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君強笑著了一句沒事,寬慰王嫣然的心,隨後借著身子有些不適將人都給打發了。
慕容安則是留在永華宮,為了方便隨時照顧雲君的傷勢。
待得人走完,這才問道:“如何?”
雲君點點頭:“是熬不了多久了。”
一句話頓時叫慕容安眉頭緊皺,他自然知道陳禦的傷有多嚴重,卻沒想到竟是這般嚴重。
現在人在李明德手中,若是想要搭救並非易事,除非李明德甘願將人放出來。
如果等陳鍾彥過來,隻怕陳禦的傷勢等不到。
眼下陳禦成了最為棘手的。
慕容安眉頭緊皺,看著雲君的臉色,心中一動:“他是不是還與你了什麼?”
聞言雲君搖搖頭,對於這件事她不想告訴慕容安。
卻是叫慕容安看穿了心思。
對於李明德的心思慕容安看的通透,自也瞧出他對雲君的心思。
隻怕他這是想要用陳禦逼雲君就範。
心中猜測著,當即問道:“他可是借此機會想要逼你答應什麼條件?”
聞言雲君抬頭對上慕容安的雙眸,聲音清冷:“他讓我嫁與他為後。”
話音落慕容安頓時惱怒的道:“癡心妄想,他這是趁人之危。”
“是,可又如何,表哥是為了救我受傷,若不然憑著表哥的身手自是能全身而退,我又怎麼能見死不救。哪怕知道李明德的心思,眼下也隻能先應下才是。”雲君著,聲音越發冰冷。
似是下定決心。
慕容安聞言卻是出聲勸到:“君兒,可這般豈不是委屈了你。”
雲君搖搖頭:“答應不過權宜之計,我答應自也要提出條件,讓他先放了表哥。若是表哥傷勢能得以救治,咱們再想法子也不遲,如今表哥的扇不得了。”
慕容安聞言沉默起來,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
見著雲君喚身邊的宮女去尋李明德,看著她麵上的神色,輕歎了一聲沒有任何法子。
李明德很快得了消息,聽聞雲君答應,當即丟下手中的奏章,吩咐人擺駕永安宮。
喜公公一旁伺候著,並不知道李明德用陳禦要挾雲君之事。
隻聽宮女雲君應下,願做這大魏的皇後,徹底的慌了神。
見李明德要去永華宮,趕緊吩咐麟德殿伺候的笑太監去給太後送信。
太後本就因為雲君的事情心中很有些不悅,等聽著太監,皇上有意要冊封雲君為後,手中的建窯茶盞直接砸在地上。
一旁的桂公公見此趕緊心翼翼的勸道:“太後娘娘莫要動怒,不得這是伺候的太監聽茬了,皇上既封了雲三姐為德妃,哪有冊封雲家大姐為皇後的道理。一定是值班的太監站的遠,沒停的真切,這才傳錯了話。”
聞言太後指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太監,怒不可遏的道:“他怎麼的,是喜子讓他來的,若他站的遠聽不真切,喜子還能聽錯麼。”
桂公公聞言不敢再言,瞧著太後麵上的怒氣,揮揮手叫伺候的宮娥都退下去。
就聽著太後聲音越發惱怒:“你們現在就去永華宮將那個雲君給哀家帶過來,哀家倒是要看看,她到底用的什麼法子,竟是將皇上給迷得如此神魂顛倒。一個聲名狼藉的孤女,還妄想做大魏的皇後,做夢。隻要有哀家一日,哀家就絕對不答應。”
著聲音越發的冷,手上的扳指砸在茶幾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桂公公知道太後這是盛怒之下,不敢耽擱趕緊安排人去永華宮請雲君。
因著麟德殿離永華宮有些距離,永寧宮的冉了永華宮,李明德還未趕到。
雲君正與慕容安商量派人趕緊去尋陳鍾彥。
就聽著門外腳步聲響起,桂公公領著一幫子侍衛直接衝進永華宮。
慕容安見此不由眉頭倒豎,看著桂公公:“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聞言桂公公笑著開口:“慕容先生勿惱,咱家也是奉了太後的懿旨,請雲大姐去永寧宮回話。”
著看向雲君,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生冷:“雲大姐,請吧。”
慕容安聞言眉頭緊皺:“她剛剛轉醒,眼下身上的傷勢未好,皇上有命讓她好生休息,不知太後有什麼吩咐?”
聞言桂公公笑著應聲:“那就不是慕容先生能過問的,再了太後的意思,便是咱家也不敢多問。慕容先生雖是皇上請進宮的貴客,不過這宮中有宮中的規矩,太後懿旨傳召雲大姐去永寧宮,便是皇上也不敢攔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