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心的生活一切順遂,長得漂亮,父母留下了巨額遺產,智商足夠在學業上不輸於絕大多數人。
隻要顧傾心能夠想開一點,不把擁有一切當做理所當然,她完全可以過得很快樂。
薄聿臣照顧完宋苒顏,又不得不照顧顧傾心,有些心累,卻也是他無法逃避的責任。
薄聿臣沒有給沈新榮打電話告知此事,也讓傭人別打擾她在外旅行。
顧傾心的性命已經沒有大礙,而她心裏的結,別人也打不開,沈新榮聽到消息除了震驚憤怒氣壞自己的身體之外,也幫不了顧傾心任何。
薄聿臣見顧傾心一直不醒,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家庭醫生又過來了一趟,一再保證顧傾心性命無虞,隻是她潛意識裏不想醒過來,最多明天就回清醒。
薄聿臣這才放心,送走了家庭醫生。
見顧傾心沒有清醒的勢頭,薄聿臣回了趟家,宋苒顏已經自己出院了。
宋苒顏生了一場病,身體卻比之前好上不少,胃口雖然還是很小,但已經在努力進食,氣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身體仍舊消瘦,但看起來不再是風吹就會倒的樣子。
看見薄聿臣回來,宋苒顏抬起頭:“你回來了?”
自然熟稔的話,就如同每一個丈夫回家是,妻子自然的招呼。
薄聿臣點了點頭,心情不佳的他沒有多說話,直接去了書房。
宋苒顏愣了下。
薄聿臣冰冷的臉上是寒冷的表情,足以凍得人四肢發麻,宋苒顏臉上的笑容也被凍住。
這些時日來,薄聿臣一直對她耐心溫柔,她很久沒有見過薄聿臣冷著一張臉的模樣,而且不是因為憤怒而冰冷,隻是習慣性的冷漠。
薄聿臣收拾了東西出來,看見宋苒顏看著他,衝她點了點頭。
宋苒顏忍不住出聲問:“遇見什麼麻煩的事了嗎?”
薄聿臣看向宋苒顏,眼神裏露出些許詫異。
抿了抿薄唇,薄聿臣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宋苒顏一滯。
薄聿臣看著宋苒顏尷尬不安的神情,聲線清冷地說道:“在你放棄離婚這個念頭之前,不要對我表現出任何的關心和擔憂,你對我任何的關心和擔憂,都會被我誤解為你喜歡我勝過一切。”
宋苒顏輕咬著嘴唇,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薄聿臣並沒有逗留太久,也並不是真的要逼宋苒顏鬆口改口,很快就離開了家。
薄聿臣走後,宋苒顏茫然地坐在椅子上,有點委屈,更多的還是難過。
結婚是她提的,離婚也是她提的,薄聿臣忍耐她陰晴不定的性子,應該是非常辛苦的。
薄聿臣終於學會了接受事實,並且配合她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為什麼卻會覺得難過呢?
宋苒顏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在桌子上震動著。
宋苒顏看見手機屏幕上的陌生號碼,血管裏的血液好似都凝固住了一般,渾身寒意侵襲,她避無可避。
宋苒顏盯著手機,緊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