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大早,她被一些響動驚醒,一睜眼,竟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
左藍吃了一驚,一骨碌爬起來,連忙察看,發現自己的衣服根本沒有脫,這才鬆了口氣。
她心中有些懊惱,自己竟如此不心,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居然睡得什麼都不知道。
稍稍收拾心情,左藍穿鞋出了臥室,一下樓,正好碰到何邪端著兩個盤子從廚房走出來,兩人對視,同時愣住。
“早啊。”何邪率先笑著開口。
“早!”左藍有些不敢看何邪,她還從來沒有蓬頭垢麵站在一個男人麵前,心裏覺得有些羞恥。
何邪看出了左藍的窘迫,笑道:“先去洗漱吧,樓上衛生間裏,洗具我都準備好了。”
“謝謝……”左藍逃也似的上樓去了。
十分鍾後,兩人相對坐在了一樓餐桌上。
早餐是煎饅頭、荷包蛋和牛奶,這些食物是餘則成昨送來的。
何邪以前一直一個人生活,作息很規律,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在延安那段時間,由於物資匱乏,他一隻有兩頓飯,甚至有的時候隻吃一頓,讓他很不習慣。
“做的有些簡單,希望不要介意。”何邪道。
左藍從之前的情緒恢複過來了,道:“以後,這些都讓我來做吧。”
何邪笑了笑:“吃吧。”
接下來便是餐盤勺子碰撞,還有咀嚼食物的聲音。
兩人畢竟不熟,如今以夫妻的身份同處一室,還是避免不了有些尷尬。
作為資深單身狗,何邪也實在找不到什麼話題可,就幹脆埋頭吃飯。
也許是受不了這種帶著點尷尬的微妙氣氛,左藍率先打破平靜。
“昨晚我記得我在客廳睡著了……”
“是我抱你進去的。”
“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睡得跟死豬似的,還扯呼。”
“……”
左藍握著勺子的手青筋暴起,瞬間失去了話的興趣。
兩人繼續吃飯。
何邪意識到之前錯話了,有些訕訕,他也覺得很奇怪,自己平時嘴皮子挺利索的,怎麼一單獨麵對女人,就老錯話?
他想補救,卻不知道該些什麼,直到吃完早飯,他終於找到了一句合適的話。
“你洗碗!”他對左藍道。
二十分鍾後,兩人出門,左藍神色很是冷淡,何邪也懶得去猜她為什麼不高興,於是一路無話。
一到站裏,就被通知開會。
何邪知道,這是吳敬中要正式宣布他履職。不過這種會議左藍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我自己去後勤部報到吧。”
在外人麵前,左藍對何邪的語氣溫柔了許多。
何邪想了想,道:“好,不認得地方問問人。”
左藍好。
何邪剛轉頭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嚴肅叮囑道:“不要和餘則成單獨接觸!”
一邊等著帶路的特務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左藍臉刷地一下就紅了,狠狠剜了何邪一眼,扭頭就走,故意把步子踩得很響。
何邪莫名其妙,這是交易的底線,我叮囑你一句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