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程諾然隻覺得渾身冷得發抖,卻是有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可是,她想要掙開眼睛看的時候,卻是怎麼都看不清楚這個人的存在。
在睡夢之中,隻有當初展輝給自己的那一巴掌,是在他弟弟的葬禮上,從那以後,她就成了萬人唾罵的女人。
再沒有一個人像現在這樣能夠給自己一個溫暖的依靠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卻發現渾身熱得難受,像是發了高燒一樣。
正想要轉身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好好躺著,不許動。”
蕭徹!
這聲音冰冷得,和夢裏那個結實的胸膛完全是兩碼事。
“我在哪裏?”她撐起身來,也不顧那個男人的警告。
可是,卻是在她撐起身來的時候,卻發現整個人都無力得緊,又一下子躺倒下去,那柔軟的被子觸碰在肌膚上,倒是舒服得讓她隨時又要睡去的樣子。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一直守在床邊的那個男人卻是站了起來,說了一句,“你醒了,我也該睡覺了。”
看這樣子,他是守了自己一夜。
房間裏沒有開燈,昏昏暗暗的,程諾然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隻知道說話都是冰冰的,似乎在生氣。
而且,以為他說完這話的時候,應該是回他自己的房間休息才對,卻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整個人鑽了進來。
這突如其來的男姓氣息,讓她一下子全身緊張了起來,想要退卻的時候,他卻將手臂一攬,重重的將她攬入了懷裏。
“你,你不是要回去休息了嗎?”她抗議著,一邊想要掙脫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抱得很緊,也很近。
這充斥著周圍的氣息,她的臉一下子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幸好沒開燈,但是……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在她還想要推開他的時候,蕭徹卻是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摩挲,說了這麼一句。
聲音很小,但是這一句話卻是徹底的讓她原本就發著高燒的身體一下子又“轟”的一下燃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她忽然緊張了起來,“我……我還生病著呢!”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卻是一下子重重的將她一攬,似乎要想將她融入懷中不可,“再反抗的話,我可不管你還生著病,我沒那耐性!”
聽著這話,程諾然忽然僵住了,一下子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跳卻開始加速了起來。
因為,她感覺到他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有個地方開始‘威脅’了起來,她這是在和狼一起睡覺啊!
保不準,隨時就要被他給吃了的樣子。
然而,就在她緊張的時候,男人卻是抬起了頭,湊近了她的耳畔,他想要問什麼。
但是,這又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卻讓她害怕。
他的氣息吐納在耳邊上,耳朵像是被人撓得十分難受,她實在忍無可忍了,“我不想和你一起睡。”說著,她就卯盡全力將他一推。
然而,這個男人卻像是被點燃的火柴,一下子將她抓住,危險的看著她,“女人,我跟你說過的,我沒那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