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染猛地站起身，雙目圓睜，難以置信，“你這是夢囈吧？我娶商銀月？你傷了胸口，腦子也傷了？”
黑羽苦笑，“我好著呢。其實就是這個道理，你與商銀月，我和風淩霄，隻要一方在一起了，另一方就會在一起。我萬不該推一把商銀月到黑垚身邊。”
羽墨染自圓桌走出，踱起步，走到他麵前盯著他，伸手摸他額頭。
黑羽伸手拂開，“你能想明白，別裝蒜。也許天意就是這樣，注定要你坐上那龍椅。”
羽墨染狠瞪他，“我坐上龍椅收廢帝之妃？你太會說笑了？”
黑羽不理會他的怒火，仍平靜，“這個星球的史上又不是沒有先例？”
“你廢話！”羽墨染惱火不已，又踱起步，“你給我打住這樣的想法，你也不準這般想！不行，往後不能讓你出去，換換換……日後你在這屋裏待著，我自己當回自己。”
黑羽：“你想讓黑垚殺你嗎？”
羽墨染一口氣噎在那裏，“你篤定黑垚會下手？”
“會！”黑羽毫不猶豫道：“以前他有害我的心，現在在這裏他仍有。以前，他無緣儲君之位他怨我，現在他那龍椅坐不穩仍怨我，如何會不想殺我？這一陣子，他不會不知出現在他麵前的益王是誰，但是我會瞬間轉移，他殺不了我，他就等著機會找到你下手。上次他來府中目的很明確到清思院，不就是想把你找出來嗎？這些****還是在這裏吧，我出去。”
羽墨染擰眉，“你的傷還沒痊愈，不差這幾日，你就多歇幾日吧，有左翰****跟著我，還有十八暗衛，黑垚的人要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殺我？”一想到那商銀月他就打顫，“你就別想要我收商銀月了，我做不到！”
黑羽想了想，“那就過幾日，過幾日一定要換。不是讓你現在收商銀月，是你登位之後的事。”
羽墨染：“我不是說了嗎？讓我收廢帝之妃我做不到，你和風淩霄你自個想法子吧，興許也沒有那麼懸，若是風淩霄心裏沒有你，你想也是白搭。”
黑羽惱，“你這是興哉樂禍？巴望我和風淩霄成不了是吧？”
羽墨染手一揮，“這個問題我不與你扯。”
黑羽唇角諷動，“你想也無用，屬於你的人是商銀月。”
羽墨染心躁，走回繡墩坐下，徑自倒水自己喝起來。
黑羽舒一口氣，似無奈似懊悔，“當初她們到了這裏，就應該提聯姻一事。”
羽墨染把杯樽往桌上重重一放，“今日風淩霄沒有反對，國書也已送出，靈岐國王心疼女兒，不會拒絕聯姻，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黑羽看他，苦笑，“她越是鎮定就越說明會有事，她十有八九已送了書信給靈岐國王請求發兵攻打這烏金國。”
羽墨染怔一怔，“她就不怕黑垚會把她推上城牆？”
黑羽搖頭，“有我在啊，益王是不會讓黑垚這麼做的，她篤定。還有黑垚本對她死纏爛打，不會輕易把她推出去的，她這次真的恨大了。”
羽墨染僵滯在那裏，“她可真會利用你。”
黑羽又苦笑，“兩個人，愛對方多一點那個便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