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看著智剛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韓勝先是一愣,繼而像是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好你個智剛!”
“你學什麼不好,竟然學智淨看人!”
“哈哈哈……哈哈哈……”
口中不住大笑,韓勝道:
“真是笑死我了——”
“就你這雙牛眼,還想學智淨那樣!”
“哈哈哈……”
隻要想到智剛這個長著一雙牛眼的壯漢,竟然學智淨用眼神哀求自己。韓勝就有些忍俊不禁,不住大笑起來。
被他這麼笑著,智剛一張黝黑的皮膚,竟然有些微紅,強道:
“智淨能這麼做,我為什麼不行?”
“那和尚,隻要這麼一看著我,我就不自覺地按他的話做。”
“真是好生奇怪!”
口中嘟嘟囔囔,對於韓勝的嘲笑,感到頗為不滿。
搖了搖頭,韓勝懶得和這個夯貨理論,道:
“智淨眼神純淨,能夠直入人心。”
“你學他的樣子,看著像是要吃人好不好!”
著,韓勝看著智剛的一雙牛眼,實在忍不住,又是笑了起來。
直到智剛的眼神都有些不善,韓勝才停了下來,道:
“其實,大家之所以拒絕不了智淨,那是因為人家眼裏透著真誠。”
“隻要你誠心誠意地求教,我又怎麼能不教你呢?”
著,他將自己對金鍾坐的體會,向智剛一一道來。
智剛聽到這些,頓時將剛才的不快甩在一旁。聽到韓勝對金鍾坐的講解,一會兒連連點頭,一會兒恍然大悟,似是悟通了什麼關節。
隻是,在韓勝提到金鍾坐不能一味求穩,需要空、鬆之時,智剛又皺著眉頭,向韓勝道:
“金鍾坐本就是穩定的功夫,怎麼還不能一味求穩呢?”
“這是什麼道理?”
對此頗為不解,想不明白究竟。
韓勝並不知道自己的金鍾坐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別,但他也知道憑借言語難以讓智剛領悟,道:
“你來推我一下,感受我的勁力。”
“若是真能悟到,也就能明白了!”
坐在原地不動,全身上下放鬆,讓智剛來推自己。
智剛是個武癡,又是一個粗人,哪裏懂得謙讓。聽到韓勝讓自己推他,絲毫沒有客氣,一雙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推了過去。
隻是,他這一推,雖然用上了五成力,落在韓勝身上,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絲毫沒有動靜。
見此,智剛知道韓勝身上確實有些門道,手上又加上了兩成力,口中還提醒道:
“師弟,我這可用上了七成力。”
“若是承受不住,盡管卸力就是!”
他如今雙臂之上,少也有千斤力量。雖然隻用七成力,卻也超過了七百斤。以韓勝初入筋骨齊鳴的境界來,力量大約也就七百斤左右。智剛擔心他為了麵子強撐,忍不住提醒兩句。
韓勝卻不在意,反而道:
“最好用上全力,否則你還不信!”
身體仍舊放鬆,似乎毫不在意。
智剛用七成力量緩緩推了韓勝一把,果然又沒能推動韓勝。見此,他還有些不信邪,又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皺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