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有資格就這麼死了嗎?”薄禦君的聲音刻薄而殘忍。
顧傾心倒在雪地裏,將自己縮成一團,希望能夠自我依偎自我取暖。
薄禦君對顧傾心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毫不客氣地踢在顧傾心的腿上,“別裝可憐了,起來吧。”
顧傾心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隻是將自己抱得更緊。
薄禦君也不理會顧傾心自虐般的行徑,從口袋裏掏出煙,抽了起來。
小區花園的灌木小道裏,顧傾心如同一具凍死的屍體,身上一點點積起了雪,好似這裏就是她的墓地,雪是她的墳墓。
薄禦君在一旁冷漠的抽著煙,如同殺死顧傾心的凶手,冷漠而殘忍。
無人的角落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顧傾心一直沉默,似乎恨不得就讓這風雪將自己埋葬。
兩個小時後,薄禦君冷漠問道:“自我感動結束了嗎?”
顧傾心沒說話。
薄禦君見顧傾心裝死,直接拽著顧傾心的衣服,生生把人給拖了起來。
顧傾心還沒有站穩,就被薄禦君從後麵踢了一腳,“裝什麼死?你自怨自艾結束了,就給我滾回家!”
顧傾心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薄禦君一眼,“你不是要趕我走嗎?”
薄禦君麵色沉如水,“我想趕你走,你會走嗎?”
“走!我怎麼不走!我今天就走!”顧傾心也是來了氣,再也憋不住。
她怕自己有些話不說有些氣不撒,就再也沒有機會說話,就再也沒有機會撒氣了。
她感覺得到,薄禦君剛剛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不知道是因為地點不合適的原因,還是因為怕無法對沈新榮交代,薄禦君最後才住了手。
她十分確定,薄禦君不僅冷血無情,還十分的殘暴殘忍。
薄禦君目光如刀,“我不許你走了。”
“憑什麼你不許,我就不能走?”顧傾心大吼大叫地不顧一切要和薄禦君作對。
薄禦君的聲音冷得如同北極的冰雪,幽邃的黑眸在夜色裏泛著駭人的光,一字一字地警告道:“除非你想死。”
剛剛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顧傾心下意識的嚇得縮緊了身體,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你……你這些年到底都在做什麼?”顧傾心很認真地發問,她隱隱約約有了猜測,她需要薄禦君給她一個確定的答案。
薄禦君的聲音很淡,如同討論今天的天氣有多糟糕一般,“殺人放火。”
薄禦君的答案在顧傾心的意料之中,可是驟然聽到薄禦君自己承認,她還是嚇得渾身僵硬。
薄禦君扭頭看向顧傾心,覺得可笑,“顧傾心,你在怕什麼?聿臣也不是幹這種事的嗎?”
“別把你和聿臣相提並論!你不配和他比較!”顧傾心瘋狂地大吼。
薄禦君無視了顧傾心的瘋狂,“顧傾心,發瘋夠了就收斂一點,我不希望我媽還要因為你平添一份擔心。”
聽到薄禦君的話,顧傾心一瞬間沉默了下來。
顧傾心低下頭看著自己被雪弄髒的鞋子,“我不會讓阿姨擔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