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尤其是甄瓶的背景已經超出常人,從小耳聞目濡的就是麵子理論,做什麼事情不管有沒有好處,先要抱住麵子再說。
甄瓶頓時漲紅了臉,瞪著東方浩然怒道:“你真的不在乎我甄瓶嗎?”他將‘甄’字咬得很重,專門強調自己的家族。
雖然甄家不如東方家族實力雄厚,可也是中海市穩定的豪門之一,不容小覷。更何況強龍不壓地頭蛇,東方浩然派保鏢來釁自己不占理,必須道歉。
東方浩然嗤笑道:“他又不是我的保鏢,拜托你用腦子想問題,我來旅遊不是為了當你們的保姆!”說到保姆時東方浩然伸著手指將麵前背景深厚的少男俊女們一掃而過,仿佛麵前時一群不懂事的小朋友,氣勢豪邁之極。
甄瓶算什麼東西,浩然內心充滿不屑,有錢人多了去了,世界上的絕頂高手卻非常少,甄瓶也想指使孔柏,真是自不量力。
被東方浩然指責嗬斥,背景深厚的少爺小姐們反倒不在意了,很多人擺出虛心傾聽的模樣表示受教,畢竟浩然的身份更為重要。
甄瓶語氣為止一頓,原來孔柏不是東方浩然的保鏢,那究竟是誰的保鏢,有如此底氣敢和自己叫板?
“你是誰的人?”甄瓶掃射周圍的人群,觀察眾人的表情,試圖找出雇主。
我欠你錢沒換還是搶你馬子了,少年你究竟哪來的自信?
孔柏漠然冷笑,心中倒是對甄瓶有了興趣,這種理所當然指揮他人的家夥,失敗時會有何種麵目?
不如來拆穿這種惡心的偽善麵孔,揭露於眾人麵前。
旁邊的少女南宮秀低聲道:“孫天罡今早就沒出現,李雲起一直在收拾行李。”
由於大多數避開了昨夜槍響的區域,無人知曉孫天罡已經死亡,甄瓶認為前者隻是提前離開,而李雲起的表現的確不對勁。
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李雲起還在默默地收拾行李,完全不符合常理,明顯是在故意掩飾什麼。
甄瓶大步流星地衝到正在收拾行李的李雲起麵前,皺著眉頭問道:“李雲起,那是不是你的保鏢?”
李雲起順著方向望去,孔柏的麵孔頓時出現在眼前,嚇得渾身一抖,揮手否認:“不是,我都不認識他,走開!”
李雲起聽說昨天夜裏槍聲不斷,內心中極度渴望孔柏死在了暗殺星的武器下。可當其再度出現時,李雲起心中隻剩下了恐懼和服從,孔柏實力絕對比在自己麵前展現出的強大,而且把柄被抓,生怕惹得孔柏生氣。
他所說倒也是事實,雖然見過孔柏,也僅僅是一麵之緣,隻知道那個平平無奇的男人深藏不露,絕非常人可以小覷。
隻是一番慌張閃躲的眼神落在甄瓶眼中,則當成了被拆穿時的焦急無奈。
“你想要挑釁我甄家嗎?”
“不是我雇傭的,你趕緊走開!”
救治自己的人離開,雇傭兵咳嗽一聲,偏過頭試圖尋找甄瓶的身影,他不敢說話,生怕自己的身份被這群雛鳥知道。
一道身影闖進視線中,粗暴地將痛苦地回憶扯出,雇傭兵立刻回憶起昨夜發生的恐怖戰鬥,便是眼前神出鬼沒的惡魔,消滅了自己的隊伍。
孔柏察覺到視線,頓時發覺是雇傭兵在凝視自己,食指悄然做出‘噓’的姿勢,希望雇傭兵能閉嘴,自己還想看看自以為是的大少究竟能做出何種事情。
雇傭兵頓時明白:他不可能逃生。呼吸逐漸急促起來,被包紮的傷口如同有火焰在灼傷,肺部的呼吸愈發艱難,他想要大喊,呼吸時卻隻能聽到破風箱般的喘氣聲。
甄瓶內心中熊熊怒火在燃燒,李雲起雇傭的保鏢竟然敢叫板自己,讓一個身份下賤的仆人反抗自己,簡直是無法無天,不懂尊卑之道,憑自己的家庭背景,從來都隻有下人哭求自己的份,保鏢憑什麼敢拒絕自己!
“此事說不定是另有人指示,也或許是保鏢頭腦發熱不清醒了。李雲起,我要去教訓他,你沒意見吧?”
李雲起聞聲渾身一顫,馬上將收拾行李的速度加快了好幾倍,若是那惡魔發威在場可沒人能夠擋住。
甄瓶滿臉奚落的神情,想不到李雲起竟然如此懦弱,既然如此,就將那膽敢犯上的家夥痛扁一頓!
甄瓶撿起一根鋼管,甩動著鋼管朝向孔柏邊走邊問道:“你可知拒絕我的下場?”
“我想想……下場難道是那位受傷的人快死了?”
眾人齊齊望去,隻見受傷的雇傭兵此時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顯然是撐不住了,很多少女都掩麵離開,不少俊男趁機扶著女伴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