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淩霄伸手扯一扯她的鬢邊一捋發，笑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當心。你去送信也要當心，若真被當場抓了，你就說是聽我的差遣，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小湘憨笑點頭，“益王殿下喜歡公主，所以奴婢隻要說是公主差遣的就沒事。”
風淩霄怔了怔，“你也看得出來？”
“嗯。”小湘點頭，“還有小菊花也看得出來，都很明顯了，公主。”
風淩霄擰眉，“你們可不能往外傳，省得雲妃來找麻煩。”
“嗯。”小湘又點頭，“公主放心，我們都不會說。”
風淩霄自袖袍拿出折疊好的信函遞向她，“那個書齋叫悅古齋，你悄悄對老板說是我讓你去的，他就明白了。但是你一定要記好不要讓尾隨你的發現你送信，你佯裝買書，把信函夾到書裏頭再找個由頭要另外一本把書還給老板，這樣信函就可以送出了。明白了嗎？”
“明白。”小湘鄭重點頭，接過信函小心翼翼放袍袖內，“奴婢一定做得到。”
風淩霄拿出銀兩，“去吧，記住，是悅古齋。”
小湘接過銀兩，“悅古齋，記住了。”
風淩霄：“出去和小菊花說一聲，讓她去請益王過來。”
小湘踟躕，“請益王殿下啊？您……您該不會再向益王殿下刺一刀吧？那、那上回都把奴婢們嚇死。”
風淩霄諷笑，“不會，我就想和益王下棋。去吧。”
小湘鬆一口氣，“好。”
益王府那個秘密小院。
萬管家自暗道到來。
“殿下，小殿下，長樂公主有請。”
黑羽躺榻上閉目養神，羽墨染坐在榻前烤火看書，兩人都望向萬管家，眼光疑惑。
萬管家手拍一下額頭，“看老奴這糊塗的。長樂公主差了人來，說請益王殿下到流花閣下棋，沒有說請二位殿下同時去。”
羽墨染看向黑羽，“我去？”
黑羽沒好氣，“你以為我想讓你去？我的傷還得幾天才能起身活動。”
羽墨染：“下棋不費勁，你可以去，讓左翰左鄺抬你去就好了。”
黑羽：“我怕她再給我紮一刀。”
羽墨染笑，“你是不敢見她。”
黑羽把臉側開向裏不作聲。
羽墨染把書放榻邊，站起身，“那我去了。”說完伸手輕按一按他肩頭，“別中了她的計，她這不過是想讓你我生間隙自相殘殺。”
黑羽沒有動，“大家你知我知的事，她才不會做。她十有八九會願意入宮為妃，你的國書送出了嗎？”
羽墨染怔了怔，“為氣你而嫁你兄？”
黑羽：“不知是不是氣我，但她極有可能那樣做，今日是年初一，興許她還沒有機會見得到黑垚，你先把國書的事落到實處去辦。”
羽墨染：“這起碼得向黑垚稟陳一聲，國書需要蓋玉璽。想必黑垚也會攔著。”
黑羽：“以益王之名先行修書向靈岐國王送去，一同送上厚禮。”
羽墨染：“你來修書，你能坐起。”
黑羽轉頭看他，眼珠上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