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輯

幹好事業,光有熱情是不夠的,還需要經驗,人脈,管理方法,資源等等硬性條件。有了這些條件,事業才可以步入正軌,所以,如果你打算創業或者正在創業的路上,不妨學習主人公這種樂於學習的精神,沒準你會越走越好。

師曠妙語勸說平公學習文|張素燕

現實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間隔著湍急的河流,行動則是架在河上的橋梁。—— 克雷洛夫

春秋時代,晉國的國君平公,有一天對一個名叫師曠的著名樂師說:“我已經是70歲的人了,再想學習恐怕太晚了吧?”

師曠是個聰明人,他故意問:“晚了,那為什麼不把蠟燭點起來?”

晉平公認為師曠很不禮貌,生氣地說:“我跟你講正經事,你怎麼能開玩笑?”

師曠就認真地對他說:“我聽人家說過,少年時期就刻苦好學的人,好像早晨的太陽,前途無量;壯年時期開始刻學習的人,好象是烈日當空,雖然隻有半天,可是銳氣正盛;老年時期才開始刻苦學習的人,好像是蠟燭的光,雖然遠遠比不上太陽,便是比在黑暗中瞎碰亂撞,可要好上多少倍啊!”

晉平公聽了,連連點頭稱是。

麵對平公的疑問,師曠沒有從正麵回答,而是順著他說的話:“再想學習恐怕太晚了吧?”詼諧幽默地說:“晚了,那為什麼不把蠟燭點起來?”麵對平公的又一質問,師曠順摯引導,巧妙地運用比喻的手法,把人生的三個階段做了形象生動的描述和解釋。從而讓平公意識到,活到老,學到老。隻要有目標,有恒心,有信心,有決心,不管多大年紀學習都不晚。

載於《做人與處世》

年齡不應該成為一個人發展的限製,更不能阻礙一個人向前發展。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隻管耕耘,莫言收獲文|佳音

最好不要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幻想什麼,而要在旭日東升的時候即投入工作—— 謝覺哉

管謨業,1955年2月17日出生於山東高密縣河崖鎮平安村。

小時他是一個調皮蛋子,好動也貪玩,什麼都喜歡摸摸看看。那時候,樹林子裏的鳥很多,看到大人在打鳥玩,他每次都要拽著人家問清楚哪個鳥叫什麼名字。

12歲那年,正值文革,他因為拔了生產隊的一個紅蘿卜,被罰跪在毛主席像前請罪,回家後被父親用蘸了鹽水的繩子抽打。爺爺心疼地說:“不就是拔了個蘿卜嗎!還用得著這樣打?”但打也是一種教育和警示呀!“中農”出生的家庭讓每個人在這場運動中都得小心翼翼,老老實實,才能苟且偷安。

他從小就喜歡看書,嗜書如命。家裏沒書可看,為了換取別人的書看,他就去給人家推磨,有時候整整推一天的磨才能換來一本書。一天下來,累得腰酸腿疼,臉色煞青,但隻要能捧著書回來,他總是高興得合不攏嘴。那時沒電燈,晚上點著油燈看書,母親常常提醒他,沒油了,別看了。但往往被他當作耳旁風。

他大哥是華東師範大學中文係畢業的,是家裏最有學問的人。大哥有很多作文本,上麵有他寫的文章和筆記。謨業小的時候很喜歡翻看,而且把看到的好詞句很快就用到了自己的作文裏。所以,上學的時候,他的語文成績很好。

謨業還有一個特殊嗜好,那就是背《新華字典》,真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別人問起哪個字在第幾頁,他都能答出來。

1967年小學5年級時,他因文革和得罪別人被迫輟學回家務農,當起放牛娃。那時,小小的他,夢想當一個作家,為的是一日三餐都能吃上香噴噴的餃子,然後娶石匠女兒當老婆。

謨業18歲那年,父親讓他到縣城的膠萊河去幹活。當時他自己很不情願,他不想在最好的年紀丟掉書本成為一個靠勞力吃飯的人。無奈,家庭條件困難,兄弟姐妹多,早已沒有錢來供他念書。

兩年後,謨業去當兵。他一到軍營就吃了18個饅頭。剛分去的小兵都是站崗或者做飯,他真想去做飯,做飯多好啊,起碼能吃飽,但最終讓他去站崗!

