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染捏子不動，看她，不輕不重道：“我們也知皇上本意非如此，他一心是想先平內後征伐吞並那七國。”
風淩霄舉一舉手中棋子，“這是靈岐國。”啪一聲輕輕下落，手指了一旁，“那兒是烏金國，那兒是大羌國。”
羽墨染一看，棋盤中間那一塊位置竟然擺出了靈岐國、烏金國、大羌國三國的位置陣勢。
風淩霄接著道：“大羌國國力、人口、占地與烏金國不相上下，靈岐國與連綿的大山分割開這兩國，靈岐國接壤烏金國的縣鄉較多，烏金國東臨海，西接大山，北是方慶國，南及西南一片是與靈岐國相接，南方氣候溫暖土地肥沃，為何不與靈岐國修好為烏金國打通一條南北通道呢？加強兩國農業、商業的往來，那是利國利民。於戰事上說，若大羌國征烏金國，靈岐國就是擋在烏金國前麵的一條屏障，若大羌國想占靈岐國，那烏金國就是他的後盾。無論民生還是軍事，兩國結盟都是利大於弊，我必有把握說服皇上，即便皇上有征伐七國之心，那也非一日兩日就可實現，皇上自然會權衡。”
羽墨染眼光閃了亮，心中甚是認同也甚欽佩，他微頓，下一子，“你所說雖入木三分，但皇上隻盼本王早日倒台，他大權一握就可以恣意妄為了。”
風淩霄怔了怔，但語氣仍咄咄逼人，落棋仍快，“恣意妄為？益王竟然用這樣的詞來妄議皇上？那是皇上，皇權的權柄不該在皇上手中嗎？”
羽墨染未拿棋子，而是看著風淩霄，沉吟片刻道：“你叫風淩霄？”
風淩霄看他，絲毫不懼，“明知故問。”
羽墨染淺笑，拿起茶樽喝一口，“那你該知現在宮裏那一位皇上是誰？”
原來他們掌握了宮裏皇帝的情況。
風淩霄擰眉不作聲，伸手至棋盒子裏拿起一顆黑棋子下下去。
羽墨染再喝一口茶把杯樽放回原處，拿一顆落去，“聽說那一位還一度冒認是黑羽。”
風淩霄眼眸一抬，眼睛瞪大，“你如何得知？”
羽墨染眼一閃垂下去，直怪自己一時大意說漏了嘴，他極快緩緩心神，抬眸看她，“會有什麼事我們不知的嗎？你想想黑羽，不能說不敢說，還被人冒了身份，這****夜夜他都是難熬的。”
風淩霄把棋子重重拍落下去，咬牙說一句，“不要提他！”
“那說說皇上，本王的皇兄。”羽墨染輕輕落一子，“黑垚想來沒有與你談及本王皇兄的事吧？”
風淩霄再擰眉，捏一捏棋子落下去，沒有作聲。
羽墨染跟子去，“皇上，他僅比本王大十日，這個想來你也知。皇上還是太子時，性子爭強好勝，事事想強人一頭，他很勤奮也很努力，但事與願為。本王也許是運氣好，為父皇辦的差都順順利利無差池，母憑子貴，子同樣也憑母貴，那時本王母妃甚得父皇鍾愛，本王很早就封了親王爵位。後來太子就變得溫順很多，終日與木頭打交道，品行中規中矩，倒沒有讓父皇煩心。太子品行不出眾，朝中曾有大臣提出廢太子，但是父皇終是沒有那樣做，本王身子一向弱，父皇自是有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