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豪看著我,舉著豆漿的手有些僵硬,他輕輕地收斂著笑容,說:“這點小事算什麼?宇哥經曆的,遠遠比我們想象的更為殘酷,這點小兒科……嘿嘿。”
我看著韓文豪臉上的表情,結果豆漿,小聲的詢問:“宇哥去哪裏了?怎麼一早就不見了?”
“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可能要兩天才能回來。”
“韓文豪,你告訴我,你們都經曆過什麼?為什麼昨晚,我好像看到夏浩宇的胸膛上有一道刀疤?”雖然看的不是很仔細,但是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一道刀疤。
“這個……”韓文豪指著不遠處亭子,示意我朝那邊走,他走在我的前麵,便走便說:“宇哥沒跟你說過嗎?”
“他……”我看著韓文豪猶豫的臉色,原本準備實話實說的我瞬間轉變了思想,“他隻說了一部分……”
不知道為什麼,我越來越好奇夏浩宇的身份了,我幾乎可以確定,他一定不是普通的混混,張優澤言語,微涼的提醒,包括那個餘明輝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種敬畏裏麵帶著驚慌的神情,我的身邊,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個人。
“這個要從我們小時候說起……”韓文豪坐在我的對麵,說:“那個時候,別說是豆漿了,就是人家吃剩的麵包,我們都覺得知足了……”
“什麼?你們……”
“嗬嗬,都是往事了,不過現在好了很多了,多多,宇哥對女孩子,很少這麼上心的,你可不能辜負了他。”
“那個張優澤,我看不是什麼好鳥……”韓文豪看著遠處,繼續說,“不知道他要給宇哥是什麼絆子,今晚有宇哥受得了……”
今晚?什麼意思?
“啊?”我疑惑的看著韓文豪,“你什麼意思?宇哥去了哪裏?和張優澤什麼關係?”
“多多,就在B市,宇哥讓我拖著你,就是怕你知道,你會擔心他嗎?擔心宇哥出危險了嗎?”韓文豪看著我,臉上流露著不忍,“其實我不懂,宇哥為什麼要那麼做。”
B市某豪華會所內,晶瑩的水晶燈散發出昏黃的光暈,閃爍的流蘇在水晶燈下搖擺,悠揚的小提琴音樂聲流轉於每一個角落,擺放整齊的長餐桌上擺放著各種食物與飲料,穿著禮服的男女在舞池中搖擺著舞姿,到處都彰顯著雍容與華貴。
角落裏,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一手持著紅酒杯,一邊撇著不遠處牆上的掛著的油畫,百無聊賴的他一個人獨飲自酌,手指卻越發的捏緊了紅酒杯。
不遠處,三個穿著熨帖西裝的男人時不時的朝角落裏忘來,臉上露出了豐富多彩的表情變化,走進一點才能聽到他們在說著什麼。
“那個人是誰啊?怎麼沒見過?”西服甲開口說。
“誰知道啊,一進來就坐在那裏,也沒有跟我們打招呼,不知道是誰邀請過來的?”西服乙鄙夷的看了一眼角落裏的人,說。
“管他呢,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點背景的,想必也不會太差……”西服甲繼續開口討論,眼神裏帶著好奇與疑惑。
“哈哈哈哈……你們都猜錯了,其實……他就是費城裏一個開酒吧的,小混混!”西服丙將手中的紅酒杯放下,說:“我已經讓lusuk查過了,不過一個混混而已,是張先生請來的人!”
“混混?”西服乙瞪著一雙牛眼看著角落裏的那人,“原來如此,難怪沒有膽量站出來,京城來的張先生果然不一般,就是請的人,都是異類啊!”
“哈哈哈哈……談他做什麼?何少,你手裏的那幾隻股票怎麼樣了?夠不夠,開一間酒吧?”
剩下幾人的聲響我聽不清了,慢慢的移動著腳步,走到石柱的後麵,看著夏浩宇手中慢慢晃悠的紅酒,心裏麵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