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尊嚴有種茉莉的芬芳(1 / 3)

第三章 尊嚴有種茉莉的芬芳

他們一樣有自己的生活,一樣對美好的生活充滿了希冀,即便是處在最卑微的境遇裏,也依然會微笑、會唱歌,那歌聲與微笑中飄蕩著茉莉的芳香。

記得有位哲人說過:“即使你窮得隻剩下一件衣服,你也應該把它洗得幹幹淨淨,讓自己穿得有尊嚴。”

有話直說

文|[英]修瑪·古瑞希 編譯|孫開元

當你簡化你的生活,宇宙的法律將更加簡便。孤獨不會孤獨,貧窮不會貧窮,也不虛弱無力。

——梭羅

現代生活中最大的諷刺之一,是在我們很多人都希望別人說話講究文明禮貌的同時,我們在表達自己的情緒時卻有失風度,甚至有時說話很粗魯,特別是在網上。在社交網站,一個人的個人狀態如更新為“我想揍老板一頓”,可能立即會吸引很多好友和粉絲的點擊和關注。

那些我們以前隻會和最親密的好朋友單獨說起的事情,現在卻在社交網站上堂而皇之地貼出,讓全世界都知道。隻為了獲得更多關注,我們沒有節製地宣泄自己的感受和經曆,這是不是挺危險的?很多媒體都不惜拋出名人的隱私和負麵消息,以此來吸引我們的眼球。

《心理學》雜誌顧問、《快樂交往》一書的作者露西·貝思福說:“有時候,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提升自己的適應力,比把自己的一切所思所感全都‘廣播’出去更有利於我們改善心情。”

知道何時表達看法、何時應當沉默,是一種智慧。4年前,路易絲認識了她的閨蜜朱迪的男朋友馬克,她受不了馬克。她這樣評價他:“他老是打斷別人說話,炫耀他去過的豪華地方。我發現他很傲慢,很難和他交談,真不知道朱迪怎麼看上他了。他是個心高氣傲的銀行家,而她很講求實際,我感覺他倆不般配。”

“有一天,朱迪和我談論起了馬克,朱迪對我說:‘他不是挺棒的嗎?’我隻好隨聲附和。既然朱迪喜歡他,我也不好從中作梗,我不想傷害我們的友誼。”兩年後,朱迪和馬克結婚了。“我當初要是怎麼想就怎麼說,她也許就永遠都不會理我了。”路易絲說。

路易絲遇到的尷尬誰都可能會遇到,我們有過多少次為了不引起別人的反感,於是就假裝喜歡一件事或者一個人?我們從小到大受的教育都是說誠實是最好的做人之道,也是在所有人際交往中應該遵守的準則。但是類似於路易絲麵對的情況,我們習慣上就會把實話留在心裏,以免引起矛盾。有時做到誠實很難,特別是有可能惹惱別人的時候。

貝思福認為,誠實固然是好品質,但是也要看具體情況。“何時應該直言不諱、何時不應該,這二者之間沒有明顯界限。以誠實為講話標準是無可厚非的,但你若總是當‘老好人’,就可能會讓所有人覺得你不可信。”她說。

“誠實在某一個場合裏也許是必需的,可在另一個場合也許就會事與願違。比如你的媽媽做了一個新發型,可是你覺得不適合她。這時你應當先思考一下:‘如果我直言不諱,媽媽會有何感受?我的話會讓她開心接受,還是會打擊她的自信?’”

