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賭注(1 / 2)

守門的人是倒下了,但是沈玨墨沒想到田桓正坐在外院,他身邊石桌上,就放著自己要找的行囊。

“姑娘莫不是舊計重施了吧?”田桓聽著身後隨從輕呼倒下的聲音,並沒有轉身。沈玨一步步走到自己身邊,最後停在了行囊的旁邊,“為什麼要騙我?這行囊明明就在你手上。”她說話的語氣很輕,但是田桓能聽出來其中的慍怒。

“你不也是保留了很多你自己的信息嗎?是不是沈玨這個名字,都是假的?”田桓的這句話讓沈玨墨不禁一怔,現在自己眼前坐著的到底是什麼人她不清楚,她隻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個人。

“何來真假,你叫田桓,我信了這就是真的,小女子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來日相會必當報答。”說完沈玨墨就想拿起桌上的行囊離開,卻被田桓一下子按住了背包,田桓站起身,才轉身看到了躺在門口不省人事的兩個隨從。他也更加能夠確定,這個被自己救起來的女子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女子。

“你這包裏的香墨,從何而來?”田桓一把扯過了背包,將裏麵的香墨悉數倒了出來,看見桌上散落的香墨,一旁的沈玨墨不再說話。這幾塊香墨是自己來時製好的墨,重影山的晨露和獨有的蘭花,是自己尋了三日才湊齊的原料。

田桓也聞到了桌子上香墨的味道,這墨的味道,不同於宮中那些香墨的味道,也不同於剛剛被邀進宮中的那名製墨師製出的墨。

“我的妹妹前段時間,被召進宮中成了禦用的製墨師。”沈玨墨知道田桓肯定能看出這裏麵的香墨不是一般的墨,才會將自己的背包留下,如今隻好以安月的名義先蒙混過去。

聽著麵前的沈玨這麼說,田桓才轉身坐下,“這麼說,你是禦用製墨師的姐姐?所以才有這些香墨?”她的額角已經有了細細的汗水,田桓看出了她的緊張,不再看她自己拿起水杯倒著茶水。

“所以我可以走了嗎?”沈玨墨再次想收起桌上的行囊離開,田桓沒理他,走了幾步之後,田桓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他說得不輕不重,沈玨墨卻覺得後背發涼。

“姑娘手上怕是還拿著國師府的東西吧。”

沈玨墨有些驚恐,不知道該不該打開背包檢查荷包是否還在,隻能站在原地等著田桓的後話,但是田桓說完這句話之後也突然變得沉默,身後剛剛被迷暈過去的兩個隨從也清醒了過來。

“大皇……公子小心!”隨從剛剛起身往田桓身邊跑了一步,田桓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停在了原地,大皇子出門的時候吩咐過,在這邊隻能叫他田公子,看著沈玨還站在離大皇子不遠的地方,自己也是一時著急才叫錯了。

隨從閉上了嘴站在原地,手裏還緊緊握著身邊的佩劍。剛剛那句叫了一半的稱呼,卻被沈玨墨聽得清清楚楚,為什麼會稱呼叫到一半卻急著改了過來,自己袋中的香墨也是隻有皇親貴胄才能用的,沈玨墨的心裏大概已經有了底。