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一笑,伸手極快握一下她的手,轉身大步出去。
風淩霄瞪眼。
能平平和和吃完一頓飯,黑羽已經很滿足了。
黑羽步入書房。
廣繼衝急忙自椅上站起,等了半柱香,他並沒有感到不快,他這可是在書房等的,若是讓他在廳中等那可就真是不受待見了。
黑羽大步朝屏風內去,“廣候到這邊來,這邊暖和一些。”
“是是。”廣繼衝跟過去。
黑羽到書案後站著手向前伸道:“廣候請坐。”
“謝益王殿下。”廣繼衝在書案前右側下首一張黃花梨椅前站著,伸手做請姿勢,“殿下請。”
黑羽坐落。
廣繼衝這才坐下去,“頭一次入殿下的書房,這格調可真清雅,下官也學學,改改那些庸俗風。”
黑羽神色一如往日平淡,“廣候日後可以常來,益王府的大門就開在那裏,門檻並不高。”
廣繼衝訕笑,“殿下不計前嫌,下官感激不盡。”
萬管家進來重新上了茶,也給黑羽送上茶。
黑羽朝萬管家道:“萬叔,明日去一趟廣候府,廣三小姐辭世。”
萬管家點頭,“是,老奴明日便去。”
那邊廣繼衝急忙站起身,朝黑羽道:“下官多謝殿下。”
黑羽看他,“太後懿旨已下,三小姐已算是本王的人,廣候莫怪本王不親自前去便好。”
廣繼衝:“殿下言重,殿下這番重視,下官感激不盡。”
黑羽向萬管家揮手,“萬叔,明日好生打點。”
萬管家:“老奴明白。”說完退了出去。
“廣候坐。”黑羽神情雖淡,但又再請廣繼衝落坐,這讓廣繼衝心裏多少得到點慰藉。
廣繼衝坐下,“殿下,皇後失德,下官實是慚愧。”
黑羽拿起杯樽輕吹喝一口茶,“事已至此,追悔也無用。廣候如何想,不妨說說。”
說到正題,廣繼衝茶也不想喝了,身子微向前傾,道:“無德之人自然無資格坐在後位上。下官膝下女大兒小,下官一向來對芙兒寄予厚望,傾注所有心血,可她這般失德也不值得爭,但也總是下官的骨肉,太後的侄女兒。下官懇請益王殿下救芙兒一命。”
說完又要站起身。
黑羽伸手製止,“坐著說。”
廣繼衝隻得屁股又挨了椅,懇切地望黑羽。
黑羽:“太後見過皇上了?”
廣繼衝尷尬點點頭。
黑羽:“本王聽說前些日皇上到皇後殿中,此事皇後是最清楚,皇後若是肯把實情告之於太後,不至於命不保。”
廣繼衝眼一閃,心中玲瓏,道:“殿下,此事還是殿下出麵最為妥。”
黑羽想了想,站起身道:“本王隨你進宮一趟。”
廣繼衝欣喜站起身,拱手鞠一禮,“下官感激不盡。”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黑羽大步走出,“本王總不能讓母後因此事氣壞身子。走吧。”
說完率先向外走。
走了幾步又頓住,回頭道:“廣候未吃晚膳吧?”
廣繼衝本疾步跟上,見他回頭急忙刹住,訕笑道:“沒、沒。”
黑羽:“要不在本王這裏用過膳再去?”
廣繼衝心頭微暖,“不了,給下官倆包子轎中吃就好。”
“唔。”黑羽轉身大步至門口,拉開門向外道:“備轎,本王與廣候進宮。再備上五六個包子來。”
左鄺應下,大步向院外去。
兩個時辰後,黑羽在禦書房中了。
他如此這般說了之後,黑垚臉色陰沉,“羽明軒,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不插手此事的嗎?要不然你把長樂公主放了。”
黑羽站在禦案前,“皇上,這事實擺在那裏,廢去封號就夠了,那可是母後的侄女兒。”
黑垚坐靠著看他,“你把長樂公主放了朕就留廣芙蓉一條命。”
黑羽眼光冷了些,“皇上,若是廣家撕破臉,您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教嗦皇後殺妹。皇上,您如何自處?如何麵對百官?”
“朕沒有讓她殺她妹妹。”黑垚抬手“啪”地拍禦案,“她血口噴人。”
黑羽冷哼,“有沒有皇上自知。”
黑垚咬牙,“你這是要挾朕!”
黑羽:“是又如何?”
黑垚:“今夜朕便可殺了她。”
黑羽:“此事臣弟知,母後也知。皇上要廢後的目的已達到,何必再惹惱那麼多人呢?留著廣芙蓉的命,母後那兒您也好交差。”
黑垚又拍禦案,“現在是你討了好處。”
黑羽:“臣弟這是幫皇上。”
黑垚翻眼,“廣芙蓉殺人證據確鑿,不殺她?你是想讓朕的臣民罵朕。”
黑羽:“宮中鬧鼠,廣三小姐是誤食鼠藥不治而亡,與廣芙蓉何幹?把廣芙蓉打入冷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