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當時極為震驚,進而感到無比悲哀。悲哀的並不是沒有借到錢,而是悲哀自己這麼多年對於“朋友”這兩個字的信念在瞬間轟然坍塌,進而感覺自己做人很“失敗”,那種虛無與沮喪的感覺無以言表。

他當時已經走投無路,隻好厚著臉皮向老家的老父母求助,之前他怕家裏人擔心,一直瞞著自己生意失敗這件事。結果是父母賣了自家另一塊宅基地,和兄妹們湊了一些錢幫他度過了難關。

後來他又重整旗鼓,慢慢爬了起來。

爬起來後的他像變了一個人。以前他經常為應酬朋友深夜不歸,整個家都撂給妻子,現在除了生意上必不可少的往來,他很少為朋友推杯換盞而冷落家人。

現在他的通訊錄上能稱得上“朋友”的很少,以前的那些朋友也很少聯係了。他說,可能我的做法看上去偏激了一點,但的確是曾經“跌得太痛了”。

相信看了這個節目之後,與我一樣不平靜的大有人在。電影《手機》裏說分辨真假朋友有兩種簡單的方法:

一是物質過濾法,二是精神過濾法。

物質過濾法就是當你遇到人生溝坎,麵紅耳赤地向朋友們講出你想借一些錢時,那個人一邊安慰你,一邊趕緊拿錢往你兜裏一塞,順帶給你一拳頭:“小樣,還臉紅?咱倆誰跟誰!”,這個人,就是你的真朋友。就算這個人當時也有難處,他也會想方設法湊一點給你,與你共同想辦法度過難關,不會看著你在苦苦掙紮而一毛不拔。

精神過濾法,就是當你遇到憋屈的事兒,深夜心裏難受、發悶時,你能摁下一串號碼,然後衝著話筒發發牢騷罵罵娘,這串號碼的主人,就是你的真朋友。

這是電影裏的說法。當然,我個人倒是覺得,第二種方法最好限於未婚的朋友,半夜吵人家也隻吵朋友一人。如果朋友已婚了,人家半夜也許正你儂我儂之時,你吵得人家情趣全無,朋友倒不好說什麼,估計另一半得不樂意了。

我常常聽有些人頗為自豪地講,我的朋友太多了,簡直多如牛毛,五湖四海,三教九流,天南地北,太多太多了,那名片得用櫃子裝!

我隻是淡淡一笑,心想,老兄,所謂“富在深山有人問,窮在鬧市無人知”,你現在覺得自己朋友遍天下,那是你現在臉上春風得意,手裏孔方多多,可是……

“可是”後麵我沒敢說,也不能說,說了觸人家黴頭總不好。

載於《語文報》

朋友在於精,而不在於。我們經常有這樣的誤區,以為朋友多,人緣好。可是事實卻是,有很大一部分隻是占了一個名分而已。

在海底辦郵局文|佟雨航

我以為人生最大的剌激之一是日新又新,不受製於舊觀念,這樣,才能自由地尋找新創意——〖羅傑

瓦努阿圖國家郵政總公司隻是一個很小的機構,雖然全公司總共隻有35名員工,但瓦努阿圖國由於地形、地貌差異很大,以及人口分布稀散等諸多原因,使得瓦努阿圖國家郵政總公司的運營成本遠遠高於業務收入,所以一直處於連年虧損的狀態。

如何才能扭虧為盈呢?新上任的公司總經理霍林斯想破了腦殼,卻怎麼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

瓦努阿圖是位於南太平洋的一個美麗島國,這裏有迷人的熱帶風光,還有熱情好客的善良市民,更有世界著名的海下潛水區和美麗的海底動植物世界,每年都吸引著世界各地成千上萬的遊客前來觀光。一天,愁眉不展的霍林斯來到首都維拉港的沙灘上散心。在沙灘的潛水區,他看到一群身穿潛水衣的潛水愛好者正躍躍欲試準備下海體驗休閑潛水。霍林斯也非常熱愛休閑潛水運動,便也租了一身潛水裝備,和那群潛水愛好者一起潛入海底。海底世界五彩斑斕,豔麗奪目,各種色彩繽紛的熱帶魚在潛水者的身邊遊來遊去,美不勝收。那刻,霍林斯突發奇想:如果此時此刻能把眼前看到的美景和當下的心裏感受寫下來,在海底郵寄給遠方的親友,讓他們和自己一起分享暢遊海底世界的快樂,那將是多麼美好的記憶和留念啊!霍林斯腦中突然靈感迸發,何不就在深海海底建一家郵局呢?回到岸上,霍林斯把自己在海底的新奇想法跟身邊的潛水者一說,他們也都覺得這個想法很奇妙,也很新穎獨特,一定會受到廣大潛水遊客的歡迎。

