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優澤邀請夏浩宇參加這種宴會,難道就是為了當眾羞辱他嗎?若不是借著微涼的名義,想必這種場合我也是進不來的,這些所謂的權貴就是用這種眼神看待我們這些為生活奮鬥的普通人的?
可是夏浩宇的臉上,卻沒有看到一絲絲的落寞,他好像一直孤傲的駿馬,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隻是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裏,神情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這幅模樣,縱使他靠著自己的努力打拚到現在的地位,但是……在那群人的眼中,他依然會被輕視。
他會難過嗎?我不知道,換做是我,一定會覺得傷心吧,被請到了這個圈子,然後被大家排斥,難道,這就是張優澤想要做的?
忽然,不遠處的兩雙男女走了過來,側眼望去,便看到蘇良文幾人朝夏浩宇的位置走來,蘇良文身旁站著以為肌膚很白的美女,那女人一顰一笑中都顯示了落落大啊,手臂緊緊地挎著他,融合的無比和諧。
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美女竟是微涼。
這是她選擇的,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放下了自尊戴上了麵具站在蘇良文的麵前,我卻什麼都坐不了。
來之前韓文豪仔細的問過我,要不要過去看看,我們這些人,在他們的眼中,是如何的不同,他告訴我要冷靜,可是此刻我的心緒卻是起伏不定的,對我而言,最好的朋友,最關心我的人,都讓我心疼。
“夏少,不過去喝兩杯?”蘇良文麵帶微笑的走到了夏浩宇的麵前,燈光照的他的臉有些發紅,可是我已經明顯察覺到他眼神裏的輕蔑。
“不用了,舞會很快就結束了……”夏浩宇淡淡的說。
“聽說夏先生在費城是個有名的生意人,請問夏先生是做哪一行的?”蘇良文身旁的男人瞥了夏浩宇一眼,譏諷的說。
“小生意,不足掛齒。”夏浩宇和對方握手,不卑不亢。
“那我就更好奇了,都說費城開金庫的商人特別多,什麼房地產,酒店,IT,夏先生是屬於哪一行?”
明明長著一張人臉,卻非要不幹人事,這人擺明了想要讓夏浩宇難堪,可是,我要過去嗎?如果我現在過去,被夏浩宇知道我看到了這個過程,他會不會覺得更加難堪?
“嗬嗬,王總,”微涼甩了甩胳膊,“我們宇哥是個生意人,做的都是娛樂休閑的生意,王總你要是到費城來,找宇哥絕對沒問題。”
我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好在微涼替夏浩宇回了那個王胖子的言語,可是看著那胖子的眼神裏明顯的夾雜著不屑,我便覺得心裏堵得慌。
“王總,絕色你知道吧,那可是夏少的酒吧,等你來費城,我一定帶你去喝一杯。”蘇良文笑著看著身旁的王胖子,說。
“老蘇,我們還是到那邊看看吧,聽說何先生最近在股票上賺了不少,我正要過去請教。”王胖子指著剛才嚼舌根的三男,說。
蘇良文看了夏浩宇一眼,輕輕地點點頭,說了句“失陪”便走開了,夏浩宇自始至終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依然坐在那裏抿著紅酒,和往日我眼中的他大相徑庭。
我想要過去安慰,卻什麼都說不出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微涼,她的眼神中帶著言不由衷,忽然,我們是視線相互碰撞,我急忙的躲到石柱後麵,卻聽到了那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多多,你怎麼在這裏?”
我抬起頭看著微涼,知道隱瞞也隱瞞不了,尷尬的說:“我就過來看看,馬上就走。”
“林多多,你跟我過來……”微涼拉著我的手朝大廳的另外一個角落走去,饒了兩圈之後,便走到了洗手間的位置,她鬆開了我的手臂,說:“你知不知道這種地方不能隨意進出的?你這是自找麻煩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