新奇的是,從第三年開始,謨業開始給戰友們上課,學習內容是三角函數的基礎知識。這事兒看起來蠻不靠譜!他沒有上過多長時間的學,就連初中都沒上完,但他對學習十分重視,也繼承了父親極強的自學能力,自學完了初中和高中的數學,“自動升級”成了現在的現學現賣!兩年後,他還上哲學與政治經濟學,教得有聲有色,有時還有領導來聽課。

那時,作家夢在這個年輕人的內心再次熊熊燃起,他拿起筆開始寫作。當時,他寫了很多作品,向全國的地市級報刊投稿。每次他都滿懷信心地把厚厚的稿紙裝進信封,之後開始漫長且充滿希望地等待,但最後等來的往往是破爛不堪的退稿信封,裏麵最多塞上一封編輯部鉛印的退稿信。

1981年的一天,他收到一封保定市《蓮池》編輯部的信,發表了人生的第一篇短篇小說《春夜雨霏霏》。這時,曾聽過他講課的一位頗為惜才的副主任,拿著他的作品就到北京總政文化部“推薦賢良”。謨業當時是總參下麵一個學校的副連級教員。他報名參加了幾輪考試,也獲得了通過。但不知何故,他沒在規定的時間來軍藝報到。按規定,他就不能錄取了。看著他茫然無措的樣子,係主任徐懷中把他叫去,問他寫過什麼東西?他忐忑地從包裏摸出1982年發表在《蓮池》上的小說《民間音樂》遞過去。幸運的是,徐懷中看了他的小說,十分高興,大加讚揚:“這個學生,即便文化考試不及格我們也要了。”

同意報考後,他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最終文化考試考了第二名,連同作文最高分,他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軍藝文學係,成了一名年近三十的大專生。

當時文學愛好者很多,有不少人是把文學當作名利的敲門磚,不去刻苦地寫作,而是到處清談吹噓。謨業很看不慣這種風氣,認為作家還是要靠作品吃飯,不能張嘴說白話。於是他給自己起了個筆名“莫言”,正好也與真名管謨業音相仿,這也符合他沉默寡言的性格。

軍藝的學員宿舍是四個人一間,莫言無法安靜地寫作,於是就在文學係的梯形教室裏寫。每天晚上,同學們有的外出訪親探友,有的喝酒侃大山,有的看書,隻有莫言,躲在教室裏一寫就寫到淩晨兩、三點。當時有人背後譏諷:這麼用功,真能成嗎?

1984年初冬的一天夜裏,他做了一個夢,身穿紅衣的豐滿姑娘手持一柄魚叉,從地裏叉起一個紅蘿卜,高舉著,迎著太陽……從起床號響起,他就沉浸在這個輝煌的夢境裏,上課時,他一邊聽課,一邊把整個夢境用筆頭“勾”出來,兩周後,稿子出來。他拿不定主意,甚至連算不算小說都說不上來。他把稿子拿給同宿舍的一位幹事看,幹事看完後很興奮:“這不僅是一篇小說,還是一首長詩。”後來他又拿給徐懷中主任看,徐主任看完後還拿給自己的夫人看,結果他夫人讚不絕口:“小說裏那個黑孩子讓我很感動。”係裏更是召集幾個同學座談了這篇小說。

1985年3月,剛創刊不久的《中國作家》第二期發表了這篇小說和座談紀要,主編馮牧先生在華僑大廈主持召開了小說研討會,汪曾祺、史鐵生、李陀、雷達、曾鎮南等名家參加了會議。這就是短篇小說《透明的紅蘿卜》,成了莫言的“成名作”。這篇小說就有他12歲偷拔生產隊蘿卜的影子。

自此,莫言正式走上了文學道路。

接著他的《白狗秋千架》《枯河》《紅高粱》等作品接連問世。國內文學界到處在打聽:誰是莫言?他是幹什麼的?當知道莫言是軍藝文學係的學生時,許多雜誌的編輯,以及文學愛好者,都跑來狹窄的宿舍,找他約稿,探討文學。他隻得躲起來,然後是不知疲倦地寫作。

