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過了吧?”有沉不住氣的女人率先跳出來,趙建業以前玩的時候,那是眾星捧月,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了?

沈陌伶的大眼睛湖水般清澈,無辜地看向說話的女人,“李小姐,你也想吃草莓嗎?讓建業多拿點過來就是。”

大廳裏的喧鬧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眾人的眼睛都看向他們,若說是爭風吃醋,人家正牌女朋友可是一臉的坦蕩,不僅大方,還很客氣,弄得其他想找茬的女人,愣是沒敢開口。

要不怎麼說,男人慣著你,你就可以恃寵而驕,為所欲為;男人不慣著你,你就是地上的草,被任意踐踏也不會有人可惜。

沈陌伶現在是一肚子火,要是知道和他出來玩會遇到這麼窩心的事,打死她都不來。

招招手,“建業,李小姐也想吃草莓,哦,對了,”她像剛想起來一樣,端莊明媚的笑容麵對身邊的女人,客氣地詢問,“各位想吃什麼,讓建業一起拿過來就是,一趟一趟地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侍應生呢。”

“沈小姐不就是把業哥當侍應生了嗎?”

說話的是寧東宇的妹妹寧東惠,她喜歡趙建業,前幾年他沒出國的時候,他們玩的不錯,還想等他回國後,可以進一步發展呢,誰知被沈陌伶截了胡。

看著原本矜貴的公子哥,在沈陌伶麵前像個孫子似的,寧東惠的臉就像暴雨來臨時的天氣,陰沉極了,“想吃什麼自己去拿,沒長手嗎?”

沈陌伶看看自己的手,細長白嫩,指甲呈現自然的粉色,有心做個美甲,奈何公司製度不允許,她才不會帶頭和哥哥作對呢。

“我有手,可我這手是要精心保養的,哪能沾陽春水呢,有男人就要物盡其用,是不是建業?”

“沒錯,伶伶想吃什麼,吩咐我就是,絕對讓你滿意。”

“業哥!”

寧東惠從趙建業進來,那雙眼睛就停留在他身上,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趙建業的眼裏隻有沈陌伶一個女人,讓她情何以堪!

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也不管會不會在男神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揮手打掉沈陌伶手裏的果盤,指著她的鼻子大罵,“沈陌伶,你不要臉,你根本就不喜歡業哥,你就是耍他玩!”

大廳裏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王柯正在外麵招呼客人,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眼皮突然一跳一跳的,看看四周,一切正常,那就是別墅裏麵了。

沈陌伶喜歡賀言喻不是什麼秘密,甚至是眾所周知,但是,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講出來,那是赤果果的打臉。

沈陌伶的臉色不好看,看向寧東惠的眼睛閃過一絲陰鬱,喜歡的人不喜歡她,沒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的事了。

以己度人,寧東惠何嚐不也是求愛無果嗎?

她想息事寧人的,趙建業可不幹,以前倒還罷了,現在,沈陌伶已經是他女朋友,誰敢這麼說,那就是不給他麵子!

努力壓下升騰而起的怒火,狠戾的眼神看向寧東惠,“道歉!”

“業哥,你為了那個女人吼我?”

寧東惠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散發的怒氣,讓她心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為了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吼我?”

妒火中燒的女人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地大吼,“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道歉?”

趙建業不是什麼紳士,不打女人那套在他身上根本不管用,揚起的巴掌被王柯攔了下來,瞟一眼紋絲不動的寧東宇,急的大叫:“宇哥,趕緊把慧妹妹帶走!”

寧東宇一直在思考怎麼破這個局,還以為沒戲了,誰知這麼快柳暗花明。

雖然女人爭風吃醋讓他不喜,但隻要目的達成,管它過程如何?

自己妹妹哭的梨花帶雨,是個男人都會心軟,可趙建業絲毫不為之所動,絕情的話語再次出現,“寧東惠,我警告你,以後離我們遠點,再說什麼難聽的話,別怪我不講情麵。”

寧東宇走過去,徑直站在沈陌伶的麵前,儒雅的風度還在,就是嘴角挑起的冷笑,讓人知道他護短得厲害,“沈大小姐,看著業哥和我們兄弟姐妹決裂,你很開心嗎?女人,不要處處占尖兒,退一步可好?”

“你說什麼?”

沈陌伶的心軟隻是一瞬間,寧東宇看似在做和事佬,可他那話實是挑撥,有坐收漁翁之利之嫌。

天才沈陌億的同胞妹妹,腦子雖然沒有哥哥好使,但也絕對通透,什麼事略微想一想,就明白了。

眼神略過尷尬的王柯,一臉陰鷙的趙建業,傷心不已的寧東惠,還有眼前這個陰險狡詐的寧東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