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霓裳衝周妙果不客氣道:“對什麼對?不是你嫁,你當然說對了?”
周妙果無奈,隻得閉上嘴。
華蘇影想了想道:“長公主,毒狼她真的沒有參予那日的事,她隻是在一旁而已。”
羽霓裳:“我才不信!她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周妙果垂眸,站起身道:“長公主好生歇著,在下先失陪了。”
羽霓裳:“走走走,我不想看到你。”
周妙果苦笑,退一步轉身離開。
華蘇影手撫一撫羽霓裳肩頭,“長公主,益王殿下說了,若你要見他我便帶你去。”
羽霓裳扭開頭,“不見!我不想見他。”
華蘇影踟躕,“長公主就別哭了,哭多容易傷身。”
羽霓裳:“是怕我死了沒有人去和親是吧?”
華蘇影再躊躇,“長公主,益王殿下有一半是為您著想,皇太後認一個義女以公主身份去和親也不無可能,益王殿下是希望您活在陽光下,而不是活在黑暗中。”
羽霓裳:“嫁給一個自己沒有見過,又不知好壞的男人那就是好了嗎?”
華蘇影:“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都是這樣嗎?有幾個女子出嫁前見過夫君的?”
羽霓裳又垂淚,“你以為嫁入皇宮就一定好嗎?”
華蘇影又輕歎,“起碼餓不著,風雨吹打不到。長公主,相比於救國救民,這些都是小事兒。”
羽霓裳:“我隻是個弱女子,我不要當什麼大英雄。”
華蘇影:“身為皇家女,您的責任與別的女子就是不一樣。”
“不一樣嗎?”
羽霓裳心裏一震,眼光看著幔帳,茫然。
翌日一早。
黑羽進宮去看廣伽瑤。
見過禮,黑羽把手中的長錦盒奉上,“母後,這是一株百年老參,軒兒敬獻給母後。”
“喲。”廣伽瑤接過,拿在手裏端祥片刻道:“軒兒,你身子也不見得比哀家好,還是你留著吧。”
黑羽擺手:“母後勿擔心軒兒,軒兒那都是些小毛小病,畢竟還年輕,不礙事的。倒是母後近日焦心上火,傷神傷身,母後該保重身子才是,母後還沒抱軒兒的兒女呢。”
“是是,哀家要保重身子抱孫子孫女,那哀家就收下了。”一席話讓廣伽瑤心裏暖暖的,她轉身把錦盒交給大宮女,叮嚀道:“好生存著。”
大宮女小心翼翼接了走去存放。
廣伽瑤轉回身,“坐,軒兒快坐。”
“謝母後。”黑羽這才坐落。
廣伽瑤喝一口茶,歎一聲道:“軒兒,廣大人任刺史一事沒有令你為難吧?”
黑羽也呷一口茶,“何來為難?廣大人自請降級,這等胸襟是少有的,軒兒欽佩。”
廣伽瑤笑笑,“軒兒,難得你說這樣的話,該不會是哄哀家的吧?”
黑羽肅然,“軒兒絕無哄騙之意,當真是欽佩。”
“唔。”廣伽瑤甚是愉悅,“大丈夫就得有這樣的胸襟,你父皇說的,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方能才大事。”
黑羽點頭,“母後訓的是,軒兒謹記。”
廣伽瑤笑著擺手,“你別嫌哀家插嘴朝堂之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