同樣,如果你覺得朋友或親戚找了個不合適的伴侶,貝思福認為這時你最好先保持含蓄,除非你有足夠的理由關心此事。“如果僅僅是個性相左,你應該給朋友發展關係的時間。我們誰也無法預見別人的關係會怎樣進行下去,而你的介入可能會給對方造成不必要的幹擾。”她說。

在大多數情況下,直言不諱比沉默更受推崇,因為直率是你真誠地對待了自己的思想和感受,而顧慮重重會阻礙我們接近真相。也許老板的苛刻讓你感到難以承受,但是你敢怒不敢言,因為擔心會被炒魷魚。或者親戚對你的孩子無端吼叫,但是你不為孩子說句公道話,是因為不想引起親戚間的矛盾。這時的沉默不是“金”,而是縱容。

《改變生活的交談》一書作者、心理學家莎拉·羅森圖勒說,雖然我們在不得已時才會直言不諱,但也不是非要鋒芒畢露。“友好地進行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這是可以做到的。你也許覺得難以把握分寸,可是講真話並不意味著肯定要傷害兩個人的關係,”她說,“三思而言,你就能在最大程度上讓談話良好地進行下去。”

在我們感覺自己的快樂有可能會勾起對方的傷心事時,我們從禮貌上講也會保持緘默。比如,一個女人懷孕了,但是女友剛剛遭受了流產,那麼就應暫緩幾天再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她。或者一個朋友工作一團糟,而你正巧獲得了升遷,馬上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可能會讓他覺得很沒麵子。

“說話需要用心。”羅森圖勒說,“我們不必總是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說出去,說話要講時機。說話之前想一想:自己炮筒子似的真誠會收到一個什麼樣的效果?一方麵保持真誠,另一方麵尊重對方的感受,對方就會理解你。自己的快樂不必逢人便講,但是也不必諱莫如深,因為那樣也會引起別人的反感。”

原載於《大家健康》

說話是一門學問。有時候你明明是為對方好,可是話一說出去反而得罪了人家,弄了個吃力不討好。所以,學會說話,也是人生的必修課。

尊嚴有種茉莉的芬芳

文|袁恒雷

尊嚴雖然不是一種美德,但卻是許多美德之母。

——柯林斯托姆

我剛到蘇州不久時,一天在大街上閑逛,看到路邊一位老人正在售賣一些小飾品。這些小飾品一看便知是地道的“地攤貨”——根本值不了幾個錢。而我也清楚,他們其實是些本地窮人,隻是比那些在鬧市區與公交車站直接向人伸手的乞丐體麵一些。我也不禁感到有些悵惘,蘇州雖是“人間天堂”,但也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我見麵前的這位老阿婆神態慈祥、舉止文雅,更關鍵的是,眉宇間頗像我故去多年的姥姥,我便毫不猶豫地從口袋裏把所有零錢給了她。老人家讓我在攤位上任意地挑揀。說實在的,我本是個粗枝大葉的人,而這些小飾品也根本沒有能打動我的,所以我轉身就走了。可沒想到那位老人迅速收起攤位,朝我緊緊跟來。

起初我沒有太在意,以為她是有別的事呢,或者回家什麼的。可當我都拐了一個街道後,發現她仍然跟著我,我便有些納悶了,猜她是不是見我慷慨,想讓我再掏些錢給她。於是我轉身跟她說我沒帶許多錢,別跟著我了。可老人的一席話卻讓我倍感震撼:“孩子,你誤會了,剛才你給了我錢,卻不買我的東西,我心裏過意不去。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剛來這裏不久的外地人,想必對這裏也不會太熟悉,我跟著你,是想給你當當向導、指指路也好,我能做的可能也就這些……”

我當時溫暖得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覺得連“謝謝”似乎都顯得淺薄與蒼白。

我在蘇城又住了許多年,又遇到了一些近似乞討的事情,可我卻驚異地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即便是乞討也要讓人感受到他們的尊嚴。就連街上手捧鮮花的小孩,他們也不會跑來抱著你、圍著你、糾纏你為身旁人送花,或者說那些讓人耳生繭子的祝福話。他們隻會讓你看到,他們手中的茉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仍滴著顆顆露珠,那是江南愛戀中饋贈情人的佳品,是江蘇民歌裏傳唱的經典,讓你不忍拂逆這聖潔的芬芳——他們這樣的乞討方式令人尊重。

