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速速出手,那個黑衣子傷勢極重,你一定能拿下他,得到莫名劍訣!”
眼見劍聖不打就不打,灑然離去,破軍既是失望,這位下第一劍,居然沒有把那兩個子解決,又重新湧起了奪取傳承的希望。
破軍深知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趁著現在對方重傷,正好下手,等到功力恢複,可就遲了。
“莫名劍訣在他們握住英雄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兩人所得,無法強取了。”
雖然不想打擊兒子,但劍慧還是很現實的,看著兩位英雄劍主,眼中露出遲疑之色。
實際上,之前的擔憂,有種最好的解決辦法。
將這兩個少年收入劍宗。
但劍慧想著破軍,自己的獨子,又遲疑起來。
如果這兩位資絕世的少年入了劍宗,又手持英雄劍,得大劍師傳承,那下一代掌門人之位,又哪裏輪得到破軍?
“父親,你還在等什麼?難道真的想將位置傳給晨峰!”
破軍卻不明白劍慧的一番苦心,還以為這位劍宗掌門仍然端著架子,昂起頭,握起拳,暢想著接下來的好日子:“嘿,得了莫名劍訣後,我要讓晨峰那幫家夥跪在我的腳下,後悔跟我作對……”
劍慧是中年得子,一共收了十位入室弟子,如今年僅十七歲的破軍,反倒是最的一位。
十人中,中間的八位都是平平,唯獨大師兄晨峰持劍衛道,在宗門內威望極高。
晨峰的劍法雖不及他,身邊卻有一群師弟幫襯,長老也更看好,覺得傳位晨峰,能將劍宗發揚光大。
破軍對此火冒三丈。
更讓師兄弟徹底翻臉的是,他看中了劍宗附近村莊幾個漂亮女子,想要跟她們親近親近,結果晨峰居然阻止,雙方一番比劍,鬧得沸沸揚揚,他也被眾長老訓斥,深以為恥,一直想要報複回來。
破軍對於英雄劍那麼執著,也是因為此物生是劍宗掌門之物,得了後眾長老也沒話了。
見劍慧依舊不動,破軍變了色,從就豐富的唾沫星子,劈頭蓋臉地噴向劍慧的老臉:“你可別忘了,娘親臨終前,讓你將我培養成劍宗最強的掌門,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你這老頭子……”
啪!
話到一半,劍慧陡然暴怒,一個巴掌抽過來:“你還敢提你娘親!你若不是調戲村女,打砸村舍,鬧得全宗上下盡知,憑你冠絕眾弟子的賦,豈會需要莫名劍訣以正其位!老頭子?我劍慧一生雖不是英雄蓋世,卻也為劍宗兢兢業業,你這個樣子,怎麼接我的位?”
破軍不可思議地捂住嘴巴,眼淚奪眶而出:“你打我?你從到大,都沒有打過我,就因為這兩個子,你竟然打我!”
劍慧氣得發抖,看著自己的手掌,又是心疼又有點後悔,深深吸了一口劍聖的殘餘劍氣,提了提神,平複語調道:“軍兒,你要理解為父的一番苦心,莫名劍訣你是別想了,這兩個少年可能會成為你的師弟,你要以他們為激勵,痛改前非,以你的賦,隻要專心劍道,未必不能壓下他們!”
孩子還,犯一犯錯有什麼關係,還是要以教育為主嘛!
但十七歲的巨嬰破軍哪裏聽得進去,身形一縱,幾個起落,直接消失,遠遠還有淚目的聲音傳來:“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劍慧左手伸出,歎了口氣,又縮了回來。
他看向劍峰之上,身形一閃,往那邊而去。
此時,慕應雄正給黃尚運功療傷,關閉他的外掛。
黃尚也沒辦法,隻能垂下頭,加緊時間,感悟地元氣。
他如果持續保持第一重賦鎖開啟的狀態,就算是武道之意,也不在話下,而且絕不是那種皮毛的領悟。
到那時,才是這個世界的絕頂強者,而非是劍聖這種坐井觀般的下第一劍。
隻可惜,這個外掛不太好續費。
不是單純的受傷就行,而是需要那種生死一線,迫在眉睫的極限壓力。
當然,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研究賦鎖,從根本上將之解開,而非逼迫著打開。
到那個時候,狀態就固定了。
你以為我是在滿血拉二胡,其實我是一成功力噠!
“想要到達那個境界,還要從血肉和神魂上下手。”
黃尚心中有了思路。
越是參悟超凡脫俗的境界,他越是感到其中有無窮奇妙。
其中血肉意誌和人體靈魂的關係,是核心。
有一種觀念,人許多想做的事情,不是出自於自身的靈魂決定,而是受到血肉意識的控製。
比如真香。
比如真大。
比如複讀。
比如下次一定。
這些都是血肉意誌發出的命令,本能就那麼去做了。
而許多宗教,研究的苦修之法,其實就是壓製血肉意誌,達到對人體的真正掌控。
到達那個程度,人體可以做出種種在凡人眼中不可思議的行為。
實際上那不是異能,隻是解封了未曾開發的能力。
當然,正常饒解封程度,都是微乎其微的,如果放開限製,為所欲為,下場不是當超人,而是基因崩潰,嗩呐一吹,全村吃飯。
血肉比人更懂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