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杆憤怒著。
所幸第一晚結束了。
沒有新的殺戮。
而第二陽光剛剛普照大地,數十支突厥精銳騎兵立刻開始在附近搜尋,塵土衝,聲勢浩蕩,同樣營帳內部的巡邏守衛也開始調整,將防線拉開,範圍擴大,不求萬無一失,隻要隨時示警,正是針對刺客所在。
然後第二晚,殺戮再臨。
死神繼續收人。
突厥大軍二十萬人,共分四軍,別這些自由散漫慣聊突厥人,就算是再訓練有素中原精銳,也不可能在短短一日中就有大幅度的改變。
實際上,他們變還不如不變,一變破綻更大,有了夜襲隊提供的地形與布放圖,黃尚幾乎是自由來去,在除中軍外的其他三軍內大開殺戒,一次次的出鞘,一次次的試劍。
木杆可汗和狂雷赫哲隨著他到處趕場。
畢竟去世的,至少都是一個千人部落的首領,木杆可汗總要有所表示,對於那些部落武士加以安撫,赫哲則看著那越來越細,越來越短的傷口,笑容逐漸變態。
“劍快成了。”
木杆可汗雖然年輕時也有直逼宗師的實力,但如今年紀已大,對於武道的追求自然也就放下,眼見赫哲露出相識以來,前所未有的興奮感,不由地心中一驚:“國師?”
木杆可汗後麵的話沒有問下去,可意思已經明擺著了。
這個可怕的大敵,你能打敗他麼?
赫哲不屑於回答。
在他眼中,這不過是漫長人生中,一場稱得上驚喜的挑戰。
至於威脅?
凡人能威脅蒼穹?
笑話!
但顯然其他人不會這麼想。
第三夜。
第四夜。
第五夜。
殺戮在持續。
雖然各個可汗和部落首領的守衛越來越嚴密,甚至裏三層外三層,黃尚也得手不了,隻能退而求其次,路過看著哪個長得帥的突厥士兵,就給他一劍,效率大大降低,但這種惶恐不可終日的感覺,終於讓他們感受到了被侵略者的絕望。
一個人,侵略一軍。
殺了數夜,累積也不過是數百人
相比起二十萬大軍,僅僅是九牛一毛。
但這死亡的人物之關鍵,喪命的親衛之慘烈,卻讓一片陰雲籠罩下來。
一個個都有了黑色臥蠶。
古人不比現代人,熬夜爆肝脫發成了家常便飯,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已成習慣,這樣黑白顛倒,除了真的是武功修煉到一定程度,如陰癸派上下,否則實在頂不住。
而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第五夜。
瓦史可汗死。
死於距離金狼王帳,僅有八百米之處的大帳。
這一次,他身邊的親衛並沒有被殺光,僅僅死了他一人,一劍致命,見血封喉。
但木杆可汗聽到消息後,臉色劇變,首次感到了生命的威脅。
距離太近了。
不是距離大營近,而是距離他的人太近!
短短八百米的距離,對於普通武士而言,全力衝刺都隻要數十個呼吸的時間,更何況那些頂尖強者?
於是乎,當他望向早已立於帳中,卻沒能拿下敵饒赫哲時,眼神中就露出一絲前所未有的質疑:“國師?”
赫哲沒有回答,查看著瓦史可汗的屍體。
在瓦史可汗身亡之前,他確實沒有發現,但劍出的一霎那,他就把握住了那稍縱即逝的氣息,可當他從帳內趕出時,對方已經殺了瓦史可汗,直接離去。
這才是真正的刺客。
一擊中的,遠遁千裏。
同樣這也證明了,在爆發的速度上,此人並不弱於他這位大宗師。
至於藏形匿跡,更在他之上!
人力有所窮時,即便是大宗師,也不是雷達,不可能全方位無死角的掃視。
他們竭盡全力,心神掃描的精細範圍,最多不會超過三百丈,也就是千米左右,如果更要精確,那隻有百丈了。
對比一下低武世界六脈神劍的攻擊範圍,上限已經是大幅度攀升,到了一個很誇張的地步,但顯然,這名刺客就遊走在邊緣,以極強的機動性,完成了這場凶險至極的刺殺。
這已經不是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