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垚猛翻眼,惱道:“今日人證物證都讓幾位卿家看了,你可真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
其實他也知這個廣芙蓉殺不得,更知不殺便是給了皇太後及廣繼衝情麵,他也正愁以什麼借口不治罪,但這偏是羽墨染來,又是以要挾的姿態來說此事,他就難抑製的惱火。
黑羽懶理他的嘲諷,“皇上,下旨罷。”
黑垚咬牙切齒,“明日再下。”
黑羽幾步上前,伸手拿筆,“可是要臣弟擬旨?”
“你!”黑垚惱火地一把奪過筆,高喊:“高晟!”
黑羽冷笑,站在案前不動。
那邊高晟輕步進來,垂首,“皇上有何吩咐?”
黑垚把那筆往禦案一擲,“擬旨。”
高晟:“是。”
夜半,黑垚到慶春宮。
他一肚子氣,一進殿就扒商銀月的衣袍。
商銀月好不歡喜,任由著男人扒。
不一會兒商銀月全身就是光光的了,她一點都不羞澀,雙臂吊在男人的脖子上,身不停地扭,哼哼嘰嘰。
黑垚邪邪地一笑,把她推開,自己後退兩步,眯眼看那美好的身體。
“皇上……”
商銀月站在那裏,妖氣招手。
黑垚眼睛不離她,一件件地脫自己的衣袍。
“冷嗎?”他漠然問。
商銀月身是打顫的,隻是她強忍著,“不冷。”
黑垚身上隻剩雪白的裏衣,他招手,“過來。”
商銀月甜甜笑著走過去,不等男人出聲,她就在男人麵前跪了下去。
黑垚山一樣站在那裏,閉上了眼。
黑垚重重舒一口氣,大手重重地掐女人的臉……
男人進去了,商銀月飄上了雲端。
黑垚狠猛地撞,“皇後被廢,進了冷宮,你滿意了吧?”
商銀月叫得歡,“皇上那、那是為了姐姐……啊……”
黑垚大手狠狠扭她後背,“還不知朕的苦心?前些日還與朕鬧,日後你若與你姐姐也這般鬧,朕也把你送進冷宮。”
“是、是……嗯……臣妾不、不敢……”
“你姐姐被益王關起來了。”
商銀月一驚,接著叫得更大聲。
黑垚一個巴掌甩她臉上,身卻劇烈地撞。
商銀月怔了怔,但耐不住體內的悅愉,她哼叫並迎合。
“啪!”又一巴掌,接著男人吻住了她的唇,“喜歡嗎?”
商銀月感受不到臉的痛,體內的舒暢勝過一切,“喜、喜歡……嗯!啊!”
男人又一次把她送上雲端。
翌日。
下鄆城,都護府。
羽赤竤大掌把那張油卷紙兒拍案上,怒氣衝天道:“呼延越為帥?先生你先前是怎麼說的?”
荊太莫站在大案一側,垂首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當真是自己估錯了?還是別的?
“砰!”
羽赤竤再拍大案,“還有,白應田這是什麼意思?是無能為力再助本王還是推諉?他想幹什麼?”
荊太莫眉頭緊鎖,白元寶這是不想再相助了。
這般想但不能這樣說,“殿下,白大人這是無能為力,他不過是個禦史大夫,不掌兵不在中樞,他已是盡力了。”
羽赤竤氣得就想掀案,“無能!”他看向荊太莫,“先生,你說,眼下怎麼辦?”
這都火燒眉毛了,他也懶得花精力去考究白應田。
荊太莫眉頭微鬆,小心翼翼問一句,“殿下作何想?”
“反了他!”羽赤竤咬牙道。
荊太莫眉頭又一擰,“不適時宜啊,殿下,城外是大羌軍虎視眈眈,援軍不日便到,這真是腹背受敵啊。”
羽赤竤雙目睜起,“那你說,怎麼辦?可是你說的,朝廷不會拜帥,現在好了,正是呼延越為帥。”
荊太莫擰眉思忖,“其實按理就不該拜帥,我琢磨著是不是益王看穿了什麼?”
“看穿?”羽赤竤擰眉。
荊太莫:“益王心思慎密,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羽赤竤哼一聲,不悅道:“長他人之氣。”
荊太莫:“殿下,以靜製動吧。”
羽赤竤臉色更是不好了,黑得似要掉汁,“呼延越一到,他是元帥,本王都得聽命於他,你這是什麼法子?”
荊太莫:“關口是大羌軍還在城外啊。”
羽赤竤站起身,“本王今夜便把他元小兒趕回老家去。”
荊太莫急忙伸手攔住,“殿下莫急,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你以為本王贏不了元小兒?”羽赤竤推開他的手大步走出,“為朝廷而戰,本王是沒有心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