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你殺盧定山的動機!”
“再說昨天晚上,盧定山與朋友在太平間內室的那扇窗戶對麵,美味燒烤大排檔喝酒,而你,有意也好,無意也罷,總而言之,你通過那扇窗戶,看見了盧定山!”
“男人在一起喝酒,一定會做的一件事,是什麼?”
“談女人!”
“恰好,盧定山有很多女人!”
“依照盧定山暴發戶的氣質,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吹噓,他是多麼的有能力,那麼多女人都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之類的牛皮,而且,借著酒勁,盧定山說話的聲音一定很大,因為,他一定想讓其他人,也了解到他傲人的資本之一!”
“我想,正躲在太平間內室,偷偷關注著盧定山的你,應該也能聽得見!”
“最重要的是,盧定山一定說過,今晚,他會在藍天小區的薛雲家裏過夜的事情,這也就使得你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複仇火苗,慢慢的燃燒了起來!”
“你決定等待,等待盧定山喝完酒之後,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嚐試能否殺死盧定山,為你女兒報仇!”
說完了上述的話語,馬浩然突然站起了身,語氣也不由的加重了幾分,朝著默默無語的林北,低吼了起來……
“等到了午夜時分,你見酒局快要散了,便展開了行動!”
“你先是打開了存放寧宇屍體的格子,取出了裏麵的手環,因為你這五年,始終都沒有放下對盧定山的仇恨,所以,你很關注盧定山的消息,自然而然,你也能很容易的打聽到,寧宇就是十天之前,意外死於麗水灣工地的人,包括雙方沒有談妥賠償的問題,故而,繼續將屍體存放在太平間,這些消息,我想,身為太平間守屍人的你,想要打聽到,並不難,對吧?”
“你將寧宇的手環,藏在身上,又拿了一條麻繩,這才離開太平間,之後,隨意找了一塊石頭,隨身攜帶,並且通過藍天小區外圍破損的圍牆,摸進了藍天小區的內部!”
“當你發現,盧定山並沒有讓司機汪毅送他,而是選擇獨自走進小區之後,你知道,你的機會來了!”
“為了完成所謂的死屍殺人的布局,你還悄悄的給警局打了一通詭異的電話,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警方,用這種你認為很詭異,很驚悚的方式,來迷惑我們!”
“其實,你的想法很對,我們隻要稍加深入的分析,就很容易將那通詭異的電話,和死人的手環聯想到一起,而我們,也的確這樣做了!”
“隻不過,你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無神論者,很堅定的無神論者!”
馬浩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至於你打電話的那張手機卡,我們查過,是黑卡,沒有任何的記錄,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種卡,出於何種目的保存了這種電話卡,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因為,這件事對於本案,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我們接著說這起死屍殺人案!”
“你掛斷了報警電話之後,便躲在陰暗的地方,等著盧定山自投羅網……”
“當你見到了盧定山之後,你便悄悄的摸了過去,趁著盧定山不注意,你從盧定山的身後偷襲,用你事先準備好的石頭,狠狠的砸在了盧定山頭上!”
“我猜測,盧定山當時應該是昏迷過去了,這樣的話,你也就能順利的勒死他了,而且,你所謂的年老,體弱和多病等借口,也就不成立了!”
“這種程度的偷襲,就算你再弱一點,也能輕而易舉的完成,尤其是,麵對一個喝了不少酒的人!”
“我說的對吧?林北?”
林北,仍舊閉口不語,而這一次,他不僅是目光陰森,臉色,也開始有些發白了!
“將盧定山打暈之後,你就采取了下一步的行動!”
“你麵對著盧定山的頭頂,然後彎下腰,用雙手扣住了盧定山的腋下,整個身體向後傾斜下墜,同時,雙腳向後,倒退的方向發力,利用慣性以及順勁,拖走了盧定山的身體!”
“不要和我說你年老,沒有那麼大力氣的借口,按照我說的這種動作,你完全有力量將盧定山從第一案發現場,也就是藍條小區的馬路邊,拖到第二案發現場,也就是草坪上!”
“而你這種拖行的動作,最大的弊端就是,雙腳或者雙腿,會有一定的幾率,觸碰到盧定山的頭部,而且,這種幾率,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