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刮痕沒多長時間上麵的漆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最多留下當時受擊凹痕。”程呈邊拍著刮痕的照片,邊解釋道。
“但這個表麵漆痕十分完整,時間和案發時間應該相差不遠。”程呈帶著手套摸著刮痕,上麵甚至還有些粗糙。
“這有什麼問題?”傅淼推了推眼鏡,說道:“這條路是高速路段,道路兩邊出現刮痕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畢竟現在新手司機那麼多。”
程呈站起身說道:“這也是一種可能性,但根據現在采集到的屍塊分布,在平麵圖上做扇形連線,我們現在的這個點很有可能就是拋屍點,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懷疑假想,要不要繼續從這個方向走下去還還是要看老路怎麼想。”
路曾華仔細又看了看這個劃痕,麵積很小,不像是剮蹭上去的,倒是有點像是磕撞導致的痕跡。最近居然都是這種麻煩的案子,腦子又開始疼起來。
“就按這個方向走吧,也沒有別的線索。”
傅淼聽到路曾華的話冷哼一聲,“你能不能靠譜一次,這麼草率就決定搜查方向,要是出錯那可就要浪費不少時間。”
“我都不靠譜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次。”路曾華對傅淼的話全不在意,不靠譜?這三個字也聽了這麼多年了,還真是有點聽膩了。
程呈專心地提取著證物,隱約感覺到身後的詭異氣氛,打了個圓場:“你們的事我不管,這麼一個刮痕,我查起來也不會廢心,傅顧問大可不必擔心浪費時間,張銘,跟我下去一趟。”
張銘站在一邊也氣氛有些不對,小心的咳了一聲,眼看程呈要帶他溜,倒是順著台階往下爬,:“程科,哪裏我幫忙嗎?”
“法醫那兒的那些屍塊還差幾部分?我沒記錯還有兩處?”
法醫?這兩個字一出張銘即刻就覺得胃裏翻湧,李依玥在實驗室攪動胃糜的畫麵又出現在腦子裏。再一聽到屍塊腦子更是嗡的一聲,還真的怕什麼來什麼。
還不如尷尬的在這當個空氣呢!
“老金托我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剩下的。”程呈沒有看到張銘的反應,低頭取了一些刮痕上的黑色烤漆,放到證物袋裏,抬手拽著張銘跟上。
眼見是也躲不過去了,張銘隻能硬著頭皮跟著程呈一步步的向橋下走去。
等他們走後,才算是真正安靜下來,傅淼用手摸了摸那塊刮痕,鐵質欄杆的那種刺骨的涼意從指尖傳來。
本來天就冷的要命,這下凍的傅淼有些發抖。
“我知道我隻是個心理顧問,論起調查來和你們專業的比我沒資格。”傅淼終於打破了平靜。
“但是我隻是想盡快破案而已。”傅淼說的十分誠懇,甚至讓路曾華感覺和這麼一個女孩生氣,倒是她心眼小了。
路曾華想說一些安慰人的話,可他肚子裏確實沒幾分墨水,實在詞窮,正發愁呢,一個聲音把他剛組織好的話打的七零八落,連殘渣都不剩。
“路隊,程科叫你過去。”張銘在不遠處喊了一聲路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