在軍藝的兩年裏,盡管白天要上課,但莫言還是寫出了80多萬字的小說,其中包括小說《紅高粱》。《紅高粱》1986年發表後,在文壇上引起震動。

有一位作家說:莫言的小說都是從高密東北鄉這條破麻袋裏摸出來的。他本是譏諷莫言,但莫言卻把這話當成是對自己的最高嘉獎。他扛著“高密東北鄉”的旗號嘯聚山林、打家劫舍,在自己的文字天地裏當起了開天辟地的聖者,發號施令的皇帝,先前的那些鋼琴、麵包、原子彈、臭狗屎、摩登女郎、皇親國戚、假洋鬼子……統統被他塞到高粱地裏去了。莫言對自己身上能綁上一條高密東北鄉的“破麻袋”相當高興,“在這條破麻袋裏,狠狠一摸,摸出一部長篇,輕輕一摸,摸出一部中篇,伸進一個指頭,拈出幾個短篇。”

這麼一條“破麻袋”是莫言獨此一家的標誌,使他的作品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1995年春天,莫言用83天完成了他最具爭議的作品《豐乳肥臀》。洋洋50萬言的小說因內容尖銳而引起軒然大波。在他獲得“大家文學獎”10萬元獎金後,各種冷嘲熱諷接踵而至,批判、挖苦源源不絕。但也有人說這是一部傑作。對於爭議,莫言曾說:“我覺得你可以不看我所有的作品,但如果要了解我的文學世界,你應該看看《豐乳肥臀》。”這是莫言一部總結性的小說,從此,他結束了從《紅高粱》開始的高密東北鄉家族小說的寫作。

《豐乳肥臀》後,莫言暫停了小說的創作,期間寫了《紅樹林》等影視劇本,還創作了很多散文等。直到1999年,他連續在《收獲》雜誌上發表了四部中篇小說,由此重返小說界。

至今,莫言共發表了80多篇短篇小說、30部中篇小說、11部長篇小說,出版過5部散文集、一套散文全集、9部影視文學劇本,以及兩部話劇作品。他的作品還被廣泛地翻譯成英語、法語、西班牙語、德語、瑞典語、俄語、日本語、韓語等十幾種語言,獲得過許多外國文學大獎。2009年底出版的《蛙》於2011年8月獲得第八屆茅盾文學獎。

2012年10月11日,莫言被授予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從曆史和社會的視角,莫言用現實和夢幻的融合在作品中創造了一個令人聯想的感觀世界。”他也由此成為首個斬獲此獎的中國人。

隻有在那崎嶇道路上不畏艱險勇於攀登的人,才能到達光輝的頂點。紮根鄉土,披肝瀝膽,勇於探索,潛心創作,淡泊名利,隻管耕耘,莫言最終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載於《少年心世界》

一個人如果能蟄伏下來,不動聲色的努力,可以忍耐生活,那他總有一天會崛起,散發出迷人的光彩!

你真的朋友多如牛毛嗎文|張嘉芮

人一生有一個朋友足矣,兩個太多,三個就會惹來麻煩。 --亨利.阿達姆斯

某晚偶然看到一個節目,一位中年男子在訴說有關朋友的一段經曆。

他說在十年之前,他的朋友遍天下,簡直多如牛毛。最早手機還沒出現的時候,他的通訊錄兩大厚本,後來有手機了,光陸陸續續輸這些通訊錄就花了好幾個星期。

那時,他在搞某個牌子的保健品代銷,在朋友圈子裏算得上是個“小富翁”;那時,他經常與各路朋友前呼後擁,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他曾非常自豪於自己的“交際能力”——誰能交這麼多朋友?

後來這種保健品不知怎麼突然出事了,他不但轉眼血本無歸,還欠了銀行債務。銀行的催款信像追魂鈴一樣攪得他夜不能寐。

他的性格很自尊,即使這樣他也沒想過要去開口求人,後來實在熬不住了,他終於漲紅著臉打電話向朋友艱難地開了這個口。他沒好意思當麵去借,那樣會讓他更難堪。

讓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借來借去,一分錢都沒借到!電話那頭一聽他的來意,不是支支吾吾,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反正理由是層出不窮,五花八門。

主持人這時插嘴問道:“萬一你打電話的那些朋友當時真的沒有呢?”

他苦澀地笑了笑說:“我當然是選好那些肯定有實力的朋友才打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