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和平年代的炮聲·第四章 愛好和平人們的共識(1 / 3)

第二篇 和平年代的炮聲·第四章 愛好和平人們的共識

在世界的各個地區,不同膚色的人們都在為和平麵努力,許多人為此獻出自己的生命。

和平,是全人類共同的追求和願望。

中國人民愛好和平並為之不懈地追求是世人共知的。在漫長的、艱難困苦的鬥爭中,無數優秀中華兒女為了自由和平,拋頭顱灑熱血,前赴後繼,贏得了今天的勝利,和平來之不易,因此就更珍惜和平,並始終為世界和平盡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

共和國的禮炮,就是一種友好和平的象征,那渾厚雄壯、奔放激昂的聲音,送上了中國人民美好的祝願!

禮炮兵就是傳播友誼和平的使者,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汗水,最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心願。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贏得了越來越多的人們的愛戴和尊敬。

近幾年來,了解禮炮兵的人們,以不同的方式,表達了他們對禮炮兵的關愛,因為他們深知和平的意義,同時也表達他們對和平的理解和願望。

A 禮炮兵訪談實錄

我們在與禮炮兵接融中,非常驚奇他們對自己職業的理解和深層次的認識。他們始終清醒地知道自己是誰、在做什麼、結果如何,因此他們都默默地努力。盡管他們失去了很多東西,但他們知道這是值得的。我們把采訪他們時的對話實錄如下:

延海,1995年丨2月入伍,湖南資興市人。

問:你是幾炮手?

王:我不打炮,我是打旗兵。

問:打旗?打什麼旗?

王:打旗語。我和一名參謀站在檢閱台的不遠處,參謀負責與禮炮控製車內的指揮員聯係,同時下達鳴放禮炮的命令,我與參謀的職責是一樣的,我們是雙保險。當中央首長陪同貴賓向檢閱台走來的時候,我即舉旗,賓主踏上檢閱台的第一台階時,我迅速將旗抖落,在控製車內的大隊長看到旗語,立即摁動電鈕,與此同時,軍樂團奏起國歌。

問:對你打旗有什麼要求嗎?

王:非常嚴格,禮炮與國歌必須同起同落,因此打旗的時機一定要準確。

問:你記得第一次打旗的日子嗎?

王:你是說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間吧?這還能忘?1997年3月31日16時15分,澳大利亞總理訪華,我提前半小時進入指定位置。由於我是第一次上彈,第一次穿禮賓股,心情很激動,雖然天氣很冷,但我為了顯得精神瀟灑,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一動不動地站著,等到儀式結束,我已經凍得雙腿僵硬,邁不開步子了。身邊的參謀急忙跑過來扶住我,見我那個樣子就明白了,禁不住笑了。

問:前不久美國總統克林頓訪華,中國政府非常重視,同時也引起了世界各國的關注,為什麼?

王:中國和美國都是世界的大國,兩國的首腦互訪有利於世界的和平與穩定,也符合兩國人民的意願。

問:你當時距克林頓總統有多遠?

王:(他笑著說)也就4米遠吧。

問:你參加了多少次迎賓活動?自己有記錄嗎?

王:有,我都記在了帶上。

(事後,我們專門看了王延海的武裝帶。他說每次參加重大活動,都紮著這根腰帶,因此每參加一次活動,他就把參加的時間、來訪的國家元首、執行任務的簡單情況,記錄在腰帶上。我們看到他的腰帶上用很小的字體,共記錄了32次參加活動的情況。據統計,還有不少戰士都在腰帶上做了記錄,戰士們把這叫做“腰帶日記”。)

關鑫,1995年12月入伍,吉林蛟河市人,獨生子。

問:作為禮炮兵,你最注重的是什麼?

關:形象,每時每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同時要有一種集體榮譽感,不僅要為國爭光,還要為禮炮中隊爭光,時刻記住自己是一個禮炮兵。

問:其實所有的兵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們比他們特別在什麼地方?

關:(他想了想,旁邊有一個兵提醒了一句)對了,就說1996年8月1日,我們到世界公園參加豐台區組織的聯歡會,豐台區的所有駐軍及黨政機關都派代表參加了。我們坐下不久,天就下起了雨,是那種瓢潑大雨,隻一會兒的工夫,地麵的積水半尺多深,把我們的膝蓋淹沒了,當時坐在看台上的人都跑到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去了,隻有我們禮炮中隊一動不動地坐在雨霧之中。我們在沒有得到指揮員的命令的時候,決不會有一個人晃動脖子。舞台上的演出還在進行,但是演員明顯地感到進退兩難,觀眾都跑光了,是否終止演出?沒有觀眾,演員就沒有表演激情。正在演員猶豫的時候,他們發現在大雨中有一支部隊挺胸抬頭,始終沒有改變軍姿,認真地看他們演出,他們一下子激動了,找到了表演的激情,仍一絲不苟地表演著。著名歌唱家王昆在台上激動地說:”我至今已經參加了無數次演出,遇到過兩次偉人的觀眾,第一次在延安,第二次是抗美援朝,現在又有了第次,那就是這些兵。她說著,用手指著台下的禮炮中隊。大雨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我們就在雨中坐了兩個多小時。

(這時候,旁邊一個兵插了一句嘴說:我們經常在雨中執行任務,已經練出來了。1996年9月2日,幾內亞總統訪華,我們從營地出發時就下著雨,到了廣場後,雨仍沒停,我們就跪在雨水裏打炮,雨水把我們段在地上的腿都淹沒了,佴是並沒影響我們的軍姿和操作動作的標準。我們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把自己的形象看得很重,因為我們代表共和國禮炮兵的形象。)

我們問插話的兵: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戰士替他答:他叫張新路。)

張新路,內蒙古呼和浩特市人,1994年12月入伍。

問:你有女朋友嗎?

張:有,在老家的一所政法學校上學。

問:她是怎麼看你的?

張:她過去雖然知道我在禮炮中隊,但禮炮中隊究竟怎麼樣,並不知道。1996年春節,她來中隊,正趕上我們鳴放禮炮,我們的車隊還沒出發時,她就先從中隊去了天安門廣場。我們在毛主席紀念堂南門集結待命時,她就站在圍觀的群眾中,我看到她後,就招呼她過來和我照了一張相。結果在旁邊圍觀的女孩子都要上來與我合影,被我拒絕後很不高興,她們不知道剛才和我照相的是我女朋友。等到我們打完炮返回中隊,女朋友很認真地我說:“平時看著你們沒什麼特殊的,沒想到一上勤,一個個都嚴肅正經,我都不敢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