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薄聿臣過夜,花費了談墨大量的心思,談墨卻僅僅是為了讓薄聿臣能夠理解,理解他仍舊把他當做朋友一事。
談墨走的時候對薄聿臣說:“如果對方用宋苒顏的性命和我交換,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我,但這不代表你不把我當做朋友。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一定不會恨你。”
在門關上的時候,薄聿臣說道:“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如果我沒死,我們以後會永遠站在對立麵。”
薄聿臣的聲音並不大,但仍舊穿過門縫到達了談墨的耳蝸。
門關上,聲音隔絕。
薄聿臣低頭看著把他牢牢困住的繩索,有些無力。
談墨走之前給他注射了藥劑,他很快便感到意識渙散,四肢無力,最終倒了下去。
人已經落在了談墨的手裏,談墨允許他有片刻的清醒,也不過是為了替自己開解而已。
門外的談墨並沒有走,他靠在牆上抽煙。
薄聿臣眼神裏沒有太多的怨恨,隻是深不見底的冷寒,他知道,薄聿臣和他,徹底恩斷義絕,當年在國外冰天雪地裏,渾身是血把他拉起來的人,已經再也不可能對他伸出手。
……
宋苒顏剛在外地安頓下來,和甲方吃了頓飯,回到酒店便開始想念薄聿臣。
以往這個時候,薄聿臣都陪在她身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宋苒顏真切體會到了分離的煎熬。
宋苒顏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能這麼沒出息!”
宋苒顏覺得自己實在是丟人,明明一直笑話薄聿臣愛纏著自己,但是薄聿臣不纏著她了,她反倒是不自在。
“這個沒良心的大豬蹄子!”宋苒顏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機罵了一句。
從分開到現在,薄聿臣一個短信都沒有給她發。
宋苒顏看著薄聿臣的頭像,猶豫著編輯信息,嘴裏還止不住地嘀嘀咕咕,“算了,我不能像他一樣沒良心。在的時候,每天就是‘老婆我想你’‘老婆我愛你’,不在了就不知道跑哪兒野去了。“
整理了一番心情,宋苒顏給薄聿臣發信息,“老公,你現在在做什麼呀?”
宋苒顏習慣了薄聿臣秒回,等了十分鍾,薄聿臣還沒有回信,宋苒顏的耐心消耗殆盡。
“這人怎麼回事兒啊?難不成真的趁著我不在,出去浪了?”
宋苒顏越想越不舒服,決定打電話查崗。
電話是打通了,那邊卻一直沒人接聽。
“在洗澡?”宋苒顏嘀咕了一句,掛斷了手機。
宋苒顏沒想太多,自己也去洗漱,拿衣服去浴室的時候,止不住地嘀嘀咕咕,“等會兒有人接電話了,我一定要先發脾氣,不然薄聿臣老婆不在身邊就開始起歪心思。”
宋苒顏嘀嘀咕咕,並不代表她是真的懷疑薄聿臣,她隻是太想念薄聿臣了,恨不得薄聿臣隨時隨地能給自己回應,就像……
薄聿臣還在她身邊一樣。
宋苒顏從浴室出來,同屋的寧巧巧也回來了。
宋苒顏衝寧巧巧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立即拿起自己的手機看有沒有薄聿臣的回電。
沒有。
“這人怎麼回事兒啊?”宋苒顏皺著眉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