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笑了起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沈陌伶沒有那麼重要。”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尤其是王柯,眼珠子看著表哥都不會動了。
別人不知道趙建業的感情,他可清楚,都怪自己貪杯,答應那麼個賭注,麵子和哥的幸福比起來,算個屁啊!
剛想打圓場,趙建業忽而笑了,那笑容真是風華絕代,妖孽非常,“老婆,你這話要改一改,兄弟是冬蟲的手足,女人是冬天的衣服,我趙建業,向來都是以老婆為重的。”
沈陌伶知道趙建業心在自己身上,也知道他不會看著自己被人欺負,她隻想要他一個態度而已。
但是,這麼得罪人的話當眾講出來,還是讓她大吃一驚。
心裏美滋滋的同時,有點替他擔心。
趙建業看出她的激動來,剛想過去安慰,眼前就晃過一個身影,“啪”的一聲,沈陌伶的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業哥灌了什麼迷糊湯,讓他眾叛親離,你不是個好女人!”
“啪”的一聲,更大的聲響響起,那是趙建業動的手,他的女人,重話都不敢說一句,竟然被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打了,他要是不給她討回公道,他的幸福也就終結了。
趙建業動了手,寧東宇怎麼可能放過他?本來算計好的事情被他攪黃就是一肚子氣,竟然還敢打自己妹妹!
在場的男人都佩服趙建業有勇氣說出他們的心裏話;在場的女人都羨慕沈陌伶,有這樣一個男人肯為了她犯眾怒,這輩子別無所求!
尖叫聲,推搡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別墅,誰都有玩的特別好的哥們,不一會兒,就成了混戰,到最後,誰和誰打起來了都不知道。
好好的一場生日宴,以鼻青臉腫告終。
趙建業沒少去健身房,沒吃什麼虧,就是嘴角擦破點皮兒;寧東宇空有一副好身材,動手能力大大的不行,肋骨骨裂,直接躺在醫院動彈不了。
經過這件事,沈陌伶的心終於全部放在他身上了,也可以說這場架打的剛剛好。
沈陌伶回到家裏的時候,已是淩晨,她知道今晚鬧得動靜不小,家裏人一定會知道,自己雖然沒吃什麼虧,但是,趙建業的印象可就不好扭轉了。
如果不是他的朋友胡鬧,自己也不會成為漩渦中心。
沈家家訓有這麼一條,在任何時候,都不可主動挑起爭鬥,一切以和為貴;可若是被欺負,不能討要回來,就是無能,會受到鄙夷的。
沈陌伶思來想去,趙建業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和寧東宇比起來,那就是毛毛雨,提都不能提。
但願哥哥不會難為他。
回家的時候已是半夜,院子裏的地燈還在工作,別墅黑暗一片,隻有一樓大廳還亮著壁燈。
看樣子,家人都睡下了。
沈陌伶鬆了一口氣,悄悄地上樓,一個人都沒遇見,還以為今晚平安度過了呢,可一推開門,就看到哥哥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沈陌伶嚇了一跳,要是往常,早就嚷嚷起來,恨不得叫醒全家來為她做主。
心虛地拍拍胸口,不自然地笑笑,“哥,這麼晚了,還不睡?”
沈陌伶目光冷然,看著一身正裝打扮的妹妹,怎麼看也不像惹禍的人啊?
他接到消息的時候,肺差點氣炸,寧東宇打得什麼主意,他清清楚楚,原本手裏的並購案想拖一拖的,可他竟然不知死活地惹上門來,那就不要嫌棄自己活得太舒坦了!
“沈陌伶,你也知道很晚了,幹什麼去了?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晚上很危險嗎?”
“我,我就是和朋友出去玩玩,忘了看時間。”
“和哪個朋友出去玩?為什麼不和媽媽說一聲?”
沈陌伶知道哥哥看不上趙建業,可他是自己男朋友,為自己得罪那麼多人,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有義務維護他。
對哥哥這種咄咄逼人的問話方式很不滿。
“你明明知道,還問什麼?”沈陌伶虛張聲勢地嚷嚷起來,邊說邊往衛生間走,“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伶伶!”
沈陌億很不喜歡妹妹的態度,正事還沒說呢,她就要趕自己走,誰給她的膽子?
“我看你和趙建業在一起後,越發目中無人了。”
一把捉住要逃跑的妹妹,按在沙發上,“說,今晚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