受到鼓舞的霍林斯,說幹就幹。他把海底郵局的地點選在首都維拉港沙灘附近的海下,從外觀看起來,海底郵局很像一個巨大的罐頭,高3米,直徑有2米。霍林斯還招聘了4名擁有海洋自由潛水證書的潛水愛好者來擔任瓦努阿圖郵政總公司海底郵局的水下員工。海底郵局每天至少營業一個小時,如果海底郵局上班營業了,水麵上就會飄起掛有旗子的浮標。海底郵局配有郵政信箱,潛水遊客可以到這裏來郵寄防水明信片,營業員給他們的明信片蓋戳。當然,他們使用的不是傳統的以墨汁蓋銷郵票的方式,而是使用帶有凹凸花紋的日戳,印出特殊的凹凸紋跡,表示明信片已經寄出。如果遊客不想直接潛到水下海底郵局辦理業務,也可以在岸邊用一種特殊的筆,在明信片上寫信,郵政員工再把明信片投到水下郵箱,或幹脆把它送到郵件處理中心。

霍林斯把海底郵局的圖片和資料發布到網上,還把宣傳廣告印製在國家旅遊地圖手冊上。在海底潛水遊玩之餘,買一張防水明信片或特殊信紙,寫下一段心情文字或祝福語,在百米深海投寄給遠方的親友,光想想就讓人感到新奇有趣。因此,瓦努阿圖海底郵局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海底郵政業務,越來越多地受到世界各地遊客的追捧和歡迎。凡是前來瓦努阿圖旅遊的遊客,必定會慕名到海底郵局辦理郵寄明信片業務。而且,瓦努阿圖郵局每天還會收到大約30封想要了解更多有關海底郵局情況的電子郵件,發件人明確表示今後會與他們的家人或親友一起來參觀海底郵局和辦理郵政業務。目前,隨著瓦努阿圖旅遊業的日益繁榮和廣告宣傳攻勢的加大,海底郵局每天收寄明信片就有三百多張,大多數都是寄往澳大利亞、日本和歐洲各國的。

隨著海底郵局的建立及運營,到2012年底,公司年終財務報表顯示,公司的郵政收入比前一年增加了56%,支出卻隻增加了7%,公司當年便實現了扭虧為盈,並獲得了2200多萬瓦圖(即15.1萬多美元)的經營收益。而且,隨著國家對島嶼特點的大力宣傳和海底郵局知名度的不斷提高,海底郵局的經營狀況還會芝麻開花———節節高。

很多時候,僅僅是一個大膽的絕妙創意,便能讓瀕臨絕境的企業起死回生,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載於《語文報》

創意,然後膽大心細,就可以創造財富。有時候腦海中突然冒出的一個點子,經過周密計劃,然後勇敢實施,財富就有可能向你走來。

每一樣資源都是財富文|林玉椿

致富的秘訣,在於“大膽創新、眼光獨到”八個大字。-陳玉書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J·R·辛普洛特偶然得知前線的作戰部隊需要大量的脫水蔬菜的消息。他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馬上貸款買下了當時美國最大的兩家蔬菜脫水工廠,專門給前線部隊供應加工脫水土豆。

兩年後,紐約有一位化學家研製出了凍炸土豆條。辛普洛特認為這是一種很有潛力的軍需新產品,於是大量生產這種炸土豆條。沒想到,這種產品一經推出,立刻大受市場歡迎,使他大賺了一筆。

在做炸土豆條時,辛普洛特發現每個土豆大約隻能利用一半,剩餘的都被當作廢料扔掉了,這讓他覺得很浪費。經過思考之後,他決定將這些剩餘的土豆皮拌入穀物,用來做飼料飼養軍馬。那些大量的土豆皮為他飼養了15萬匹前線的軍馬。

之後,辛普洛特繼續琢磨土豆還可以如何發揮更大的價值。想到前線部隊有數以百萬計的車輛,那麼所消耗的汽油量肯定很大,軍隊運輸肯定會經常麵臨汽油緊張的情況。他便開始試驗用土豆來製造以酒精為基礎的燃料添加劑,結果經過汽車試用後,這種新能源效果良好。他將這種燃料添加劑供應給部隊,以彌補汽油的短缺,又獲得了巨大的利潤。