蘇州近些年來連續獲得“全國文明城市”的殊榮,在這樣一個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齊發展的現代城市裏,即便是社會最底層的乞丐,仍然能乞討出一個城市的文明精神,不會給城市抹黑。乞丐們不會因為你分文不給而臉生慍怒、心生咒罵,他們仍留有一絲微笑掛在嘴角邊投給你,那是他們自尊的象征。

他們一樣有自己的生活,一樣對美好的生活充滿了希冀,即便是處在最卑微的境遇裏,也依然會微笑、會唱歌,那歌聲與微笑中飄蕩著茉莉的芳香。

記得有位哲人說過:“即使你窮得隻剩下一件衣服,你也應該把它洗得幹幹淨淨,讓自己穿得有尊嚴。”

原載於《語文報》

尊嚴代表的是自己的臉麵,誰能允許別人打自己的臉呢?

豐盛的晚餐

文|[美]傑夫·格林伍德 編譯|孫開元

處處熱心的人生,就是事事滿意的人生。

——帕克

尼泊爾的阿倫河穀風景如畫,但是在20世紀80年代去那裏旅遊的人卻不是很多。對於我來說那裏就是一座座深山,旅行者能找到一塊蕎麥餅吃就非常幸運了。

1984年,我出差去加德滿都住了一段時間,為了生活學了幾句尼泊爾語,於是想一試身手,坐飛機去了圖靈達,再徒步向北,打算去阿倫河穀旅行。

那時剛進四月,天氣潮濕陰冷,我感覺背包越來越沉重。在泥濘的小路上走了幾個鍾頭後,我知道得找個幫手了。我在路過的一座小鎮停了下來,雇了一位名叫諾布的導遊,他隻有十幾歲,很和氣,也很有勁,他輕鬆地背起了我的背包,我們結伴朝著白雪皚皚的群山走去。

又走了一段時間,腳下的路幹燥了一些,也更高了,路邊開著鮮紅的杜鵑花。諾布和我爬過了一道道山脊,穿過了一條條山溝,一邊走一邊講著各自的故事。一天早上,他說想去附近的一個名叫巴拉的山村看看,他的爺爺奶奶是那個村裏的長老,他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他們了。

我有些猶豫,不想給別人增加負擔。尼泊爾這個地區土地貧瘠,現在漫長的冬天剛剛過去,食物正匱乏。我們帶了一些麵條和幹肉,去了也要自己做飯吃。

“但是他們肯定會留咱們吃飯的。”諾布繼續說,“你會是他們的貴客,你是第一個到這村子的美國人。”

我們中午走到了巴拉村,這個村子坐落在兩座山中間,簡直是沙漠裏的一片綠洲,房子都很矮小,外麵圍著土牆。不出諾布所料,我受到了人們的熱情歡迎,仿佛是在迎接一位從月球歸來的探險家一樣。我是來他們村裏的第一位陌生的外國人,小孩子們圍著我跑來跑去,有的盯著我的鼻子看,有的扯一下我的胡子,有的從我風衣上拽下一撮皮毛拿著玩。

諾布的爺爺和奶奶住在村裏最大的一座房子裏,雖然我再三急切而又誠懇地謝絕,可是這兩位身材瘦小的老人還是堅持要為我們準備一頓飯。

他們為我端來了一瓶當地的米酒,我喝了幾口,借著酒勁爬上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山,欣賞著太陽落下山麓的美景。我作為一名外國人,此時置身於遙遠的喜馬拉雅山旁的一座小山村,成了當地部族人的一位貴客,這種感覺真是奇特。旅行者們在某些特殊時刻會有一種感覺:是你一生的積澱帶著你此時此刻來到這裏。

