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黑羽開口，風淩霄衝著小湘道：“上上上，你沒看他一身酒氣嗎？人家益王殿下今日就是想喝酒。”
小湘笑著看黑羽。
風淩霄竟然注意到自己一身酒氣呢。
黑羽心情大好，揮手道：“聽你們公主的。”
“是。”小湘應下，歡快地與小菊退出去。
黑羽拿起箸，夾一塊肉到風淩霄麵前的空碗裏，“來，先吃著。”接著又夾箸蔬菜，把每樣菜都夾了一樣到那碗裏。
風淩霄想了想，拿起箸不客氣地夾碗裏的肉塞嘴裏吃起來。
趕不走，總不能讓自己餓肚子。
見風淩霄沒有拒絕也沒有冷言打發，黑羽心情更是好，這飯菜吃起來就更香了。
小湘入來送酒，給二人斟上，笑吟吟地退出去。
黑羽拿起杯樽，“來，喝一杯。”他本想著說兩句吉祥話，但怕惹了她，就幹脆不說。
風淩霄拿起樽，沒有和他碰杯，一幹而盡。
黑羽看著她笑。
風淩霄瞪眼，“笑什麼笑？”
黑羽再笑，喝下樽裏的酒，把杯樽放下，拿起酒壺給她倒酒，“沒事兒，喝吧。”
風淩霄沒有再拿酒樽，撇嘴道：“以為我會自己灌醉自己？以為我醉了就會往你身上撲？你省省吧。”
黑羽笑著道：“冤枉，我可沒有那樣想。”
“想沒想你自己知道。”風淩霄垂下眸回避那奪人魂魄的眼光。
黑羽喝一口酒，“好吧，我承認我想了。”
風淩霄低頭吃飯，“你今日又幹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了？議事又把皇上氣走？”
黑羽也慢條斯禮地吃飯，“皇後把廣三小姐給毒死了，今日廢後。”
風淩霄怔了怔，沒想到黑垚的動作還挺快的，竟然嗦使得皇後殺妹，這方麵本事倒是大。
極快她又平靜地吃飯。
黑羽自說出那句話就一直看她，那轉瞬息的一現他自然捕捉住了，“看來你不意外。”
風淩霄微頓，抬眼看他，“要多意外？拍手叫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黑羽淡笑，“不是你讓皇上嗦使皇後殺妹的嗎？”
風淩霄二話不說否認，“我沒有。”
黑羽：“我相信。”
風淩霄又怔，抿抿嘴繼續吃飯。
黑羽又淺笑，“但是你讓皇上廢後。”
風淩霄又是那一句，“我沒有。”
她知道黑羽這是來探究竟的。
她就真真假假偏不讓他摸得透。
黑羽定定看她。
風淩霄平靜夾菜吃菜吃飯，從容不迫。
黑羽眼一動：“真沒有？”
風淩霄抬眸平靜迎上去，“沒有。”
黑羽：“沒有派人送信請靈岐國王發兵？”
風淩霄：“你猜！”
黑羽又一笑，“我猜有。”
風淩霄撇嘴，又吃菜。
黑羽還是緊盯著她，“我猜中了？”
風淩霄又撇嘴，“你猜！”
黑羽笑意更深，“我猜我猜中了。”
風淩霄不緊不慢，“那和廢後有何幹係？”
黑羽：“問你呀。”
風淩霄：“現在是我問你。”
黑羽：“可我想問你。”
風淩霄翻眼，喝一口酒，“無聊。”
想了想她借顧岔開話題，“廢後你就沒有反對？皇後可是你一手扶持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