最踏實最安全的舉動仍是站在大地上,或者躺在草地上,或者坐在鄰居的院牆上,和小夥伴一起數天上的雲朵,看飛過的飛機劃出的白線,或是在星月滿天的夜裏賞月、數星星,天真地對滑過的流星許下心願,那虔誠勁兒恰如宗教信徒,此時的我們對星月存有敬畏,宇宙有著我們所沒有的超能量。

而這一切的美妙願景的呈現,都離不開我們身下的大地,她才是我們最大的力量源泉,最忠實的依靠。每一次踩在鄉野田間的土地上,我都願意俯身去握握那些土塊,去感知她們身體的溫度,抑或躺下來,聽聽大地脈搏的律動,我便擁有了最接地氣的時刻。

原載於《當代作家新創作選萃係列:2014散文詩歌百家精選》

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放慢腳步,去認真發現、細細品味。生活就像是一杯醇厚的酒,需要慢慢品。

生如櫻花

文|飛龍在天

善於等待的人,一切都會及時來到。

——巴爾紮克

櫻花怒放的時節,未見其花,便聞其香,那是從遠處隨風飄送來的幽香,彌漫在空氣中,沁人心脾,像溢滿酒杯的陳釀。遙看漫漫的櫻花,白的像雪,粉的像霞,煞是妖嬈。

近觀之,映入眼簾的一樹樹櫻花,帶著晶瑩欲滴的露水,在晨曦中展現嬌美,宛若偷下凡塵的仙子。置身在櫻花叢中,仿佛來到了人間仙境,如夢似幻。

多少遊人隻因驚羨它的美麗,如潮水一般湧來,一睹櫻花的容顏,以至流連忘返。

然而,有誰知道,看似柔弱的櫻花卻有一顆堅韌的心!為了夢想,它學會了等待,默默地承受著漫長嚴冬的考驗和不被人知的心靈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