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姑父有錢,有錢就能做這世界上所有規則當中不允許做的事情。”賀鶴望著少年,一字一句教誨道:“所以說,你一定要謹記,往上爬,或者多賺錢。”

“不不,你說的那個世界,我並不懂。”今天的信息量太大,少年往後退了好幾步,連連擺手道:“我要回去了。”

“嗤,你確定不跟我搞嗎?”許是從來沒有被拒絕過,賀鶴驚訝之餘失望道。

“我,我嫌你髒。”少年咬牙切齒道。

賀鶴嬌豔的笑得像朵罌粟花:“漂亮的女人,哪有幹淨的?即使她想幹淨,也會有許許多多別有用心的人,用最繁盛的人間文明來誘惑她。”

上學的時候,老師們就說,女同學要比男同學們早熟。當時少年還相當的不以為然,覺得女同學們多蠢啊,算個算術,半天都轉不過來彎,比生還要不熟的那種蠢。

少年道:“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將來的第一個女人,一定是最守婦道隻跟我一個男人的女人。我一定負責任的把她娶回家,不會像你大姑父那麼亂來。”

當日裏賀鶴也是像今日裏胡美蝶看自己的這幅嘴臉。範鋼蛋也是醉了,為什麼,隔了千山萬水,甚至是這麼多年,又漂亮又有料的女人都是一毛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化過似得。

“你且今日先記得我這番話。”賀鶴在樹影婆娑的搖晃下,輕飄飄的像個女巫一般預言:“走著瞧唄。”

“你這麼牛逼,幹嘛今天接受我的吻,還…”少年的嘴巴幾開幾闔,也說不出還願意跟我發生關係這句話。

“因為我寂寞,你懂不懂?”賀鶴難過的抱住少年,細膩的小手老道的像一條滑膩膩的蛇,一下子就順著男人的皮帶滑了下去。

一隻手竟然掂不動,女人驚喜的低呻一聲,索性撒開懷抱,兩隻手都硬塞進男人的腰下,求歡道:“你緊張什麼,下麵好像都出汗了。這麼好,確定不用嗎?”

“你要是早想著我,就不該跟你大姑父發生關係。”少年心中欲壑難填,精神上卻冷鎮道。

“不該和他發生關係,就想著你,等著你,給你留著嗎?”賀鶴冷笑著道:“要不是我大姑父對我們家的支援,我爸能當成村支書嗎?從前我爸做生意賠的錢,誰來替他還?”

賀鶴道:“我不跟他搞,哪裏來的新衣服,新鞋子,你們男同學稀罕我的所有優勢,都是需要錢來支撐的。如果沒有這些,我跟其他的女同學又有什麼區別?”

少年:“…”

“我現在髒,你不願意搞我,不負任何代價都不願意搞。可是如果我在眾女同學當中根本不顯眼兒,恐怕你仍然不會搞我吧?”賀鶴悲觀道:“不知道是你裝傻,還是真傻,咱們學校尤其是高年級,願意跟你來事兒的女同學多了。反正左右都沒我的戲,我還不如做個飽死鬼,也不願意做個窮鬼。”

“錢那麼好,有錢就可以,那我沒錢,你為啥還不走?”聽著女人的歪理邪說,少年想反駁,又詞窮,隻得恨恨將女人的雙手從皮帶裏拽出來,道:“你去找你大姑父滿足你啊,幹嘛還一直誘惑我?”

“你給我寫了那麼多的情書,還主動騎自行車送我,難道不是想上我?”女人被生硬拽出來的一雙手,失去了性感的撈摸,悵然若失的垂著,道:“我大姑父那方麵根本不行,早年做生意在外麵花天酒地,早就把本來就不好使的家夥給弄壞了。”

賀鶴喟歎氣一把,道:“男女這事,你不懂的,你現在是沒嚐到女人的好處,所以這麼高傲。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嚴防死守,但是隻要做了第一次,就想著下一次。有個能陪著你做完全場滿壘打的對手,就想著如果有更粗更強的棒球棍是不是就能完成更加完美的擊打動作。”

伸出手想要撫摩男人的鬢角,卻被少年偏頭生生躲過。賀鶴氣若遊絲道:“這事兒有癮。等有朝一日,你從女人那裏麵紮紮實實的出來一次,你就知道今天拒絕我是多麼的愚蠢,估計腸子都會悔青了。”

少年道:“女人要是不幹不淨,不要也罷。”少年沒有說出口的其實是,活都是一樣的活,女人又能比手好到哪裏去?

“嗬嗬你現在當然可以嘴硬了,但是你們範家長的這套東西,就注定死也是要死在女人身上的。”賀鶴不客氣道。

“這你可說錯了,你口口聲聲詆毀的我爺爺,就是壽終正寢,安安穩穩的在家裏與世長辭的。”少年一陣後怕,但還是努力的想用事實破解女人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