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風菲菲魂魄被那不知名的力量吸走,另一頭,風弘霖所看到的銅鏡中的畫麵也隨著消失了。
望著那靜靜矗立在那裏的銅鏡,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將那已經在肺裏憋了老久的的廢氣給換掉,然後再努力咽了口口水,這才覺得那發幹的喉嚨稍稍好些。
背心依舊一片寒意,搓了搓手臂上那依囂張狂舞著的小雞皮,再用力搓了搓臉,接著全身一抖,控製不住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
手下意識地摸口袋,從裏邊掏出一包煙來,別看風弘霖是跑業務的,但是與一般跑業務的人不同,他的煙癮並不大(不得不承認,煙、酒通常是最容易接近兩人關係的東西,沒有之一,所以一般做業務的能常都有著比較重的煙癮),可是此時的他卻急需一根煙來穩定自己的情緒。
雖說幾年業務下來,這掏煙遞煙的動作早就給練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但這會,因為指尖那控製不住的顫抖卻讓鳳弘霖一連試了幾次才準確地捏住了那煙屁股將煙給抽出來,試了幾次才將煙點熄,長舒一口,對著煙頭兒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吐出,接著再重複,隻是三兩下的功夫,一支煙就已經快燃到了底。
在尼古丁的作用下,鳳弘霖總算是鎮定了下來,至少這會子手是不抖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將煙蒂摁熄,已經冷靜下來的他腦子終於可以正常運轉,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那些已經恢複正常,已經不“放電影”,而是正常將他的身影給映出來的銅鏡來。
摟摟,他得仔細摟摟看看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首先第一點,望望自個兒的手,順帶著活動一下手指,然後下意識地摸向自個大腿的位置……
噝~,咧了咧嘴,倒吸了一口寒氣,剛才那會為了確定自個不是在做夢,他擰了自個大腿不知道多少下,以至於現在自己這輕輕一碰,那自個擰過的那塊地兒就抽抽地疼,哪怕不用挽起褲腿兒,鳳弘霖也能百分百地肯定,那裏絕對是紫了一大片。但這皮肉之疼也上下左右好幫鳳弘霖確定了他絕對不是在做夢。
嗯,不是做夢,也不會是眼花!
對於這一點,鳳弘霖可以說是十分有自信的,畢竟這上禮拜公司才組織的所有員工統一體檢(體檢是公司福利,每年一次,費用公司報銷,你不知道現在醫院收費黑啊,難得的這種便宜不占那是笨蛋!),那體檢報告還放他文件夾裏熱乎著尼。
要知道為了這體檢鳳弘霖可以說是特意將那天的工作給推掉了,空出一天沒出去跑業務來著。這種情況對於有著“拚命三郎”之稱的他來說那可是極少見的,付出如此大犧牲得出來的結果,鳳弘霖怎麼可能會忘?!哪怕不去翻那檢查報告,鳳弘霖都清楚地忘著那報告上的數據,裸眼5.3,無病變,算得上是公司裏有數的好眼睛。所以他眼睛絕對沒問題,眼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排除掉以上因素,再二個可能性,人為!
這租房隻有他還有小琴在住,額,現在隻有他了,小琴離開時已經順道兒將鑰匙給留下了。房東出國旅遊沒回,書房這兒,就是以前小琴還在時也絕少進來。剛才也沒有投影儀的光線,所以人為排除惡作劇的可能……
這不是做夢,不是眼花,也沒人跟他玩整蠱惡作劇,那就是說,他剛才看到的一切那都是真的……,他那是真的……見鬼了?!
鎮定,鎮定,鳳弘霖你要鎮定,可是,特麼的,遇到這種事誰特麼的鎮定得了?!回想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麵,鳳弘霖的心底不住再次發毛。
且不管那上邊的到底是鬼還是人,銅鏡所顯示的畫麵,以及他所聽所見的那些內容都讓風弘霖有種底限三觀被刷新的感覺。
雖裏邊那些人的服飾跟他所知道的哪朝哪代都好像有那麼點對不上,可是那打扮,那有那房間裏裝飾,那個叫風菲菲的女鬼出去時,銅鏡裏顯示的街麵上的建築,以及川流的行人,還是可以很明顯地看出那絕對不是現代社會的風貌,這瞅著更貼近咱們華國漢朝時的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