同時,辛普洛特還將土豆加工過程中產生的含糖量豐富的廢水用來灌溉農田,把土豆喂養戰馬所產生的馬糞收集起來,作為沼氣發電廠的用料。

結果,在整個“二戰”中,辛普洛特的土豆係列產品的產值超過了10億美元,利潤達到6億美元。

辛普洛特成名之後,有人問他是什麼使他獲得這麼大的成功。辛普洛特是這麼回答的:“我一直遵循著兩條簡單而又明確的原則:一是從大處著想;二是絕不浪費財物。”

隻要利用得好,其實每一樣資源都可以變成財富。

載於《初中生之友》

之前看過一部電視劇,大概講的就是她大學畢業以後沒有選擇工作,而是進行廢品回收。然後就成了富豪。沒有那種資源是沒用的,哪怕是垃圾,如果合理利用,依然可以變為自己的財富。

張紹民:73個字贏得一輛小汽車文|張文超

不經一番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範成大

他出生在湖南益陽。在他十歲左右的時候,父親收藏的《四大名著》成了他最好的玩伴。他對這幾本書可謂愛不釋手,時常借著做晚飯爐灶裏的火光閱讀,不認識的字就直接跳過去。

上初中後,每逢周末他必定早睡早起,步行三十多裏地到鎮上的圖書室看書,看完後扭頭往家跑,一跑就是兩個小時。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偏科情況逐漸嚴重起來,他喜歡語文、曆史、地理,害怕數理化。他說:“每次上數理化,我就發呆,怕得要死,擔心老師點我回答問題,我不會答呀!”

到了高中,他的閱讀麵更加開闊,學校旁邊有租書店,他省吃儉用,攢夠錢就租書。高一下學期,學校有愛好文學的同學組織出版一本刻蠟紙的油印詩歌刊物《極光》,刊物主編卻是位喜歡詩歌的物理老師。他的寫作生涯便以這份簡單的油印刊物起步了,但很快他便成為這本刊物的知名作者,他這樣寫雨:“閃電懷孕了/生下一場雨/她的孩子頂天立地”;他這樣寫甘蔗的甜:“水在甘蔗那裏/過上了甜蜜的日子;”他這樣寫飄零的落葉:“樹葉從樹枝上跳下/邊跳邊說/我下來啦;他說“漩渦是水的戒指”;他說“把飯碗翻過來/就成了一座墳”……

由於高考並不理想,他讀了湖南師大中文係的自費生,而自費與統招生待遇有明顯差別。在大三那年,他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寫了三個自費中文係學生以自卑、奮鬥、寫作為主題的中篇小說,題為《中文係》,投給了湖南知名度最高的文學刊物《芙蓉》。

小說一投就發表了。他得了三四百的稿費。拿到這筆稿費後,他的全家非常欣喜,馬上拿去買了自家田地需要的化肥農藥。他父親寫得一手好字,這之後老人家常常謄寫稿件,謄寫好再去投。

《中文係》的順利發表給他以巨大鼓舞,他開始搜羅身邊的期刊雜誌——《今古傳奇》《中華傳奇》《中國服飾文化》《女友》等等,然後根據這些刊物的特點,寫不同的題材,有的放矢地投稿。他的作品在大江南北逐漸地開了花,但仍然是小打小鬧。

大學畢業後,他在湖南一家電視台幹了近一年,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寫稿、洗車、搞衛生、端茶送水、給領導刷鞋子。他發覺前途無望,轉正無期,單純靠寫稿又養不起自己,於是在1997年春節去了深圳,在一家企業謀生。當時,他的月薪1200元,自己留200元,其餘都寄回老家,支持家裏蓋新房。

1997年寒冬,他應邀去北京參加青春詩會。詩會上,他脫口而出:“閃電不能修改”、“泥土與水已經很舊了”、“水吃到寒冷才會露出骨頭”等等,這些即興佳句讓許多成名已久的詩人驚詫不已。

詩會結束後,他在北京轉了轉。這裏濃鬱的文藝氣氛、深厚的文化底蘊讓他已有些沉寂的文藝夢想被再次激活。他當即決定留下發展,先是在出版社做編輯,學習出版知識,後來自己離職單幹,嚐試著編輯策劃一些書。

2005年,全國精短文學大賽拉開帷幕,他獲悉後,花了十分鍾,創作一首73個字的詩《從前的燈光》投了過去:“吹滅掉燈/黑暗就回了家/許多夜裏/我們滅燈聊天/節約煤油/那天來客/深冬的黑夜/娘點亮兩盞煤油燈/燈光亮出了白天/屋裏堆滿光的積雪/沒有好吃的/娘用燈光/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