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赤竤擰眉,“這心總覺得不太踏實。”
荊太莫:“殿下,行軍打仗鬥除了勇,還得有謀。”
羽赤竤看向大案,眼光有些虛浮,“先生,您說朝廷會接受與大羌國議和嗎?”
荊太莫沉吟,“這得看白大人那邊的努力了。”
羽赤竤:“真是懸啊!”
荊太莫:“殿下,隻有議和您才有機會擁兵自立,這般打下去,勝負且不說,您不是不甘心這樣為朝廷為皇上賣命嗎?您若一直帶著這樣的心思抗敵,長此下去便是敗。”
羽赤竤眼眸一閃,恢複神彩,站起身道:“先生說得是,那本王這就與眾將商議布署,先生就請先去歇息。”
荊太莫點點頭,“切莫喝酒。”
羽赤竤:“知道了,先生可真囉嗦。”
荊太莫微滯,道:“殿下可重用薑大將軍。”
羽赤竤臉色微沉,“那小子太無禮。”
荊太莫心中再默念這個衡王過於量淺不能容物,當下他笑笑耐心道:“殿下,眾誌成城,一人之力總是有限的,合眾人之力方能成大事,您手下太缺能征善戰忠勇之士。”
羽赤竤臉色明顯不悅,“書生之見,先生您不知道,翅膀太硬之人管不住。”
荊太莫心中歎,“殿下,以仁德治人,而非武力治人。”
羽赤竤大手一揮,“好啦,本王心裏有數。”
荊太莫無奈,行一禮退一步轉身大步向廳門走去。
年初二,鳳煬城中各官員開始竄門走動了,每年益王府門檻都是要被踏破的,有真是感謝益王提揆推薦之恩,也有借機巴結圖往上爬的。
今年益王府萬管家一早在府門把住,益王不見客。
府門的大小轎子張望一陣見真是無人能進那個府門,便隻得一一散去。
寇璟、宗玢、樂承鈞、呼延越等人是不會在這一日湊這個熱鬧,他們得益王青睞重用也非巴結而來。
人人都想見的益王,此時正往皇宮的路上。
皇宮,太後宮中。
廣繼衝這探親拜年來得早,這時已是喝上太後賜的茶了。
“唉,文正那個孩子,怎就要刺殺益王呢?”廣伽瑤不知怎地想起羽白煜,感歎著放下茶樽道。
廣繼衝也放下手中茶樽,眼輕抬,“臣還真是不知。”
廣伽瑤看著手上那晶光閃亮的鐲子,繼續歎道:“益王也真是狠,這樣就把人給貶了,就連哀家的情麵也不給。”
廣繼衝思忖合適的話,“太後娘娘,他那真是刺殺益王,據說他的劍都直接向轎中刺去,這刺殺親王是死罪。”
廣伽瑤眼一抬,眼中淩厲又探究,“你為益王說話?”
廣繼衝訕然,“太後娘娘,非臣有心為益王說話,那夏、夏公子刺殺益王是實情。若……若無益王,芙兒隻怕難登上後位,益王這份情也是實情,臣不記也得記。”
“哼!”廣伽瑤冷哼,眼中神色動了動,有不滿也有悻然,“你的意思是想說哀家沒有幫芙兒還是想說哀家無能耐?”
“臣絕無此意。”廣繼衝站起身走出跪了下去,“太後娘娘切莫誤會,近一年皇上在立後一事上總推托,有心讓臣與蔣英較勁,臣也明白,皇上想讓臣與蔣英實心用實心效忠,可……可臣是太後娘娘的弟弟,芙兒是太後娘娘的侄女,這一想,實是讓人覺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