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染苦笑,“我沒有別的意思,這不得抓緊辦嗎?再說了最近奏疏批紅、信函、署名不都是你的字跡嗎?雖說你我字跡像,但總有差別,上次你不是說寇伯牙說了你的字較之前有些不一樣嗎?一次可以說是你換著練字體,再變一變那真說不過去了。”
黑羽閉一閉眼,沒好好氣道:“借口一籮筐,去下你的棋去吧。”
羽墨染笑笑,“醋缸子。”說完跨步走出,向暗道門口走去。
羽墨染給風淩霄遞去兩個大紅封包,“壓歲錢。”
風淩霄看一眼,再看羽墨染,“你是羽墨染?”
羽墨染淺笑,“明知故問。”
風淩霄看那紅封包,“為何是兩個?”
羽墨染仍笑,“明知故問。”
風淩霄不知想到了什麼,怔了怔,伸手接過,眼一閃,把封包收袍袖內,“不要白不要,有錢多好。”
羽墨染心似一鬆,看著她,“昨夜睡得好嗎?”
風淩霄:“明知故問。”
羽墨染笑笑,在已經擺了棋的圓桌前坐下,“聽說你的棋技很高。”
風淩霄等小菊上完茶退出去後才道:“對一局不就知道了。”
“不太謙虛。”羽墨染指了她笑,伸手拿起茶便喝。
風淩霄凝目看他,“不怕我下毒?”
羽墨染喝一口茶,輕輕放桌上,“本王若在現下長樂公主所住的流花閣死了,就算是你計再高嘴再會辯也逃不掉,你會那麼笨嗎?”
風淩霄不作聲,走到他對麵,圓桌的另一邊坐下,手拿起一顆黑子果斷下到棋盤中心處。
“黑先行。益王殿下可要留心了。”
羽墨染淡然,拿白子下到自己右下方一處,舉止一絲不亂的輕緩閑雅。
“啪”輕響,風淩霄下得極快,隻在中心位置搶占地盤。
果然來勢洶洶。
羽墨染看她一眼,輕緩下一子,緩緩開口,“夜千潯一事,希望你站在本王的角度想一想。”
風淩霄一子已果斷落去,“你與我何幹?”
羽墨染手捏著白子,猶豫,他並不是為下哪裏而猶豫,而是為對什麼話而猶豫。他姆指與食指捏了捏棋子,緊緊捏住道:“黑羽與你有關,他一直心係你。”
說完抬眸看風淩霄。
風淩霄麵無表神,眼神也是沒有什麼喜怒哀樂,“戰場不講****,益王還是留心你的戰場吧。”
羽墨染垂眸,把棋子下落,“若換做你是本王在夜千潯一事上你會如何做?”
風淩霄拿著棋子微怔,片刻把棋子落下去,“我會與他開誠布公商議兩國結盟,讓他恢複王子身份,送他回國。這樣一事,靈岐國大王肯定會接納,而這裏朝廷文武也會讚同,畢竟已與大羌國開戰,朝臣斷然不希望再與靈岐國結怨,引發連綿戰事。”
羽墨染淡然下一子,看她,“可皇上會阻止。”
風淩霄也看他,眼色冷冷,“你們明知我能勸服皇上接納,也明知我與皇上曾立約促進兩國結盟。”說完重重落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