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落從長桌上拿起了香檳,朝著鬱金香的杯子裏到了大半杯酒,晃悠悠的走到了夏浩宇的麵前,夏浩宇輕輕地抬起胳膊,接過了酒杯,一句話都沒說,隻是輕輕地抿了一口。
“宇哥,這種人留著也沒用,不如……”陳落落的聲音落在了夏浩宇的耳中,隻見夏浩宇的下巴微微低下一點,陳落落便識相的閉了嘴,聳聳肩保持沉默。
地上的金鏈子一遍遍的扣著響頭,說:“宇哥,我知道錯了,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除了費城,我還能去哪裏混啊!求你了,宇哥!”
“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夏浩宇再一次的抿了一口香檳,淡淡的說:“記得第一次你讓我喝酒的事情了嗎?我提醒過你的,你不停;第二次,我們在山頂別墅見過了是不是?還記得你家房頂上的水晶燈嗎?記得它是怎麼從空中掉下來的嗎?旭哥,你說除了費城其他地方你沒發混了,那你說說,想要留下來,應該怎麼辦?”
金鏈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片驚詫,我看著他的眼淚從麵頰上流了下來,他怔怔的看著夏浩宇,一時間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我驚慌的左看右看,終於看到了一樓有一個角落能夠隱蔽的看著樓下的情況,轉身便朝樓下走去,張優澤的聲音在我的耳旁響起,但是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隻能……
藏在石柱後麵,我看著餘明輝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大概8裏麵左右的東西,他的食指和拇指都扣在那個東西上麵,一拉一扯之間,像卷尺一樣的東西中間忽然多出了一個孔,我看著疑惑,轉臉看向金鏈子的時候,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最裏麵喃喃道:“不……不可以……”
我疑惑的看著餘明輝手上的東西,根本不明白金鏈子此刻的表情為何如此之痛苦,再環視一眼周圍人的表情,各個都是驚悚的表情,心裏麵的疑惑更加深刻,隻聽見餘明輝說道:“金鏈子,是走是留,你自己看著辦吧!”
“宇哥……”金鏈子跪在地上,雙手下垂,隻看到餘明輝的手一伸,東西就掉到了地上,轉到了金鏈子的麵前。
我抬起頭看著夏浩宇,隻見他輕輕地側過身,並沒有要搭理金鏈子的意思。
金鏈子一臉哀傷的看著地上的東西,忽然,伸出右手將它撿了起來,我看著他慢悠悠的將那個東西套在自己的食指上,頓時覺得有些眉目,難道,那就是——雪茄剪!!!
“還等什麼,動手吧!”餘明輝看了一眼金鏈子,冷漠的說。
金鏈子看了一眼夏浩宇,眼神中帶著絕望,眼睛的焦點定格在食指的部位,難道他要……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我睜開眼看著金鏈子,看著他食指上流下來的鮮紅血滴,頓時覺得胸口一陣惡心,緊緊的咬著唇部,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宇哥,我已經……已經自己動手了,請問,我能回去了嗎?”金鏈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夏浩宇,費勁的說。
夏浩宇轉過臉看著金鏈子,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最後,他歎了口氣,說:“旭哥,你又何苦為難自己呢?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金鏈子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驚恐的看著夏浩宇,問:“你什麼意思?”
夏浩宇頓了頓,說:“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氣氛頓時冰冷到了極點,我雖然站在側麵,但是明顯的感覺到了金鏈子眼中透露出來的仇恨,夏浩宇是什麼意思?難道金鏈子自己切斷自己的手指還不夠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
“宇哥,少跟他廢話了,我問你,到底是誰指使你的?”陳落落從夏浩宇的身後走了出來,一臉鄙夷的看著金鏈子,憤怒的說。
金鏈子雙眼中帶著怒火,紅色的血滴還從他的手指上流下來,他的右手已經窩成了一團,臉上的肌肉也擰成了一團,我還在猶豫要不要衝出去時,忽然金鏈子的身體衝了起來,他要做什麼?難道是……
“小心!”
我的聲音剛剛喊出,大廳裏猶如滾燙的沸水一般慌亂起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陳落落已經被金鏈子扯到了懷裏,他的手裏拿著一把刀,指著陳落落的脖子說:“臭婊子,就你還敢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