當最後一抹夕陽掠過雲端,在天際漸漸消失,我聽到了一陣有節奏的牛鈴聲,這是飯已做好的信號。我下了山坡,順著一個窄胡同的石牆找了回來。

這裏沒有電,諾布的爺爺奶奶住的唯一一間屋子裏點著牛油燈。靠著土牆的幾把矮木凳上坐滿了村裏人,在打掃過的地麵中央單獨擺著一把木椅,上麵鋪著一塊手織的毯子,這是我的專座。

我坐下後,屋子裏安靜了下來。穿上了最好的羊皮大衣的奶奶從灶台後轉到我身旁,手裏端著個銅托盤,上麵擺著一大碗米飯,還有香噴噴的煮扁豆。她還準備了兩樣小菜,有青菜燉土豆、一小碗醃菜。最上麵是一隻炸雞蛋,在這個小山村裏這是少有的盛宴。

當我看到盤子裏有雞腿時,心裏更加過意不去,老夫妻倆為了招待我們,殺了家裏僅有的幾隻雞之一。

諾布的奶奶把沉重的拖盤放在了我的腿上,我感到身上一陣溫暖,心裏在亂想著:這個地方又窮又陌生,加州的家人們現在在做什麼呢?我習慣性地架起一隻腿準備吃飯,誰知一不留神,托盤翻了,飯菜全灑在了泥土地上。

空氣好像凝固了,客人們都很吃驚,大氣也不敢出,我更是驚慌,趕忙站起身,連聲向主人道歉。諾布的爺爺把一隻堅實的手掌放在我的肩上,轉過身看著目瞪口呆的屋裏人,溫和地說:“沒事,今天來了貴客,我們都很高興,不是嗎?”眾人點了點頭,舒了口氣。

我沮喪極了,走出屋子,找到諾布對他說:“我闖了禍,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裏?”

“你瘋了嗎?不用走,回屋裏。”他說,“等著,他們會重新給你做一份。”

是的,他們做了一頓比剛才更豐盛的晚餐,我們坐在一起,吃得其樂融融。在那個偏僻陌生的山溝裏,我享受了一生中最溫馨的一次晚餐,也學會了如何與人相處。

原載於《知識窗》

有些人就是這樣可愛,在我們做錯事以後還能那麼大度,這就是善良。

胡雪岩智退假古董

文|張珠容

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

——莊子

晚清年間,胡雪岩剛創立“阜康”錢莊不久就接到了許多存款。錢莊的夥計因此提醒他:“老板,現在我們的存款越來越多,要想辦法放放款才是。”胡雪岩卻搖搖頭:“我們隻接受存款,不放款!”夥計嚇壞了:“錢莊就是靠存放款的差額來賺取利潤的,如果隻存款不放款,我們如何生存?”

胡雪岩說:“放款的風險極大,如果放出去收不回來,就變成了死賬,那會更糟糕。”原來,胡雪岩觀察到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有錢的人喜歡把錢存到錢莊裏,但沒錢的人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們會翻找家裏值錢的東西當掉,然後想方設法做生意。“其實,銀行是有錢人的當鋪,當鋪則是沒錢人的銀行。所以,我要把顧客存進來的錢拿去開當鋪。”他說。

胡雪岩很快就開了一家當鋪,還請了一個鑒定行家當掌櫃。此後的日子裏,錢莊和當鋪在胡雪岩的誠信經營下贏得了許多人的信賴,生意越來越紅火,大量的財富源源不斷地流向胡雪岩的口袋。但也正因為如此,不少人動起了歪心思,想方設法去騙胡雪岩這位活財神的錢。

一次,一個顧客神氣活現地來到當鋪,說要當掉手頭一個商朝的玉器,並指名要見老板。掌櫃被對方先聲奪人的陣勢鎮住了,他接過玉器翻來覆去地看,越看越像是商朝的古董。他問對方要當多少錢,對方伸出3個手指頭:“最少300兩銀子,少了不當!”掌櫃覺得價格太高,顧客於是一擺手:“看來你不識貨,叫你們老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