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命運的博弈中,生存的經驗告訴它:欲速則不達。很多事情並非是它主觀所能掌控的,也要講究機緣,就像日本有句諺語說的那樣:“櫻花不到季節是不會開的。”
現在,櫻花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那滿枝累累的花朵,就是它追逐的夢!
那麼,渴望成功的我們,難道不應該像櫻花那樣嗎?在執著地追逐夢想的時候,必須學會等待,因為等待也是一種智慧,等待也是一種謀略,等待也是一種心態,在經曆了由量變到質變的這一過程,我們的生命也會怒放,亦如櫻花一般絢爛!
原載於《感悟》
等待一個人,等待一份情,等待一個機會,等待成功。等待不是消極,更不是被動,而是出於對結果的原始渴望和尊重。
冬日的守望
文|顧曉蕊
一切幸福,都是由生命熱血換來的。
——王燼美
又到年末,跨進冬的門檻。冬日的一個清晨,我推開窗戶,一陣冷風迎麵襲來,吹在臉上生疼。昨夜下了一場雨,濕濕的地麵上鋪著一層落葉,我能想象到離開枝頭的瞬間,它們有過怎樣的不舍和疼痛。
那一刻,我的思緒也如片片落葉,從心的枝頭滑落。回望這一年來,工作上不見起色,生活中煩惱如絲,我不由得發出一聲歎息。這時電話響起,一位愛好攝影的同事約我到郊外走走。
那是一片很大很大的荷塘,在這樣的季節,荷塘呈現出一片殘敗景象。花落了、葉殘了,全然沒了當日的風光。唯有那褐色的莖,以遺世獨立般的神情,立於水塘之中。對這片水塘而言,這裏曾經有多繁華,如今就有多落寞。
“簡直是太好了,這正是我想要的。”同事幾乎是歡呼著奔向池塘邊的。
她舉著相機,或站或蹲,對著一池殘荷拍照。我有些不解地看著她,這一方荷塘裏盡是枯枝敗葉,有什麼可拍的呢?索性由她去,她拍寒風中的殘荷,我沿著塘邊漫步。
岸邊有一棵老樹,粗壯的樹幹上布滿歲月的傷痕。我撿起一片落葉,凝視許久。曾收到來自遠方的信箋,信中夾著一枚枚美麗的葉子,上麵寫著深深的祝福。如今,那些信箋還在,友情卻變淡了。
我仰起頭,看到高高的樹杈上有一個鳥巢,就像是樹的眼睛,在風中靜靜地守望著。在灰白天空的映襯下,顯得如此寂寞而清絕,它隨時光慢慢老去,老得隻剩下了回憶。
過了幾天,同事拿來一幀照片讓我看。我幾乎是驚跳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的,這是我看過的那荷塘、那樹、那鳥巢嗎?在我眼中冬天的衰敗,怎麼到了照片裏,卻有一種蝕骨的美。
我忍不住問她:“為什麼跟我看到的不一樣呢?”“同樣的景致,不一樣的心境,會有不同的感受。”同事笑著應道。
再看照片中的殘荷,經了風,經了雨,在隱忍中變得柔軟與慈悲。那些清瘦的枯莖,高擎著殘敗的葉子,透出一種不言屈服的頑強。還有那棵老樹,風中的鳥巢,已在時光中站成永恒。所有的浮華終會散去,彼時榮辱皆忘,什麼都不懼怕了,更顯出一派錚錚風骨。
在這個寒風瑟瑟的季節裏,一切刪繁就簡,昔日的繁華喧囂都已遠去,便有了深邃、空曠、宏闊之美。冬日裏的沉寂,其實是一種自省,一種堅守,也是沉澱自我、積蓄力量的過程。
這樣想來,我喜歡上了冬天。冬日的午後,泡上一杯茶,在嫋嫋茶香中品味人生,或捧起一本書慢慢閱讀。倘若遇上下大雪,邀上兩三好友,去體驗踏雪尋梅的樂趣。學會放空自己的心靈,不與往事糾結,不跟自己較勁,日子變得簡單而純粹。
原來守望也是一種幸福,它讓我們懷著珍重與知足的心,對待人生的每一個階段。正如那些挺立在寒風中的殘荷,以其淳樸雋永,淡雅清美,悄悄地迎接著又一次美麗綻放。
原載於《心理與健康》
守望幸福,貴在善於發現生活的美,從而萌生出熱愛,心情自然也就美起來。
阿加西斯教授的觀察課
文|[美]塞繆爾·H·斯卡德?編譯|龐啟帆
熟悉減除對於事物的恐懼。
——伊索
我走進阿加西斯教授的實驗室,告訴他我已經成為科學院自然曆史係的學生。
“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學習呢?”
“現在。”我答道。
這個回答似乎讓他非常高興,他誇了句“非常好”,然後轉身從標本架上抱下一個很大的玻璃瓶,瓶裏裝著黃色的酒精,酒精裏泡著幾條魚。他取出其中一條,對我說:“拿著這條魚,仔細觀察,等會兒告訴我觀察的結果。”然後,他就離開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
我很失望,觀察一條魚對一個求學心切的學生來說,似乎沒有什麼挑戰性,而且酒精的氣味不好聞。但我沒說什麼,立即投入工作。
10分鍾後,我把能看到的魚的身體部位已經看了個遍,然後開始尋找教授。然而,教授不知去哪兒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那條魚開始讓我厭煩。我不必用放大鏡,也不用任何其他儀器,隻用兩隻手,兩隻眼睛就能觀察,而魚能供我研究的部位非常有限:魚頭、魚背、魚肚、魚尾,翻來覆去就這幾個部位。但教授還沒回來,我隻能繼續觀察。我把手放進它的嘴裏感覺它的牙齒有多鋒利,計算它的身上有多少片魚鱗,直到確信準確無誤。突然,一個愉快的念頭從我的腦中蹦了出來——我應該把這條魚畫下來。這麼做的時候,我驚奇地在這條生物身上發現了新的特征。這個時候,阿加西斯教授出現了。
“很好。筆是最好的眼睛。”他讚許道。接著他問:“那麼,你看到了什麼呢?”
