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她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少爺喜歡醜女?
霍刀越看越信,然後心中發愁:
這什麼壞毛病!不行,他非得給少爺矯正回來!
真是深藏不露啊!不!應該說人不可貌相才對!
劍來心中竟佩服起這個女人來!
真是可憐!少爺又騙了一個無知少女!誒————
劍往長歎了口氣,悵然若失。
“你、你是說真的嗎?”
女人緊張地看著王渙,眼睛眨都不眨。
“當然是真的!”
王渙蹲下來給她鬆綁。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我不喜歡原來的名字,公子給我重新起一個吧!”
女人望著王渙,眼神帶著渴求。
“一點兒規矩都沒有!要自稱奴婢!”
霍刀怎麼看她都不順眼,這個女人,是少爺身邊的恥辱……
“嗬嗬————”
劍來捂嘴樂了,又是個愚昧的男人!
“奴、奴婢請公子賜名!”
女人在心裏恨霍刀恨得牙癢癢,卻還是對著王渙低下了頭。
“名字是一種聯係……”
王渙將繩子扔在地上,起身站了起來。
“你不想要原來的名字,是不想再和過去有所牽扯吧……”
女人聽言點了點頭,十年前的事就像一場噩夢一樣,她仿佛還在夢中,也的確並未醒來……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你以後就叫可追!來者可追!這是我對你的祝願!”
王渙看著地上的女人,對著她伸出了手。
他眼如點漆,黑的純粹,可她分明從這一片黑漆之中,看到了微光閃爍。
“可追……”
女人伸手想要夠住他的手,越來越近,然後碰到了他的手掌,像是被驚醒了一樣,她膽怯地收回了手,然後被人握住了。
“公子……”
王渙恍然未覺,神色坦然:
“怎麼……”
“沒、沒什麼……”
女人按捺住了心中的波濤,從地上被拉了起來,又被鬆開了手。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沾滿灰塵的手掌,突然笑了:
“嗬嗬————”
劍來、劍往和霍刀三個人摸不著頭腦,就連王渙也是一頭霧水:
“有什麼好笑的嗎?”
“沒什麼……”
女人笑夠了才停了下來,她對著王渙一拜。
“可追多謝公子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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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出來?”
陳斯蹲在莊子外頭,無聊地拔著草玩兒。
他蹲在一處草叢裏,從農莊進出的人很難發現。
陳斯不是不想進去,隻是……
他一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二不確定裏麵有沒有人看守,三,這是白日,又不是黑夜,他再三考慮,決定還是在外麵等。
誰知道他這一等,就等了半個時辰,他腿都麻了,正準備換個姿勢,卻突然聽到了背後有動靜:
“誰?”
陳斯一轉身,便瞧見了一個頭上有著十字疤的小夥子。
他見小夥子手上拿著把彎月砍刀,立刻繃緊了背,握住了手中的劍。
“大、大哥你別激動……”
疤麵伸手想要安撫他,在陳斯看來,這人拿著把砍刀逼近了他,於是二話沒說,隻聽嘩啦一聲,他抽出了腰間的劍。
疤麵一看,壞了,連忙將砍刀丟在了地上,求饒道:
“大哥咱們有話好說,小弟真的沒有惡意……”
陳斯這才信了幾分,他將劍合上,警惕地看著疤麵,問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在這裏做什麼?”
大哥,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這話疤麵也隻敢在心裏說說,他看著陳斯,一臉無辜:
“這、瞧大哥這話說的,小弟本來就是這莊子裏的農戶啊……”
“你是農戶?看著可不像……”
陳斯神色狐疑,這人瞧著和普通的農戶沒什麼兩樣,但陳斯還是從他身上嗅到了濃濃的江湖氣!
“小弟這、這不是才從良嗎?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