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這個輸了之後的問題了?”
我呆呆的看著看著長桌前站著的夏浩宇,看著他此時高傲的姿態,看著他眼神裏流露出來的殺意,我的心頓時變得冰冷,張優澤說過的,進來之後的夏浩宇和我心裏麵的那個夏浩宇不太一樣,此番看來,果然如此。
我雖然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但是看到夏浩宇此番模樣依然是覺得不能接受,我終於明白,先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我也更加明白了,為什麼陳落落能夠那麼淡定從容的走向十字架,然後再走回來,她說的很對,她和夏浩宇,他們彼此了解,而我,又算是那根蔥呢?
“一鼎局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宇哥勝!”何坤推了推麵上的鏡框,走到了兩人中間,平靜的宣布。
夏浩宇麵上的表情是平靜的,他的高姿態在一瞬間就收斂了,他的雙眼微微下沉,看了一眼金鏈子,好似在等待著他的答複。
在看一眼金鏈子,他的右手不斷的擦拭著臉上的汗滴,緊張和煩躁的跡象已經表露在麵前,他是低著頭的,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夏浩宇的快刀會掩藏的這麼好,所以,情敵的後果是……
“金鏈子,既然你輸了,就應該願賭服輸,你說是不是?”餘明輝從夏浩宇的身後上前一步看著金鏈子,平靜的說。
之前稱之為旭哥,現在稱之為金鏈子,原來在所有事情都是一樣的,實力沒有了,自尊便掃地了。
“這個……這個……能不能容我想一想?”金鏈子再一次的擦著臉上的汗滴,眼神撇著剛才代表他們出賽的黑衣男子,惱怒之情早已經溢於言表。
“金鏈子,你在勾結上麵那些人的時候,早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怎麼樣?要器官,還是要滾出費城,怎麼選一個?”餘明輝的眼中閃耀著怒火,直直的看著金鏈子,難道夏浩宇跟我說的傾城要合並的事情並不是謊言,而是金鏈子搗的鬼?
“我……我……”金鏈子一臉哀求的看著夏浩宇,額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朝下落,此時他好像一個迷路的無知的小孩一樣,眼睛裏充滿著迷失和恐懼,身體一軟,居然跪了下去。
大廳內一片嘩然,我也覺得十分震驚,想著當日金鏈子因為胡月月的事情大鬧傾城的時候,那表親與神態又是何其驕傲,和現在的想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一次賭博,就要還上一生,這樣的人生,到底值得不值得?
夏浩宇,他之前的生活就是在這樣的血風腥魚中度過的嗎?十五歲,十八歲?當我還在為親人的離開獨子傷悲的時候,原來,他已經從刀鋒上走過了一次次的驚險……
“我建議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張優澤的聲音在我的耳旁中響了起來,我轉過臉看著他,發現他的表情也是異常的平靜,便開口道:“夏浩宇,在遇到我之前,都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嗎?”
張優澤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驚訝,點點頭,說:“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選擇自己的人生的,生下來就吞著金鑰匙,那未必就是一種幸福,當然,有些路也是我們自己選擇的。”
張優澤說的對,或許,夏浩宇是沒有選擇的,他的血腥,或許並不是她選擇的生活,所以我不能走,不能看著他一步步的沉淪下去,手上有多少血腥,遲早是要還的,我不能這麼無情的離開他,哪怕,他會嫌棄我。
但是我想,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我不能走,我需要跟夏浩宇談一談。”我看著大廳裏的動靜,轉過臉看著張優澤,“或許,他並不會要了他的命。”
張優澤看著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我的身旁,跟我一起看著樓下的動靜。
“宇哥,我錯了,求你,求你放過我吧……”金鏈子跪在兩張長桌的中央,低著頭看著夏浩宇,不斷的道歉、
餘明輝臉上露出一絲絲的不屑,說:“昨晚那些人對付我們的時候,你可沒有說自己錯了!”
“宇哥,我錯了,我馬上聯係他們,將宇哥的人放出來,行嗎?”金鏈子跪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滑到了臉上,一滴滴的往下流,足以見得他是真的怕了、
“那你告訴我,你哪裏錯了?”夏浩宇微微的低下頭,看著金鏈子,冷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