我簡潔地做了描述。教授聽得很認真。我說完了,他還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繼續講下去。但我沒能再多說一個字。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
“你還沒有觀察得夠仔細。”他認真地說道,“甚至,這條魚最顯而易見的那些特征,你一個都沒發現,而這條魚就清清楚楚地擺在你眼前。再觀察,再觀察。”說完,他絲毫沒理會我痛苦的神情,轉身就離開了。
我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還要再看那條可惡的死魚!但這一次,我帶著目的來對待我的作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發現教授的批評沒有錯:那些顯而易見的特征在我的細致觀察中顯露了出來。
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教授問我:“還看嗎?”
“不看了。”我答道,“但我知道之前我了解的很少。”
“下次會了解得更多的。”他說道,“收起魚,回家吧。也許明天早上你會告訴我一份更好的觀察報告。”
這讓我有點驚慌失措。因為這意味著,我要在魚不在眼前的情況下整晚研究這條魚,並且在明天早上給出一份準確的描述。
第二天早上,我一進實驗室,教授就用滿懷期待的目光看著我,那目光讓我覺得,我應該看到他所看到的。
“你期待的答案也許是,魚有對稱的器官以及其他對稱的身體部位。”我小心地說道。
“當然!”他高興地說道。這簡單的一句話補償了我昨夜失去的幾個小時的睡眠。接著,我們興致勃勃地討論了我昨天白天以及晚上的觀察所得。討論完畢,我問他我接著應該做什麼。
“哦,觀察你的魚。”說完,又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實驗室。一個小時後,他又回來了,聽我的觀察報告。
“很好,很好。”他重複道,“但還不夠全麵,繼續吧。”就這樣,長長的三天,他把那條魚放在我的眼前,禁止我看別的東西,以及向任何人求助。“觀察,觀察,觀察。”他給我的指導就是不斷重複這個詞。
第四天,阿加西斯教授從那個大玻璃瓶裏撈出另一條魚擺在那條我已經觀察了三天的魚的旁邊,讓我指出二者之間的相同處和不同處,接著是第三條,直到玻璃瓶裏的魚都擺在我的麵前。
觀察結束,我把一份完整的報告交給了阿加西斯教授。看完報告,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我說了這番話:“表麵是最愚蠢的東西。我們必須發現事物的真相,直到在更多的真相中找到更多的規律。”
這是我上過的最好的課。從那以後,它一直影響著我的學習方法和態度。這三天的觀察的收獲,是一筆珍貴的財富,是金錢也買不到的。它伴隨著我的成長,引導著我邁向更廣闊的科學領域。
原載於《少男少女》
做事切忌淺嚐輒止。充分了解,有利於我們熟悉事物的本質。
要的就是“過”
文|張雲廣
心態改變,態度跟著改變;態度改變,習慣跟著改變;習慣改變,性格跟著改變;性格改變,人生就跟著改變。
——馬斯洛
去一所陌生中學聽課,講課內容是“詩歌鑒賞之虛實結合”。
我並不認識授課教師,正如授課教師並不認識聽課學生,又如聽課學生並不認識我一樣。
執教的是一位男青年,衣衫整齊,一臉嚴肅,給人一種很正統的感覺,但很快他的表現就輕而易舉地顛覆了我的第一判斷。為了融洽師生關係,上課伊始,這位老師就引吭高歌了幾句何晟銘的《佛說》,頗具磁力的歌聲很快就贏得了一陣掌聲,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掌聲過後,老師頓了頓,然後進入了他的開場白:“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佛又說,前世的五千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泓秋波;佛還說,前世的五萬次回眸隻為今天的這一節語文課!”
出人意料的第三個分句話音剛落,掌聲笑聲同時響徹教室,顯然學生們對眼前的這位陌生老師已經產生了極大的好感,這種好感又把剛才由於後麵聽課者雲集所帶來的無形壓力衝淡了許多。
師生之間的配合就這樣駛入了“高速道”,老師講得順暢無比,學生聽得帶勁兒異常。不時有學生主動站起來提問或回答問題,每一次老師都讓他們自報家門然後再坐下。評語也結合學生的姓名臨時確定,如“王佳寧就是佳!”“宋長新的見解實在新!”……低烈度的笑聲持續不斷。
中間有一個環節是讓學生把練習題的答案書寫到黑板上,本來隻有兩個人的答題空間硬是上去了六個人在上麵爭地盤,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氣氛經過一再地積累發酵近乎火爆,就差肢體衝突了。
這次同樣要在下講台前把答題者的名字亮出來,其中有一個叫“白焱”的同學的署名引起了他的注意。待大家都答完題回到座位後,隻見老師含笑步入講台,用紅筆圈起了一個“焱”字,然後就地取材故作嚴肅地說:“給這六名同學一個總體評價——焱,如果一定要用一句歌詞來表達的話,我想應該是——我的熱情就像這三把火,燃燒了整個語文課堂。”隨後自顧自地唱著改編的費翔的《冬天裏的一把火》,台下高烈度的笑聲也緊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