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延曦看一眼羽赤竤的屍首,心中感慨,“自是可以的,荊先生切莫過度悲傷。”
荊太莫行一禮,“多謝了。”
薑延曦回一禮,轉身向幾名將官揮一揮手,幾人一起步出大廳。
幾人離去後,荊太莫站在那裏,站了許久才緩步至羽赤竤屍首前,緩緩跪下,悲愴落淚,“殿下……”
鳳煬城,夜,皇宮禦書房。
看著衡王被士兵殺的奏報,羽墨染怔忡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時高晟入內,“皇上,小殿下來了。”
羽墨染心一震,站起身道:“不直接進來在那兒擺什麼架子?要朕親自迎嗎?”說完大步走出,且不忘拿那份奏報。
高晟快步退去傳喚。
羽墨染也真走著去迎了,已經習慣了黑羽的存在,有他在,他才覺得安心許多。
外殿,黑羽一身黑站在那裏,見羽墨染出來,他才把頭上的風帽拉下,朝來者笑,“皇上還真是給我麵子,惶恐啊惶恐。”
羽墨染上前對著他肩頭就是輕輕一拳,“舍得來了?”
黑羽手摸摸那裏,佯裝道:“痛。”
羽墨染再來一拳,“少裝了。”
高晟可是第一次見羽墨染這樣一麵,當下新奇又驚訝看二人。
羽墨染朝他道:“高晟,不必驚訝,日後你慢慢就習慣了。”
高晟微笑著點頭,“是是。”
羽墨染把奏報遞向黑羽,“走,快點進去,這個你看。”
黑羽接過,與他一起入內。
高晟上前去把殿門關上,站在殿門外候著。
益王登上皇位,他可算是可以舒一口氣了。
現今皇上與黑羽之事他也是知的,他是皇上的人,忠心效命主公就是了,別的他不管那麼多。
禦書房內,黑羽看完奏報也有些吃驚,“衡王竟然被士兵所殺?當真不可思議。”
羽墨染走去矮榻坐下,“是啊,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有薑延曦及幾位將軍的署名,自然不會假。”
黑羽在矮榻的另一邊坐下,看著他道:“傷心了?”
羽墨染神情有些黯然,“那是我四弟。”
黑羽把奏報往矮幾上輕輕放,“說句不太中聽的,這倒省了與你撕破臉皮,也得到你的憐憫,留下個還算平和的兄弟間印象,不算壞事。”
羽墨染怔了怔,苦笑,“倒是,我這般登位,他更是會不滿,撕破臉皮是遲早的。”
黑羽:“你能想得通透便好,想想後麵的事吧。”
羽墨染打起精神,“有薑延曦守城倒不必過於擔憂大羌軍反撲,議和書該也到了下鄆城,呼延越援軍算來明日也能到下鄆城了,議和一事問題該不大。”
黑羽思忖:“靈岐國有何動靜?”
羽墨染:“前幾日四弟的奏報中提到靈岐國有向邊境調兵的跡像,但不知真假,我揣摩著四弟當時是否是為了逼朝廷與大羌國議和而謊報軍情。”
黑羽:“極有可能是衡王謊報軍情,但也有可能是真的,霄霄已承認了,她確以長樂公主之名向靈岐國王提出發兵。算算時日,靈岐國宣戰該是這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